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 飛船中。
“佐德將軍，我們派出去的人失去聯係了。”
菲奧拉單膝跪在佐德麵前，低垂著頭十分的恭敬。
佐德站在飛船的前麵，飛船的頭部是一大片玻璃, 能清晰的看到宇宙中每一寸。
佐德沒有說話, 而是背著手看著遠處隻剩下一個點的地球。
在沒有聽到佐德說話之前, 奧菲拉一直挺直脊背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好幾分鐘, 佐德才回身走了過來：“哥譚...有那些，所謂的超級英雄？”
菲奧拉：“有一個叫做蝙蝠俠的人, 不過...”
說到這裡, 她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屑：“根據資料顯示, 蝙蝠俠, 隻是一個普通人類。”
佐德冷哼了一聲，聲音越發的冰冷。
“看來這麼多年，你們退步了許多。”
聽到這句話奧菲拉和周圍的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連區區普通人類都搞不定？”佐德掃視了一圈, “這樣, 又用什麼來打敗卡爾-艾爾 ？”
周圍的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就像小學生聽老師訓話一樣，一聲都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 佐德踱步回飛船頭部, 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吩咐：“不過沒關係...”
佐德看著距離那個藍色的星球越來越近, 他像是陷入回憶了一般, 雙眼空洞。
“我已經休息了這麼多年, 也該讓他們知道一下我的存在了。”
*
哥譚市韋恩莊園。
布魯斯從來沒有想過, 戈登和他打電話是這件事。
在掛斷戈登的電話後，布魯斯捏著手機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陷入了呆滯。
雖然在在認識了克拉克和戴安娜之後，他知道了這個世界不光有人類，還有外星人和神明。
對於惡魔和天使，他以前也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距離他這麼近。
布魯斯突然想想到了什麼，他猛地坐直身體，打開手邊的電腦。
打開穀歌的頁麵，在搜索框中輸入了一個詞。
天使。
對於天使的了解，布魯斯也隻隻到了一個大概，畢竟從沒有想到過他會遇到一個天使。
布魯斯瀏覽著所有關於天使的資料和文獻，還有那些關於天使都市傳說。
越看下去，布魯斯的雙眼從迷茫變得堅定，甚至還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看著關於天使的描述，不光是金發碧眼，還是長相無害可愛，天使還會和犯人一樣食用正常的食物，並且不使用翅膀就可以浮於空中。
這些每一條都能和小姑娘對得上。
布魯斯突然看到一條，整個人愣住了。
天使，會降臨奇跡到人類身上。
天使，會消除疾病痛苦。
布魯斯的腦海中下意識出現了傑森的臉。
難道，傑森...
布魯斯對於小姑娘是天使的這個猜想更加的確定。
為什麼攝像頭總是拍不到她，還有傑森為什麼對小姑娘的態度這麼特殊，這些以前困擾著他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就連為什麼她能夠激活母盒也可以解釋了。
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布魯斯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他向來多疑，多餘不確定的東西，一定要查得透徹才能夠放心。
這時，布魯斯聽到樓下的動靜。
在剛才他聽阿福說，小姑娘居然去給迪克送文件，布魯斯有些無奈，但是他在老管家麵前向來都沒有什麼話語權，隻好隨他去了。
不過現在想來，讓小姑娘和他們培養感情也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裡，布魯斯突然想到老管家的一句話。
“我想，韋恩莊園現在需要一個小小姐。”
布魯斯忍不住挑起嘴角，或許，收養一個小天使也不錯？
然而，他的嘴角才剛剛翹起，就收到了向GCPD報警的警報聲。
布魯斯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起身從密道進入蝙蝠洞，書房中的電腦雖然能接收到警報，但是也僅限於接收，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要蝙蝠洞中的電腦。
蝙蝠洞的電腦不光隻是一台電腦，它還連接著CCPD的內部網絡，以及全哥譚的監控探頭。
布魯斯彎腰雙手在操作台上點了兩下，大屏幕上就出現這次報警的事情。
有人在巷子中發現兩個衣著奇怪的人，他們的大部分身體都被砌在了牆中，但是還不足以致命。
看著大屏幕上的兩個人，布魯斯直起身體，雙手抱胸，眉心逐漸擰緊。
這兩個人的衣服讓布魯斯感覺到有些熟悉。
他用食指揉了揉眉心，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讓他都沒有好好休息。
突然，布魯斯的動作頓住。
他再次彎下腰在操作台上劈裡啪啦的點了幾下。
大屏幕上顯示出當初在知道克拉克身份時他查找的所有資料。
資料雖然太遙遠了不夠清晰，但是也能看得出他們的衣服，和現在出現在哥譚的這兩個人的衣服……
一模一樣。
布魯斯的嘴唇微動，緩緩的吐出來了兩個人的身份。
氪星人。
氪星人來哥譚做什麼？他們不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克拉克嗎？
這個疑問剛剛冒出來，布魯斯就在心中給出了答案。
布魯斯大概猜出了前因後果。
他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去聯係那個人，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畢竟這裡是哥譚，在哥譚他還不至於去請求彆人的幫助。
而且，該怎麼對付氪星人，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在樓下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莫名到底敵對的陣營，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廚房中的蛋糕香氣吸引。
高大的男人微微側身，露出那張堅毅的側臉，和額前標誌性的幾綹白發。
正事韋恩家離家出走許久的二少，傑森·托德。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姑娘正虎視眈眈的的盯著他的背影，此刻他的眼神如臨大敵的盯著盯著手中的東西，好像手裡拿的是什麼棘手的東西。
傑森在喊完話等好久，都沒有等到老管家的回複，手中的東西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放不下也不敢用力。
他有些著急的轉頭想要再說一遍，卻看到小姑娘站在前麵，仰著小臉，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傑森：“......”
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炸彈’放到身後，這樣做完又感覺有些丟臉，忍不住有些煩躁的砸了咂舌。
“你...怎麼進來了？阿福呢？”
小姑娘沒有回答，她看到傑森的臉瞬間笑了出來。
傑森在家隻穿了一件簡單寬鬆的衛衣，黑發柔順的搭在額前，但是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卻站著麵粉，還有各種小糖豆。
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傑森從小姑娘的大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樣子，他慌亂的用手擦著臉，但是他的手本來就沾滿了麵粉，這樣擦來擦去讓他的臉更加好笑。
小姑娘的笑意擴大了幾分，她看到旁邊有一個小箱子，她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然後在小包包裡翻啊翻啊的找到一塊手帕，她雖然站在箱子上，但是距離傑森的臉還有一段距離。
傑森看著她顫顫巍巍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扶住小姑娘身體兩側，還微微的彎下腰，讓小姑娘能夠得到他的臉。
簡單擦拭兩下，傑森的俊臉又露了出來，他看著小姑娘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他洗了洗手，將小姑娘從顫顫巍巍的箱子上抱了下來，有些沒好氣的開口，但是出口的聲音卻無比的溫柔。
“你怎麼進來的？”
小姑娘沒有回答傑森的話，她踮著腳尖努力的想看被傑森藏在身後的東西。
小姑娘向左看，傑森的身體就向左移，小姑娘向又看，傑森的身體就向又移。
傑森的身形是小姑娘的好幾倍，人還高，想要擋住小姑娘的目光綽綽有餘。
小姑娘跳起來想要看，但是依舊被傑森擋的嚴嚴實實的。
她不高興的鼓了鼓臉頰，伸出小手去推了一下傑森想讓他靠邊一點，但是小姑娘用儘了力氣，小臉憋得紅彤彤的，但是傑森依舊紋絲不動。
最後小姑娘累得氣喘籲籲的，還是沒看到他身後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小姑娘有些泄氣，她趴在案邊，指了指傑森身後的東西，仰著小臉看著他。
“傑森哥哥，你在做什麼呀？你後麵的是什麼呀？讓我看看嘛~”
傑森的眼神遊移了一下：“什麼都沒做，你趕快出去。”
傑森故意帶上了惡劣的語氣，但是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小姑娘，完全不害怕他的這些招數。
小姑娘滿臉的不相信，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能的！我明明聞到了蛋糕的味道！”
說著她又動了動小鼻子，整個廚房都充斥著蛋糕的香味，這讓小姑娘饞的不停的吞著口水。
傑森聞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根本什麼味道都聞不到。
他忍不住捂住臉，聲音有些無力：“你是小狗嗎？鼻子這麼靈……”
小姑娘沒有在意傑森的話，她又聞了幾下，小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她上前一步，距離傑森的距離更近了，她仰著頭看著傑森。
“你……”
傑森突然有些緊張，難道她看到剛才他手中的那個了？
不管怎麼樣，那個‘炸彈’實在是太過於丟人，他可不想讓彆人發現。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傑森的心理活動，她還是一副認真嚴肅的小表情。
“你是不是，偷吃啦？”
傑森：“……”
還沒等他回答，小姑娘身後傳來幾聲噴笑聲。
傑森抬起頭就看到迪克和提姆趴在門邊一臉嘲笑的看著他，就連達米安的嘴角都微微翹了起來。
“哈哈哈！傑森你偷吃了？”
“嘖嘖嘖，沒想到傑森居然是這種人！”
“白癡。”
聽著一人一句的吐槽，傑森本來和兄弟們突然見麵的尷尬和不自在瞬間消失，他直接黑了臉。
聽著他們變本加厲的笑聲，傑森的額角跳了跳，整個人逐漸暴躁。
“滾出去！”
三隻看熱鬨的小鳥被傑森趕出了廚房，就在他打算鬆一口氣的時候。
就看到那個他以為也被趕出廚房小姑娘，竟然扒在台子上，像一隻偷吃的小貓一樣，去摳蛋糕的邊邊。
傑森大步跨了過去，就在小姑娘馬上要得逞的時候，他將手中的蛋糕舉了起來。
小姑娘的眼神隨著蛋糕升了上去，她伸長胳膊想要去把蛋糕拿回來。
奈何她的身高和傑森差的太多了，不管小姑娘怎麼努力的伸長胳膊，甚至是跳起來，都完全碰不到蛋糕。
傑森就這樣低著頭看著小姑娘的表演，他的嘴角翹了翹，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心軟的跡象。
“啊！”小姑娘跳了一會兒知道自己肯定沒希望了她也不耍脾氣，隻是有些遺憾的看著被舉得高高的蛋糕。
傑森看著手中的‘炸彈’歎了一口氣：“這個…失敗了，不能吃的。”
小姑娘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傑森，清澈的藍眼睛瞪大了幾分。
“這個，是傑森哥哥自己做的嗎？”
還沒等傑森回答，老管家推門而入，他一身黑色燕尾服，筆直的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慈愛又欣慰的笑意。
要知道，這個景象是他這幾年最期待看到的一幕。
老爺和四位少爺都和睦相處，沒有被那些黑暗的事情而困擾，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小姐來調劑氣氛，韋恩莊園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家。
想到這裡，老管家忍不住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太感動了。
傑森看著阿福做作的樣子有些無奈。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傑森少爺從下午就開始準備，就為了給您準備一份蛋糕。”老管家看著小姑娘說道，他知道，這些傑森是不會說的。
有些話，既然少爺們和老爺不願意說，那他就幫他們說。
小姑娘聽了老管家的話，歪了歪小腦袋：“可是，為什麼...”
還沒說完，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仰著頭看著傑森，聲音中帶著急切：“是因為那個嗎？”
傑森低頭看了小姑娘幾秒，然後緩緩點頭：“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哇！！”
傑森隻感覺小姑娘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都閃亮起來，就像是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刺得他睜不開眼。
小姑娘開心得直接向前撲了過去，她雙手環住傑森的腰部，仰著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太好啦，傑森哥哥做的小蛋糕一定超好吃噠！”
傑森被小姑娘的突然一撲有些措手不及，他再一抬頭看到老管家的蜜汁微笑，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喂，放開，女孩子這個樣子...”傑森慌亂到語無倫次，“成，成何體統！”
老管家看著自家少爺和即將成為自家小姐的互動，笑了出聲。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傑森的窘迫，她隻是抱了一下就鬆開了。
“傑森哥哥，加油呀！”
老管家看著傑森馬上就要到爆發的邊緣，他也沒有為難他，踱步到他身邊。
“傑森少爺，您的步驟是沒錯的，但是我說過了，攪拌的時候需要力道再輕一點，速度再慢一點。”
“我想您是在做蛋糕，而不是在打拳擊，烘焙並不需要那麼大力氣。”
說著老管家為傑森示範了一遍。
傑森在旁邊嚴肅又認真的點點頭，他不是很明白，明明他做飯沒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烘焙這麼難？？
小姑娘看著阿福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奶音更軟了幾分：“阿福爺爺，在吃到傑森哥哥的小蛋糕的時候，能有幸同時吃到小甜餅嗎？”
“小蛋糕和小甜餅都太美味了，難以割舍呀！”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有些擔心小姑娘的胃口，但是看著她渴望又期待的小眼神，又忍不下心。
“好吧，既然是朵薇瑪小姐要求的。”
“不過您要答應我，還要再配上一些紅茶。”
小姑娘激動的歡呼起來連連點頭，能吃到傑森親手做的小蛋糕還有阿福的小甜餅，簡直是最幸福的事情。
這次經過了阿福的知道，傑森上手的速度快樂許多。
在攪拌麵糊的過程中他雖然已經用力最輕的力道，但是依舊被老管家打了手背。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成功了。
就在傑森在廚房中沉迷烘焙的時候，門外的幾個人卻無比的好奇。
“迪克，你說傑森在做什麼？”提姆整個人都趴在廚房的門上，想要聽一聽裡麵的聲音。
迪克在門的另外一邊，耳朵也貼在門上，但是依舊什麼都聽不到。
“其實我更想知道，傑森怎麼突然想通回家了，明明之前那麼勸都不回來。”
提姆：“因為那個女孩？”
迪克搖搖頭：“沒這麼簡單。”以他對傑森的了解，那個女孩再重要也不足以太過動搖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他改變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