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太飽了(1 / 2)

作為當世首屈一指的強者, 無垢想他的聽力絕對不會出錯,但他絕對不願意相信, 他親手將自家小道侶養成得如一張白紙, 不染任何塵埃, 他給自己掃除了一切障礙,彆說村裡待嫁的黃花姑娘、風韻猶存的俏寡婦, 就連一頭母豬和一隻母雞他都沒放過。

現在他的小道侶卻說他找了一個女妖精要結婚,讓他給他們主婚,無垢聖潔的麵容上漫不經心的慵懶早已在少年說出那一句話時褪去。

此時銀發銀眸的男人緊擰著好看的眉頭,麵容上如覆蓋了一層霜雪,他想他要真是韶韶的老父親, 要被這隻崽給氣死。

“女妖精?”無垢淡淡的聲音很冷。

“是啊,長得跟爹一樣好看。”姬華韶想到這點就很高興, “這是她送您的見麵禮,是她家的祖傳手藝,嫁進我們家不會好吃懶做,會努力賺錢養家的。”

姬華韶將自己夾在臂彎間用黑色布料裹著的長條形東西遞給無垢。

無垢陰沉著臉, 他倒要看看是哪隻女妖精那麼大膽,敢勾走他的道侶,隻是在手指摸到布料的觸感時,他額角跳了跳,這是來自第三天域由魂絲織成的料子, 唯有鬼域至尊能穿上他。

“好一個女妖精!”無垢唇角的笑容不再慵懶, 而是有些冷。

當撥開所謂的布料時, 一條褻褲連帶墓碑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無垢瞳孔微縮,氣到極點,像是觸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淡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微眯成狹長的弧度極為危險。

姬華韶看著女妖精居然用褻褲來包裹見麵禮,真是輕浮至極,這種私密的貼身之物怎麼能送給爹呢,他心生不快。

但在這個村裡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能有她那樣的盛世美顏,看在臉的份上,姬華韶還是為她多說了一句好話,“爹,她沒有惡意,隻是想祝您長生,畢竟她就叫長生。”

無垢感覺到了來自長生滿滿的惡意,先是他從身上脫下來的褻褲,然後是刻著嶽父以及他名字的墓碑,無一不在打他的臉嘲諷他,涵養好到如他這般也被勾出暴脾氣。

“韶韶,真的是女妖精嗎?”無垢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當然,那麼好看一定是女妖精,就是——”姬華韶頓了一下,他秀氣的眉微蹙,如初春碧綠湖麵上漾起的漣漪,讓人想要將其撫平,“就是她跟爹一樣在身上藏了一把刀。”

無垢二話不說將少年的衣裳剝了,他用極其專注細致溫柔到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少年那具完美無瑕的身體,查找情敵是否留下痕跡,就連兩片精致富有彈性的縫隙都沒放過,但他用雙手掰開時卻被少年窘迫地躲開。

他白皙的麵容泛著淡淡的粉色雲霞,窘迫地道:“爹,你這樣好奇怪哦!好像——”

姬華韶半天沒想出來形容詞,反倒是無垢將他的話補全,“你是想說像變態是嗎?嗬嗬。”

無垢輕聲笑了出來,笑聲如羽毛一般輕柔撓的人心裡癢癢的,“韶韶,你真是個傻兒子,但我卻不想當你的爹,還記得小時候我讓你叫夫君嗎,你說會被其他小夥伴笑,還說我沒文化連夫君的意思都能搞錯,非要叫我爹,但我一直是你夫君啊!”

無垢麵上的笑容很淡很冷,笑意不達眼底,他憐惜地親了親自己的傻崽子,他可能用錯誤的方式養成了自家的小道侶,保護得太好,總覺得他還小,純潔如稚子不知任何情之一事。

“韶韶,告訴我,他碰了你哪裡?哪裡碰的,我去剁了喂狗!”無垢嗓音雖然是慣常的佛係平淡,聽在人耳中卻極為毛骨悚然。

姬華韶整隻雞都懵了,此時的老父親好可怕,他感覺整隻小雞崽都要被他生吞活剝了,他咽了口口水,求生欲極強地搖頭,“沒有,哪裡也沒有。”

“說謊話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無垢風輕雲淡的笑了一聲,平和至極,他微微歎息一聲,親了親少年的唇角,他銀色的眸光掃了一眼這隻磨人的小妖精,他頭疼得厲害,還是一隻幼崽的道侶,他又能做什麼,親一口就變成小姬崽。

無垢將衣衫給姬華韶披在肩頭,甚是平淡地囑咐自家小姬崽,就像之前每一天崽去上學時一樣,不同的是他說了些不一樣的成人話題。

無垢承認最開始遇到自己的小道侶時,發現自己跟他的身上有天婚契,少年身上有他的道侶印記,隻差最後水乳交融一步,他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不就是道侶嗎有沒有都無所謂,對於履行道侶義務懶得動,摩擦摩擦什麼的一定很累,可能還會出汗,想一想都覺得不太乾淨。

現在無垢想當初不主動等道侶自己動的他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他一邊給小姬崽穿衣服,當爹又當娘,還是作為道侶。

“韶韶,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一直是你夫君,我們很早就結婚了,隻是你忘了,夫妻之間要相互忠誠於對方,我除了你沒有彆人,更不會納妾,我說過我是你的,我現在不碰你,不跟你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魚水之歡之事,不是因為我太懶,懶得動,也不是你沒有魅力,而是你還太小,過幾年吧。”

姬華韶仍然懵逼中,爹突然告訴他他已經結婚了,對象還是無垢老爹,他們已經老夫老妻了。

小姬崽陷入了迷之沉默,處在青春期的迷茫之中,學堂中的夫子說人倫綱常、長幼有序,他不太確定地想到他和爹這關係會被村裡人給唾棄的吧,陡然生出一些莫名的叛逆之心。

小姬崽懶洋洋地攤著自己的軟翅膀趴在軟乎乎的床上,這幾天他哪裡都沒去,無垢老爹看得太嚴,他還忙著思考人生。

等他再次睡醒,翻了個身,他懶洋洋地啾了一聲,卻沒得到回應,他忘了一眼天色,正是夜半,村裡人向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時靜悄悄的,他這些天睡得有些多,此時了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