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自己笑得無比完美之後, 小醜關掉了麵前的電視。
與此同時, 整個哥譚的直播都隨之切斷。
小醜舔了舔自己嘴角處的傷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又忍不住發出幾聲怪笑。
而他每發出一個聲音, 每做出一個動作，都讓身後幾個被綁著的韋恩集團董事顫抖一下。
這次,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董事直接嚇得哭了出來。
“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我離開。”
聽到這句話, 小醜停下手中擼著自己頭發的動作，他弓著背回身看向那位董事，他即使被綁在椅子上，說著賄賂的話, 但是卻依舊是那副施舍的嘴臉。
小醜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他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匕首，紮向那人的手背。
一瞬間, 房間裡充斥著哀嚎。
聽到這樣的聲音，小醜的心情仿佛好了許多，他湊近那名董事, 用著最擅長的陰陽怪氣：“哦，我說過了, 你們今天隻是一個禮物, 禮物, 可是不會說話的。”
“聽懂了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小醜抬起頭看向其他人。
剩下的那些有著其他小心思的人都默默的把心思按了回去。
畢竟沒人想當下一個出頭鳥。
看著‘禮物們’都乖巧了之後，小醜又開始美滋滋的哼起不知道是什麼調子的小曲。
他將早就準備好的筆和紙拿出來，坐在那邊埋頭開始寫信，等寫好了信再將信和一旁包裝精美的糖果一起裝進包裝盒裡。
他擼了一把自己相對來說清爽的頭發，要知道他今天在搞事之前特意洗了頭發，畢竟小姑娘當初diss他的話，他可都記在心裡。
想到這裡，小醜意味不明的哼了幾聲。
所有的人質們就看到小醜像是小姑娘一樣，寫了情書又帶上禮物最好完美的包裝好。
大家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但是又忍不住八卦的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小醜是給蝙蝠俠送情書？
噫。
小醜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大家腦補成了一個懷春少女，他把禮物擋在無人機上，看著無人機越飛越遠，小醜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
“嗯，不知道甜心還記不記得我呢？嘻嘻嘻！”
與小醜的好心情不同，此時的韋恩莊園仿佛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隨時都要衝破雲層爆發出來。
會議室中的電視最後定格在小醜的那張慘白的臉上，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正義聯盟的大家下意識的看了看布魯斯，又看了看傑森。
沒有人不知道布魯斯，傑森還有小醜三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就在大家猶豫該說點什麼的時候，托尼突然鼓起掌來：“哈，原來這個就是哥譚大名鼎鼎的小醜，嘖嘖嘖，品味可太差了。”
托尼有些嫌棄的看著電視屏幕上的那張臉。
小姑娘在旁邊小小的點了點頭：“恩恩，他還不洗頭發！”
“哦！這真是太可怕了！”托尼故作驚訝的配合小姑娘的話，然後在看到她認真的小表情之後，又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克拉克感覺要是再沒人打斷他們兩個，這裡就要變成嫌棄小醜大會了。
克拉克站起來拍了一下布魯斯的肩膀：“需要我們幫忙嗎？”
布魯斯陰森森的看著電視上的小醜，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晦暗起來，他的聲音十分的地方，仿佛要接近變過聲的蝙蝠俠：“不，不需要，這裡是哥譚。”
他的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
這裡是哥譚，而小醜，也是哥譚的人。
克拉克點了點頭，布魯斯也和小醜鬥了這麼久了，他相信布魯斯，而且就算有什麼問題，他們都在這裡。
巴裡在旁邊小聲的嘀咕，雖然他自認為小聲，但是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小醜可這不會選日子，今天的哥譚可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哥譚。”
旁邊的戴安娜聽到巴裡的話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說的確實沒有錯，今天的哥譚不光聚集了正義聯盟，就連複仇者聯盟也在場，雖然他們的人都沒有到全，但是打一個小醜。
還是綽綽有餘的。
布魯斯就向外走，然而他剛走了兩步，就被聽到小姑娘的聲音響起。
“傑森哥哥，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嗎？”
小姑娘站在對麵，看著自從小醜出現就一直站在那裡的傑森。
傑森的半張臉隱在陰影之中，但是即使隻露出另外半張臉，大家也能看得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對於傑森的遭遇在場的人都有耳聞，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他自己來做決定。
傑森像是才剛回過神一般，他微微抬眼看向小姑娘，雖然在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的情緒已經收斂了許多，但是依舊能從中看到濃濃的陰鬱。
“啊...”傑森直起身，“我當然要去，而且他不是都點我的名了嗎。”
傑森的狀態看上去有些不對，這讓布魯斯有些擔憂的看向他。
其實布魯斯並不想讓傑森直接對上小醜，他不想讓他再回憶起那件事情，雖然他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能擋在他前麵。
就在大家注視著傑森的時候，小姑娘突然跑了過去，她拉住傑森的手晃了一下。
“傑森哥哥，記住我剛才給你的奇跡，你可以的！”小姑娘對著傑森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這句話直接讓傑森從五年前跳了出來。
小惡魔降臨的奇跡？
他突然有些期待。
傑森低頭看著小姑娘顏色分明的眼睛，他終於露出笑意：“好。”
說完，傑森和布魯斯走出會議室，而其他人也跟了出來。
就在路過客廳的窗戶是，隻見一個黑色的東西越來越接近韋恩莊園，而它飛過來的方向，正好是小姑娘所在的位置。
克拉克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在黑色東西衝破玻璃的瞬間就將它打到一旁。、
而托尼和史蒂夫直接轉過身將小姑娘護在懷裡。
被甩在牆上的黑色東西直接撞擊碎裂，大家隻聽到啪嗒一聲。
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一時間大家都屏住呼吸，好像掉落到地上的是個□□。
過了幾秒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哎？”小姑娘從托尼和史蒂夫的懷裡探出頭，看到地上的盒子是眼睛亮了一下，“好像是什麼禮物哎！”
小姑娘吧嗒吧嗒跑了過去想要撿起來，但是卻被史蒂夫拉住了手腕。
小姑娘有些疑惑的回頭，就看到史蒂夫藍色的眼睛中滿是嚴肅：“不要碰。”
“這麼好看的盒子裡，不可能是炸彈啦！”小姑娘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繼續伸手想要去拿。
而她的這個理論讓其他人有些無語。
好像也確實沒毛病。
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把禮盒拆開，看到裡麵的東西的時候她忍不住驚呼。
“哎呀！”
離她最近的史蒂夫以為是什麼危險物品，差一點又要把它打飛。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好像是小醜寄來的哎。”
本來站在遠處的布魯斯和傑森聽到這句話大步走了過來。
禮盒中隻有兩樣東西，其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包裝得花花綠綠的糖果，糖果旁邊是一封信。
雪白的信封上隻寫了幾個字。
甜心收。
這樣龍飛鳳舞又張狂的字跡讓布魯斯和傑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小姑娘有些著急的踮起腳尖，她雖然已經是十四歲的小惡魔了，但是她的身高依舊和布魯斯他們差了很多。
最後還是旁邊的史蒂夫看到小姑娘這麼辛苦，忍不住低頭看向她，雖然那張英俊的臉上還是無比的正直，但是他說出的話和眼中的笑意卻已經將他暴露：“需要我抱你看嗎？”
小姑娘：“......”
我好像有被冒犯到。
最後還是布魯斯他們看完，才把信交給小姑娘。
小姑娘期待的看了起來，可是看著看著就有些失落了。
她甩了甩信紙：“什麼都沒說嘛，就讓我帶著母盒去韋恩大廈找他？還不能和布魯斯叔叔一起。”
小姑娘噘著嘴，不明白小醜到底什麼意思。
小姑娘心思單純不會想那麼多，但是其他人就不是了，在知道這封信是給朵薇瑪的時候，其他人的眉心下意識的蹙起。
“小醜怎麼知道她在這裡？”托尼將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也順便從盒子裡撈了一塊糖。
糖果在口中融化的瞬間托尼有些驚訝的挑了一下眉尾：“嗯？味道還不錯？”
小姑娘也剝了一顆，她先遞給了旁邊的史蒂夫，雖然史蒂夫並不是很想要小醜送過來的糖，但是看著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他還是接了過去。
放進嘴裡之後他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小姑娘把糖果挨個分了過去，雖然她很自覺的沒有分給布魯斯和傑森，她知道就算是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要的。
發了一圈之後，她才給自己剝了一顆。
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如果小醜知道朵薇瑪在韋恩莊園，那....布魯斯的身份...”
大家說話的時候臉頰都鼓鼓的，和周圍的氣氛看上去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