少年的神態冷漠中透著一股恣意的風流,淡然的笑容將豔麗的眉眼間染上狂傲的張揚,若綻放到如火如荼的奢靡花朵,由骨子裡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姬華韶主動出擊,對上危若寒的劍,震的他虎口微烈,持劍的手有些發麻。
戰台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繚亂,僅僅隻是瞬間兩人出劍已上千次。
“韶韶。”姬三微微蹙著漂亮的眉頭,總是調皮的精致麵容染上幾抹憂愁,她在考慮幫姬華韶啃掉危若寒怎麼樣。
“這一局,勝負已定,沒什麼好看的,大師兄贏定了。”範晨曦有些興致缺缺地道,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啊,他輸給危若寒也不虧。
“不可能!”姬三噘嘴反駁道,“我韶最厲害、最帥!所有人都隻有跪著叫爹的份!”
範晨曦對此不置可否,他犯不著與小孩子較真。
姬三眸子越發黑了一些,眸色深沉,他盯著危若寒,眸中露出帶著食欲屬於野獸的原始凶光,敢欺負韶韶的,他統統吃掉,一個不留!
姬華韶右半邊肩膀已經麻木了,手腕不如一開始的平穩,甚至有些顫抖,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微微喘著氣,筋脈中的靈氣趨於乾涸。
甚至有透明的汗滴從握劍的指尖滑落到青石地板上,發出叮咚的聲音。
“哇,危若寒身體很棒,好持久啊!”係統不甘寂寞,關注點完全不在兩人之間的比試上,“小姬,你才這麼一會就腎虛了嗎?”
“閉嘴!”姬華韶喘息有些不均勻。
“哼,你就會凶你的老父親係統,你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是誰看著你從一個青蔥純情少年,到有了崽被滋潤著的少夫,再到身體被掏空的老父親。”係統慢吞吞地控訴道。
姬華韶再次想把他的係統扔了,太聒噪,還滿腦子廢料,他想如果再有一次國考的機會,他要報考掃黃打非辦公室,還世界一片純潔。
“能接下我的劍,你很強,姬華韶,但隻是如此的話,還遠遠不夠,若隻是這樣的話,你輸了。”危若寒眸中精光閃爍,他斬開一劍,與剛才攜帶靈力不同的是劍意,摸到至高無上大道邊緣的劍意雛形。
攜帶著無堅不摧、摧枯拉朽鋒利劍意的一劍在姬華韶眼前被慢動作放大,一座巍峨高山似乎呈現在他的眼前,從靈魂上生起的碾壓,無法反抗,無法動搖,帶著絕對的力量。
姬華韶看到了危若寒能夠震撼心靈的劍意,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他還沒有劍意,隻有突破極致的向道之心才能凝成劍意,觸摸到大道本源。
此時姬華韶很冷靜,係統給的玄境功法運轉到極致,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絕處逢生。
姬華韶,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防禦動作,迎接著含著無窮劍意的一劍。
危若寒神色微變,他要抬手撤回劍意已經來不及,他沒留手,全力施為,這一劍很可能要他的命。
白衣少年額前被劍氣激蕩的碎發被劍意擦掉一絲,龐大的攻擊逼至眼前。
姬華韶突然有了動作,橫劍反擊,回以劍意,生死之間,絕處逢生,他以危若寒的劍意打磨自己的劍氣,凝聚出一絲滅絕劍意雛形。
危若寒的劍意中姬華韶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道決心以及恒心,而他的道是什麼?
姬華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此時他卻無比的清醒,他要走的路是讓其他人無路可走,讓所有人痛哭流涕叫爸爸。
“很好,我在你這個修為的時候還沒有悟出劍意。”危若寒很是欣賞的看著姬華韶,他微微感慨道:“你若是與我同等修為,或許今天贏的就不是我了。”
“那可不一定,大師兄還記得你對我下戰書時的賭約嗎?”姬華韶突然提起。
“記的。”危若寒有些不解姬華韶為什麼要提這個。
蘇槿原先隨意放在扶手上的手猛然收緊,神色認真至極,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甚是古怪。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害怕你的大弟子危若寒輸了嗎?”越墨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
蘇槿看了越墨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在場所有人都不可能看到,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已經快要成形了,甚至連他從一開始都沒有發現,直到隻差最後一筆成形,因為他們修習的是同一種功法,卻略有不同。
姬華韶再次揮出一劍,隻見一朵美麗的九瓣金蓮在他的身周綻開,蓮瓣優雅地舒展開。
危若寒本能地猛然退出蓮瓣舒展的範圍,怔愣當場,沒有人比作為掌門首座弟子的他更熟悉這是什麼東西,寂滅天蓮這一古傳承術,隻有無情劍宗曆任掌門繼位時才會被傳承。
“師父把這個都交給你了?”危若寒不可置信地問道,蘇槿雖然有意培養他當下一任掌門的意思,但也隻是培養而已,根本沒傳授他寂滅天蓮這一古傳承術,按照宗門規矩誰接任掌門,繼位那一日會被灌頂傳承。
大多數弟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及那九瓣金蓮的法術代表什麼,但雲頂寶座之上的眾位長老可清楚的很,紛紛驚的站起身來,驚愕地看向作為掌門的蘇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