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韶破壞了一樁生命大和諧之事,他感覺廢了老大的勁,攤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睡覺。
兩天後,作為一個有專業素養的老父親係統看不下去自家的小姬崽這頹廢的雞生和姿勢。
“小姬,起來跑幾步!”
“沒精神。”姬華韶懶得理他的係統。
“那站起來走幾步。”係統退而求其次地道。
“不想動。”姬華韶連翅膀都不想抬一下,感覺整隻雞都被掏空。
老父親係統疑惑地道:“應該不會啊?明明沒有生病才對!”
半晌,老父親係統以自己升級版係統專業的素質想到了,他嚴肅地道:“小姬,你這是餓了,都說了你要儘快給自己找一個老父親。”
懶得動的姬華韶直接忽略係統的話,當崽是不可能的,一輩子也不可能,讓他自生自滅吧。
眼前溫暖的陽光被擋住了,撅著毛絨絨小屁股趴在地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幾天都沒變的姬華韶感覺有些冷,如同遭遇倒春寒,他小小的身體下意識地戰栗了一下。
他懶洋洋地抬起眼簾,映入眼中的是一雙男式雪白錦靴,繡著金色的繁奧花紋,不可能是村裡的人,村裡沒有人會穿這樣的靴子。
姬華韶頓時陷入一級警惕,然而他像係統說的那樣,可能是太餓了,連頭都抬不起來。
下一瞬,男人蹲下身,一雙有著薄繭的溫涼雙手將他捧了起來。
姬華韶身體一僵,呆若木雞,不用看臉,這雙手熟悉的觸感已經讓他知道了這人是誰,這是一雙屬於劍修的手。
“韶韶。”男人清冷的嗓音如冰川之上融化的雪水,極為好聽。
姬華韶想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極為狼狽和滑稽,臟兮兮的,還淪落為一隻雞,這個模樣被他瞧去實在是有些難為情,他打定主意裝成一隻智障雞,裝作聽不懂他說什麼。
雲鎖陽唇角微勾,冰冷無情的麵容上如曇花一現般出現一抹極淡的微笑,使他冷硬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專注地凝視著不想理他,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姬崽,他指尖摸了摸小家夥左腳上的那枚特彆的腳環,金色的環身上綴著兩枚銀色鈴鐺,“韶韶,我知道是你。”
他腳腕上的彎彎係統出賣了他,姬華韶身體一僵,他泄氣地閉上眼睛,攤著小翅膀認命了。
冷肅的男人手心裡捧著小小一團,柔軟而溫熱,如同捧著整個世界,動作小心翼翼到極致。
“小姬,驚不驚喜啊!”老父親係統歡快地道。
沒有任何驚喜隻有驚嚇的姬華韶,“是你做的?”
“當然是我做的,隨機將你的坐標發給符合當你老父親的人選,來的人是雲鎖陽呢,看來是發給他了,不然你現在都要餓到吃土了。”老父親係統慈愛地道。
春嬸掀開門簾正好從屋內出來,她再次見到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男人站在她家的雞圈裡,與上次那個銀發銀眸的好看男人不是一個人,但這個也很好看啊,看樣子是想偷她家的小雞。
一大把年紀的春嬸被那男人該死的好看弄紅了臉,她想肯娶她女兒的話,彆說偷一隻小雞,就是送他一窩小雞她也願意,好像長得好看、器宇不凡的男人都喜歡到她家來偷雞摸狗。
春嬸突然懊惱地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糊塗,剛才讓小花去山上打豬草了,我現在就去把她叫回來!”
雲鎖陽麵無表情沒有看那突然出現自言自語的婦人一眼,他無甚情緒的眸底是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柔情,仔細地給手上的小姬崽將雜亂的稻草拈掉。
春嬸還沒邁動步子,那有著天神般容顏氣質不凡的男人偷了她一隻雞消失在這個農家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