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四海仙島已沉,隻剩下汪洋一片的海麵,姬華韶召喚出係統長劍,飛快地將四隻下落的崽撈上劍
蘇槿和越墨兩人踩在自己的本命劍上,皮笑肉不笑。
“師弟!”蘇槿彆有深意地開口喚道。
“師兄。”越墨唇角微勾。
“掌門、天刑長老,打斷一下你們的兄弟情深,你們要看自己回去拉燈看個夠!”姬華韶直接無情地打斷道。
蘇槿、越墨紛紛嫌棄地扭過頭,看向姬華韶,一出口竟然是相同的話,“父親。”
兩人一愣,再次叫姬華韶的名字,發現不管怎樣努力都辦不到,出口皆是父親兩個字。
“這就是天珠的功效?”蘇槿疑惑地詢問道。
姬華韶根本不好意思說出口,這哪是天珠,根本是他係統的騷操作,這後遺症夠強,但是有什麼用啊!
姬華韶勉強地點了下頭。
蘇槿靜下心來,他微微闔上眼睛,“天地之間的靈脈以及靈氣走向有變,我們出來這麼久,先回宗門吧。”
隻是他們剛出四海仙島的海域範圍,便得知了第一天域發生的異變,簡直叫人難以相信,第一天域、第二天域、第三天域、第四天域發生了融合現象,它們之間本來楚河漢界、涇渭分明,除非域主,根本無法穿越天域之間的距離與屏障,此時它們居然融為一體,失去了屏障的阻隔。
等他們一行還沒無情劍宗山腳下,遠遠地便看到山門處被一排排的紅色花轎以及聘禮十裡紅妝堵的水泄不通。
姬華韶看到這個陣仗,簡直掉頭就想走,什麼四海仙島的醉情仙尊啊,什麼第二天域的丹心宗的無上長老特來為域主下聘啊,第三天域的青魘大護法是老相識呢,提自家陛下送聘禮,還有第四天域的妖王帶聘禮為自家妖主老祖宗接妖後回家。
“對了,我差點忘了師兄給我的遺書,是將私庫財產留給我的手信嗎?”越墨到宗門門口了突然想起來,蘇槿在孤身試門的時候留給他過一封信。
蘇槿猛然伸手要奪越墨的信,“既然沒事了,還給我,你不用看了!”
“師兄這麼緊張做什麼?”越墨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莫非是怕留下遺憾給我的情書!”
“不可能!”蘇槿的表情如同活吞了一隻蒼蠅,他一口否決道,臉色難看,伸手去搶奪,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越墨看過信後他的本命劍搖搖欲墜,有些不能接受,神色恍惚,目光掃過姬華韶,還有姬雲,他作為堅強、冷硬的劍修還是沒能堅持住,劍失去了支撐。
蘇槿一臉淡定地將自家師弟撈回了自己的劍上,並將他的本命靈劍撿上,“都說了讓你不要看,你就是聽,你看,若不是我撈住你,你已經被下麵的人抬回家當壓寨夫人了。”
“祖宗?”越墨恍恍惚惚地靠在蘇槿的身上,有些懷疑地問道。
“是啊。”蘇槿摸了摸師弟的腦袋,“可憐的師弟,都傻了。”
“真是賞心悅目的畫麵呢,你們天刑長老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柔弱感呢,攻受立分。”老父親係統在歡快地鈴鐺聲中激動地道。
他萬萬沒想到他這輩子想要收的唯一徒弟,竟然是祖師爺唯一的弟子,以及給祖師爺生了一個崽的道侶,他在跟祖師爺搶徒弟,還沒給過祖師爺的兒子好臉色看,甚至嘲諷過他,他一定是不想活了。
然而越墨頑強地挺了過來,慶幸不幸中的萬幸,還好祖師爺已經沒了。
“相比起祖宗,其實叫一聲父親和爹有不虧。”越墨從蘇槿肩頭起身,極為嫌棄地離蘇槿遠了一些。
“掌門,要不我們還是先不回去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去姑墨世家坐一坐,見一見小姑娘什麼的,終身大事也很要緊啊。”姬華韶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