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揍我6(1 / 2)

程北璀愛上了挨揍的感覺。

——酸爽,酸爽,酸爽至極。

他每天挨揍之後,就去泡一晚上藥浴,第二天生龍活虎繼續挨揍,就這樣日複一日的白天挨揍,晚上泡澡,接連持續了一個月。

阮驕夏以及一眾官差,則是過著白天揍人,晚上睡覺的幸(ku))福(bi)日子,一個月後,皆是骨瘦如柴,氣息奄奄,全沒了精氣神。

他們從未想過,揍人也會這麼累。

阮驕夏終於受不住,叫來寧福,求他放他們出去。他真的受不了了,怕再過幾日,自己會死在這!

寧福不答應。

阮驕夏虛弱懇求:“寧管家,求你,算我求你,放我們走吧。”

寧福十分為難:“阮舅爺,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莊主說過,如果我放你走,就讓我代替你。”

阮驕廈:……

又過了半個月,阮驕廈隻剩下皮包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再不複往日的英姿颯爽。整個人蔫蔫的,進氣少出氣多,猶如70歲老翁,雙目無神,形容枯犒。

阮軟夜裡去看過他一次,回來後就撲在上床哭,再這樣下去,大哥會死的。

哭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阮軟就跑去求寧幼薇:“姐姐,姐姐,求你救救我大哥,救救我大哥。”

寧幼薇神色淡淡:“妹妹,我跟你說過什麼?當初我就說過,莊主喜歡彆人揍他,你不信則罷,反而誣陷我是妖婦,還讓阮驕廈過來殺我,今天你又有何臉麵過來求我?”

阮軟羞愧不已,瞬間紅了眼圈,“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唉——”寧幼薇歎氣,“快彆哭了,我隻問你一件事,你為何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有人在你耳邊說過壞話?”

阮軟下意識看向阮嬤嬤,又很快低頭。

寧幼薇看了阮嬤嬤一眼,語氣轉冷:“是你身邊這幾個嬤嬤說我壞話吧。”

“不是的,不是的。”阮軟連連搖頭,“姐姐要相信我,嬤嬤她們都是好人,絕沒有說你壞話。”

“你在說謊!”寧幼薇盯著阮軟。

阮軟臉色瞬間慘白。

見狀,寧幼薇搖頭,一副失望不已的模樣:“阮軟,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害她們!”

什麼?

阮軟懵了。

寧幼薇痛心疾首:“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朝堂和武林不一樣,你身邊這幾個嬤嬤再不改變想法,再教唆你胡亂行事,以後會害死你們的。

你大哥就是前車之鑒,如果不是她們不相信我的話,著人給你大哥送信,你大哥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阮軟,你若是再留下她們,以後一定會害死你的!

你若是還有三分理智,就彆在猶豫,立刻將四個嬤嬤放出去。”

“姐姐。”阮軟哭求,“不要啊,不要趕嬤嬤們走,求姐姐了,我知道姐姐是個好人,姐姐一定有辦法救我大哥的對不對。”

寧幼薇:“有,用你身邊的嬤嬤代替你大哥。”

聞言,阮軟哭得更厲害,“不要啊,嬤嬤們年紀大了,受不得苦,姐姐,求求你再想想辦法。”

寧幼薇搖頭:“沒有彆的辦法,必須要有一個人代替你大哥才行,你自己決定吧。”

阮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仰著小臉:“姐姐,阮軟求你。”

寧幼薇看著眼前哭得痛不欲生的嬌軟女子,腦海裡突然劃過一抹靈光,她俯下身,輕輕開口:“還有一個辦法,我可以偷偷把你大哥放走。”

阮軟眼前一亮。

寧幼薇繼續:“不過,若是被莊主發現,是我放走你大哥,說不定會殺了我。”

“不會的,不會的。”阮軟連連搖頭,“外麵那麼多人,少了一個,根本沒人在意,莊主怎麼會發現呢。”

寧幼薇眯了眯眼,問她:“如果被發現了呢?”

阮軟惶急,她不知所措地扯著衣擺,淚珠大滴大滴落下,像一隻無助的小奶貓。她咬著下唇,似是下定決心般,突然抬頭看向寧幼薇:“姐姐,你是莊主的妻子,他不會傷害你的。”

還沒等寧幼薇說話,係統就叫起來:“寧寧,揍她揍她揍她!”

係統都要氣死了,他也看過原主的記憶,還以為這個阮軟是好人呢,雖說她身邊的人害了原主,可她並沒有做過傷害原主的事,而且心地善良,總是照顧原主。

沒想到居然是這等自私自利,沒有擔當之人。

寧幼薇將炸毛係統安撫好,才又開口,聲音不複往日柔和,而是清冷淡漠:“妹妹,忘記跟你說了,昨日莊主跟我說,每日打他的人太少,讓你院子裡出30人。”

“30人!”潘嬤嬤驚呼,這不正好是小姐帶來的陪嫁人數嗎。

阮嬤嬤也白了臉。

寧幼薇已經厭煩阮軟,直接說:“你走吧,明日將30人送過來,若是不想送,就親自去跟莊主說。”

阮軟被阮嬤嬤幾人扶著,跌跌撞撞回到院落,一進房間就撲在床上痛苦失聲。

潘嬤嬤是真害怕,外麵那些都是身強體壯的官差,現如今全不成人樣,她這把老骨頭若是過去,肯定沒幾日活頭。

幾個嬤嬤也暗自垂淚。

阮軟擦了擦眼淚,起身,問阮嬤嬤四人:“嬤嬤,我要怎麼辦?我不想你們過去,我怕,我怕。”

如果是往日,見小姐哭得這麼傷心,幾個嬤嬤肯定過去哄她,可如今她們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思哄人。

四人都沒說話。

見狀,阮軟哭得更厲害了,不住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護不住你們。”說到激動處,居然揚手要打自己。

潘嬤嬤見狀,趕緊上前攔住,語氣哽咽:“小姐彆自責,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

“嬤嬤彆說了。”阮軟趴到床上,又哭起來。

就這樣,從白天哭到天黑,又從天黑哭到第二天早晨。

直到寧福派人將這一院子的陪嫁下人帶走,她還趴在床上哭。

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阮軟餓得頭暈,院子裡又沒有伺候的人,隻能自己去廚房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