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嬤嬤說的沒錯,寧家確實興旺了。
當日張家的小姐穿著這樣一身粉嫩裙衫,去給知府家的小姐慶生,惹得一幫年輕小姑娘圍著她轉,不住打聽裙衫來曆。
聽說是從寧氏綢緞莊買的,立刻著下人去寧氏定衣裙。
寧氏綢緞莊的衣服料子好,樣式好,而且穿起來涼沁沁的,特彆舒服。雖說價錢貴了些,但是絕對值得。
短短一個月,寧氏綢緞莊的成衣就火起來,甚至到了一衣難求的地步。
連知府大人也穿寧氏的衣服。
最初,知府還不願意穿,覺得太過奢靡,誰家的衣服能賣到10兩20兩銀子,堪比搶劫。結果,穿上就不願意脫了。
唔,太涼快了,太TMD涼快了!
盛夏三伏,豔陽高照,宛如火烤,而他卻恍如置身冰窖。不僅身心舒暢,連腦子都清醒不少,唰唰唰,接連處理好幾樁大事。
這樣一套衣服,知府連穿了10天,若不是知府夫人強逼著他脫下來,他能穿一輩子。
“夫人啊。”脫下衣衫的知府覺得自己瞬間被火氣包圍,喘氣都困難,他艱難開口:“勞煩夫人再給為夫訂一套夏裝回來。”
夫人斜睨一眼,哼聲:“你不說我奢靡麼?”
知府嘿嘿笑:“夫人莫見怪,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我的夫人賢良淑德,怎麼會奢靡呢。”
他說了好話一堆,可惜夫人不吃他這一套:“沒了。”知府夫人搖頭。
“怎麼會沒了呢?”知府忍不住驚叫。
夫人:“老爺有所不知,這布料是冰蠶絲製成,冰蠶極為難養,每日吐出的絲量很少,都是有數的。之前寧家賣出那許多衣衫,已經將存貨用光,這會要等冰蠶吐絲之後,才能縫製。”
聞言,知府受不了了,歎息地倒在床上。
結果,他剛躺下,又迅速起身,哎呀叫著:“熱煞我也,快將衣服拿來,我再穿一晚。”
夫人拒絕:“不行,老爺且忍忍,我這就讓人去洗,明早晾乾,您就能穿了。”
——
因著衣服緣故,寧幼薇和幾位官家小姐也熟絡起來,經常畫了新樣子讓幾位小姐挑,再按照挑選過後的樣子縫製衣裙。
這一日,她正窩在家中數錢。
傅嬤嬤坐在她旁邊,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要花了。這才多久,不過一個多月,就賺了上千兩白銀。
傅嬤嬤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她跟寧幼薇感慨:“夫人,姑爺若是知曉您賺了這麼多錢,也許就不會寄休書回來。”
聞言,寧幼薇歪頭看她:“嬤嬤還記恨白彥朗?”
傅嬤嬤低頭:“老奴談不上記恨,隻是心中不平。”她家這麼好的娘子,那白家小郎居然不知道珍惜,不過是考中進士,就急急擺脫娘子。哼,如今娘子賺了這麼多白銀,那白小郎知曉,一定會追悔莫及。
寧幼薇瞧了瞧銀子,開口:“嬤嬤若是不甘心,咱們就用銀子砸死那廝,為你出氣。”
傅嬤嬤被財大氣粗的寧幼薇鎮住了,好一會才回神,看著寧幼薇笑:“你呀、你呀,夫人何時也這般調皮。”
若非傅嬤嬤提起,寧幼薇恐怕早就將白彥朗忘到腦後,這些時日,她忙著賺錢,根本無心他顧。
不過,她既然要代替原主活下去,那個白彥朗就不該放過。
想到這,寧幼薇決定寫一出折子戲,男主角就是白彥朗,將他背信棄義拋棄妻女,又和南直隸花牡丹勾搭一事,寫了四場戲。
第一場,著重寫男主角白浪的貧窮和虛偽;第二場,寫他見寧家有錢,便故意接近寧家老倆口,得老倆口喜愛,將心愛獨女許配給他;第三場,寫他去南直隸趕考,好色□□,與名妓花牡丹勾、搭,騙取花牡丹銀錢;第四場,寫他高中進士,勾、搭官家小姐,殺害花牡丹,並拋棄妻女。
雖然折子戲中全是用化名,可傅嬤嬤還是一眼瞧出:“夫人,這、這白浪可是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