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以至於布魯斯臨近天亮才睡過去。
即使在夢中, 布魯斯依舊被天使和母盒還有氪星人包圍著。
突然, 他感覺母盒好像長了一雙翅膀, 圍在他臉龐邊蹭來蹭去，下一秒，母盒的那張臉突然變成了佐德的臉。
母盒·佐德一張嘴：“嘿嘿，布魯斯叔叔！”
布魯斯：“......”
臥槽！！
他瞬間被嚇醒了，他猛地睜開雙眼, 直接對上了一雙清澈又好奇的藍色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到他突然醒來好像也嚇了一跳，但是還是對他笑了笑。
一雙大眼睛完成了月牙狀, 清澈的瞳孔好像倒影出他現在胡子拉碴的樣子。
他的腦子中還回蕩著母盒上那張佐德的臉。
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太他媽可怕了...
小姑娘很早就起床了，她有點小興奮, 一想到一會兒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
她在經過了老管家的允許之後, 端了一杯菠菜汁悄咪咪的進入了布魯斯的房間。
布魯斯好像睡得很沉, 她進入房間都沒有發現。
小姑娘把菠菜汁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注意到布魯斯即使睡覺的時候眉頭也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她試探著伸出小手, 輕輕的舒展開布魯斯的眉心。
眉心舒展開的布魯斯在睡著的時候也帶著一股憂鬱的氣質, 小姑娘慢慢的湊近他。
感受到那股醇厚的紅酒夾雜著契約印記的味道。
布魯斯就是蝙蝠俠。
這麼明顯的事情，她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發現呢？
看著看著小姑娘的注意力就已經跑遠了，她把目光放在布魯斯的臉上。
看了三秒鐘之後突然捧住自己的臉頰, 小臉紅撲撲的。
布魯斯叔叔真好看呀！！
就在小姑娘沉迷布魯斯顏值的時候, 布魯斯突然睜開了眼睛。
小姑娘直接望進了那雙鋼藍色的雙眼, 這雙眼睛沒有平時花花公子人設的偽裝, 是最自然的布魯斯的神色。
但是此刻的布魯斯卻比平時多了一絲懵懂, 好像還從什麼當中沒反應過來。
小姑娘笑盈盈的打了一個招呼：“早上好呀，布魯斯叔叔。”
布魯斯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他猛地坐起身，被子自然而然的滑落到腰間，露出精壯但是滿是疤痕的上半身。
“呀！”小姑娘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布魯斯的好身材，而是上麵布滿的傷痕。
尤其是昨天和佐德對戰時，又新添了許多傷痕。
小姑娘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她的眼睛仿佛粘在那些傷痕上。
布魯斯的目光跟著小姑娘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對著一個十歲的女孩子□□著上半身。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是被那個夢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連忙拉起被子想要擋住自己的上半身：“嘿，好女孩可不會大早上闖進男人的臥室。”
但是他剛拉到一半的杯子就被一直白嫩的小手給按住了。
布魯斯挑了挑眉，想要將手抽出來但是小姑娘力道出奇的大，他又不能用儘全力，隻能無奈的看著他。
“你想怎麼樣？”
小姑娘看著布魯斯身上的傷痕，看著看著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布魯斯更加無奈了，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
他心裡想著，果然是天使，看不得這種傷痕。
說什麼？昨天看到小姑娘黑色的翅膀還有額頭上的角和尾巴？
那又怎麼樣？小姑娘就是天使！
小姑娘抿了抿小嘴，眼圈紅紅的，她指了一下布魯斯身上的傷。
“這個，昨天為什麼沒處理呀？”
這個問題難倒了布魯斯，對於這種小傷他從來都不注意，隻有出血不止或者骨折的大傷才會重視一些。
“沒事的，都是小傷。”布魯斯這才明白過來，小姑娘是在擔心他，他的心裡瞬間軟的一塌糊塗，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小姑娘卻倔強的搖搖頭，一雙紅彤彤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睛看著他：“有事的！都這麼多傷疤了！”
布魯斯雖然沒和小姑娘相處多久，但是也知道她在某些方麵真的很倔強，她認定了的事情，不管彆人怎麼說都沒有用。
他也自暴自棄的放棄了想要拉被子的手，任由小姑娘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
“好吧你贏了，所以你想怎麼樣呢？”
小姑娘圍著布魯斯看了一圈，發現他不光前麵，就連後背都布滿了傷痕，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我以後會注意的，畢竟這些已經形成，也沒辦法去掉不是嗎？”布魯斯試著和一個小女孩講道理，但是很明顯，這太難了。
小姑娘抬起頭看著他，小奶音中帶著堅定：“有辦法的！”
“什麼？”布魯斯有些沒反應過來。
小姑娘指著他身上的傷疤：“這些我可以去掉的！”
布魯斯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聽到小姑娘的這句話直接愣住了。
小姑娘向前坐了坐，她坐直身體，滿臉嚴肅的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看著小姑娘的樣子，他也跟著嚴肅起來，總感覺小姑娘接下來會說什麼很厲害的話。
然而，小姑娘一句話都沒有時候，隻是伸手在他傷疤的位置虛空的一抹。
那些陳年的頑固傷疤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就連昨天的新傷也隨著消失。
布魯斯看著自己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傷疤，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還沒有開始成為蝙蝠俠的時候。
“你...”布魯斯想說什麼，就看到小姑娘突然握住了他的雙手。
“布魯斯·韋恩，你的傷痛都會消失，以後的每一場戰鬥的戰損都不會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
說完小姑娘歪頭笑了笑：“我降臨的奇跡，童叟無欺哦 ！”
聽到降臨奇跡四個字，布魯斯更加認定了心中所想。
“你們天使的....”
可是，布魯斯剛說出這幾個字，隻見到小姑娘瞬間彈了起來。
“誰是天使！！”小姑娘瞪著眼睛，雖然她想表現出很凶的樣子，但是在布魯斯眼裡卻毫無威懾力。
布魯斯笑了笑：“不用掩飾了，我知道你是天使了。”
小姑娘：“我不是....”
“天使都會降臨奇跡的不是嗎？”
小姑娘：“我沒有...”
布魯斯看著小姑娘笑得溫柔又好看，讓小姑娘完全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不過，你天使的身份不能太過暴露，不然....”
小姑娘根本無從辯解，隻能氣得直瞪眼睛，她實在不想再聽到天使這個詞。
小姑娘氣得直接撲倒布魯斯身上想要捂住他的嘴。
而布魯斯毫無防備，突然的襲擊讓他措手不及向後仰，他還怕小姑娘摔下去，隻好雙手扶住她的腰。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毫無預兆的打開。
“嘿布魯斯，不是說今天開會嗎？怎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布魯斯整個人都僵住了，而門口的幾個人也傻住了。
布魯斯□□著上身，身上趴著一個金發嬌小的小女孩，兩個人的姿勢曖昧。
眾人：“......”
布魯斯從空隙中直接和門口的人對上了視線。
巴裡直接捂住了眼睛，雖然手指之間還露出很大的縫隙，克拉克的表情無比複雜又帶著譴責，高大魁梧的亞瑟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吹了一聲口哨，而戴安娜在震驚過後，看向布魯斯的眼神隻有兩個字。
禽獸。
跟著一起來的傑森和老管家已經沒眼看了。
布魯斯終於反應過來，他在小姑娘耳邊咬牙低聲喝到：“下去....”
而小姑娘雖然還帶著怒氣，但是看到門口那麼多人也有些傻了。
小姑娘轉頭看著門口那麼多人，有些呆呆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懵懂。
看到小姑娘的正臉，門口的人都到抽一口涼氣。
小姑娘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金發碧眼又精致的樣子，尤其是這幅懵懂的表情，大家更堅定了她是被布魯斯哄騙。
戴安娜終於忍不下去了：“布魯斯，沒想到你連一個小女孩也不放過。”
布魯斯：“我不是....”
克拉克昨晚見過小姑娘一麵，雖然看到的是她惡魔化之後炸毛的樣子，沒想到她恢複成人類之後是這個樣子。
他譴責的看著布魯斯：“布魯斯你.....她還是個未成年。”
說完還痛心疾首的搖搖頭。
布魯斯：“我沒有...”
這次輪到了布魯斯百口莫辯。
最後他直接黑了臉色，將所有人趕了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們...都出去！！”
在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之後，布魯斯□□的站在鏡子前麵，看著他毫無傷疤的身體。
他試著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發現之前留下的肌肉酸痛都隨之不見了。
不光如此——
他這麼多年打擊罪犯留下的無法治愈的傷痛並不少，很多傷痛就連醫生說都無法醫治。
但是現在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恢複到了巔峰的狀態，多年前留下的傷痛也消失不見。
布魯斯單手撐在鏡子上，忍不住想到小姑娘剛才給他降臨的奇跡。
“一隻會降臨奇跡的惡魔？”布魯斯笑了出來，“怎麼可能！”
“隻有天使才會降臨奇跡！”
看著緊閉的房門，小姑娘不解的歪了歪頭，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突然趕了出來，明明是布魯斯先說她是天使的！
“嘿，還記得我嗎？”就在小姑娘還在糾結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
她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有些靦腆的看著她。
她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啊！指路的好心的哥哥，原來你也認識布魯斯叔叔呀！”說完小姑娘還附贈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聽到這個稱呼巴裡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
老管家看到大家這麼和諧（？）的相處欣慰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各位還是先去稍等一下，我想布魯斯老爺穿戴整齊之後就會出來了。”
說到這個幾個人的表情都變了變。
不過他們也都了解布魯斯的為人，剛才也隻是在開玩笑，布魯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幾個人被老管家帶到韋恩莊園特彆準備的會議室中。
母盒被擺放在桌子上，但是幾個人對母盒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他們都對麵前這個女孩有著十足的興趣。
小姑娘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克拉克身上，她記得這個人。
確切說她記得這個人的味道。
雖然這個人看上去好像和昨天長得不太一樣了。
昨晚在布魯斯說完她是天使之後，她不小心沒控製住將佐德扇飛，佐德正好落進剛飛過來的克拉克懷裡。
克拉克就這樣看著她和布魯斯掰頭關於天使和惡魔的樣子。
最後小姑娘還是沒有贏，布魯斯依舊認為她是天使。
一想到這個，小姑娘就忍不住歎氣。
她明明就是惡魔嘛！
小姑娘晃了晃小腦袋不去想這個糟心的事，她看著克拉克笑了笑：“昨天那個壞人怎麼樣啦？”
克拉克愣了一下，他今天是經過偽裝過來的，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直接認出來他就是超人。
但是克拉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鋼藍色的雙眼中滿是溫和：“佐德嗎？他被我送回幻影空間了。”
在昨天知道佐德做的那些事之後，他直接將他和他的部下送回了幻影空間。
所以今天才回來討論關於母盒的問題。
小姑娘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幻影空間是哪，但是也能猜出來應該和阿卡姆一樣，是一所監獄。
“這樣呀...”小姑娘突然感覺克拉克的靈魂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遇到一個人，和他的靈魂有些像。
克拉克看著小姑娘迷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昨天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克拉克·肯特。”
聽到克拉克自我介紹，巴裡也沒有示弱，他指了指自己：“我叫巴裡·艾倫！”
亞瑟粗狂又爽朗的笑了笑，很難想象這個看上去纖細又嬌弱的小女孩是一個惡魔：“我叫亞瑟·庫瑞。”
最後輪到了戴安娜，她一身精致又顯身材的長風衣，皮膚是漂亮的小麥色，精致的妝容和大紅唇讓她看上去又美又颯。
看著金發碧眼的小姑娘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母愛，她對著小姑娘勾了勾紅唇：“寶貝兒你好呀，我叫戴安娜·普林斯。”
小姑娘直接被戴安娜的眼波流轉迷暈了。
這個房間的人，靈魂都那麼香。
小姑娘忍不住想著，這裡究竟是什麼神仙地方，居然這麼多香香的靈魂！
本來以為韋恩一家的靈魂已經夠好吃了，沒想到還有更美味的。
小姑娘看著大家眼睛亮晶晶的，笑容又軟又甜：“我叫朵薇瑪！”
巴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憋了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朵薇瑪，你真的是惡魔？”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小姑娘一下子瞪大的眼睛，巴裡求生欲極強的補了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聽克拉克說你是惡魔，但是，”巴裡撓了撓頭，“我還沒見過惡魔呢！”
小姑娘點點頭，把自己的尾巴放了出來：“我就是惡魔呀！”說著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巴裡直接看直了眼：“哇唔，這太酷了！”
亞瑟：“真的酷！！”
亞瑟想要伸手去摸一摸但是卻被戴安娜一手拍掉了：“嘿，你怎麼能隨便摸女士的尾巴呢？太沒禮貌了！”
聽到這個亞瑟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控製不住這雙手。
戴安娜像是知道亞瑟心中的想法，對著亞瑟勾了勾紅唇：“控製不住的話我可以幫你剁掉。”
亞瑟嚇得後退了一步。
整個正義聯盟最不能惹的不是超人也不是蝙蝠俠，而是麵前這個神奇女俠。
戴安娜剛說完，小姑娘向她走了一步，仰著小臉滿臉紅暈的看著她，清澈的藍眼睛還帶著羞澀。
“戴，戴安娜姐姐想摸嗎？”說著小姑娘還主動把尾巴伸過來塞到戴安娜手裡。
戴安娜看著小姑娘的樣子挑了挑眉，就在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突然笑了起來，一把將小姑娘抱在懷裡rua了一頓。
“哦，寶貝兒你真甜，沒想到布魯斯居然私藏一個這麼一個小可愛。”
克拉克也跟著點點頭，小姑娘總是帶著一股天生讓人喜歡親近的感覺，就像是某種特異功能。
相互認識之後，克拉克正色起來，他看著小姑娘：“朵薇瑪，你是真的能激活母盒嗎？”
這個問題讓小姑娘一愣，她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哎，”說完她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有些迷茫的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不過昨天晚上我碰了那個母盒確實它發光了。”
“可是，我之前也碰過它呀，第一次都沒有反應的。”
克拉克微微蹙起眉，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在克拉克沉思的時候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克拉克長得也很好看！
就在小姑娘盯著克拉克看糾結他的靈魂是什麼味道的時候，布魯斯已經穿戴整齊走了進來。
他輕咳了一聲：“咳，久等了。”
看到布魯斯小姑娘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站起來迎了過去，擋住布魯斯的去路：“布魯斯叔叔，一會兒開完會我有件事和你說！”
布魯斯挑了挑眉：“什麼事？”
小姑娘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圍，人太多了，她這樣說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