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雖然知道布魯斯真實身份，但是他很少來韋恩莊園。
他和蝙蝠俠聯係基本都靠房頂那盞燈, 然而和布魯斯·韋恩基本毫無聯係。
可是這次, 他不得不走這麼一趟。
戈登輕輕敲了幾下韋恩莊園大門，他和阿福約了時間, 現在距離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
他等了大概兩三分鐘之後, 大門被打開，阿福站在門口, 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抱歉戈登先生, 久等了, 快請進。”
戈登攏了攏自己大衣, 突然感覺自己這一身實在是和複古華麗韋恩莊園並不相配。
戈登沒有被帶到專門議會房間, 而是直接帶到客廳中。
畢竟，他是戈登局長。
他是布魯斯在哥譚能夠信任為數不多幾個人之一。
阿福一身黑色燕尾服顯得身材格外挺拔, 他開口是優雅英倫腔：“還請戈登先生稍等一會兒, 布魯斯老爺，嗯...”老管家表情變了變, 像是想笑又像是幸災樂禍，“布魯斯老爺還有點事情, 處理完就會過來。”
戈登點了點頭, 本來他就是到早了，而且等待布魯斯·韋恩這件事, 沒有人會抱怨。
“好, 您去忙吧, 我自己在這裡等就好了。”
老管家臉上笑意擴大了幾分：“哦, 您真是太貼心了。”
說完，轉身離開，看他背影像是有些匆忙，腳步都快了幾分。
戈登雖然心裡好奇，但是這畢竟是彆人家事情，他也隻好轉移自己注意力看著四周。
等待時間比他想象要久。
戈登看了看手表，他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但是根本沒有看到布魯斯身影，就連老管家身影都不見了。
戈登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向裡麵走了走。
他剛站起來就看到一個小小身影一溜煙跑了過來。
是一個看上去隻有**歲大金發碧眼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漂亮又可愛，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是他見過最好看女孩。
金屋藏嬌。
幾個字在戈登腦海中出現。
戈登很清楚布魯斯家裡情況，要知道布魯斯在外麵女友換得比衣服還勤，但是韋恩莊園確是連一個雌性生物都沒有。
嘖，沒想到是這樣布魯斯·韋恩。
小姑娘看到戈登也愣了一下，沒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她藍色大眼睛中沒有害怕，隻有淡淡好奇。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一下子躲到沙發後麵，戈登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小姑娘又探出頭來對著他噓了一聲。
“好心帥氣叔叔，千萬不要告訴彆人我在這裡呀，好不好呀~”
小姑娘撒嬌聲音軟乎乎，戈登下意識點了點頭。
就看到小姑娘帶著滿意笑意又縮了回去。
戈登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下一秒，布魯斯黑著臉出現在客廳中。
他在家裡隻是穿了一件居家T恤，以往在外麵梳得整整齊齊頭發也隨意搭在額前。
重點是，他手裡還拿了一個和他風格完全不符，粉色小碗。
布魯斯看到戈登也愣了一下，很明顯是忘記了他存在，布魯斯擼了一把頭發，對著戈登點了點頭。
低沉聲音響起：“稍等。”
說完布魯斯抬腳向沙發方向走去。
戈登想到了剛才小姑娘話，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攔住布魯斯：“嘿...”
但是布魯斯腿長步大，直接跨了過去，一把將躲在沙發後麵小姑娘揪了出來。
小姑娘委屈巴巴被按在沙發上，藍色大眼睛水潤潤，這樣祈求看著布魯斯。
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眼神都忍不下心來。
但是戈登看著布魯斯黑著臉樣子，他突然有些擔心。
布魯斯不會打她吧？
下一秒，戈登知道自己想錯了。
布魯斯單膝跪在地上，把粉色小碗放在小姑娘手中，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聲音和眼神卻無比溫柔。
“隻吃肉不吃蔬菜對身體不好。”布魯斯磁性聲音軟了下來，“把這碗吃完，下午讓阿福給你做小甜餅好不好？”
一聽到小甜餅，小姑娘眼睛亮了起來，她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聲音又軟又甜：“我可不可以吃兩盤呀！”
布魯斯無奈笑了出來，鋼藍色雙眼深邃又溫柔，整張臉都柔和下來：“隻要你乖乖把這碗蔬菜吃掉，就吃兩盤。”
“我會乖乖吃光噠！”說著小姑娘用小叉子叉起一顆西藍花，帶著嫌棄表情看了它一眼，一副痛不欲生小表情把它放進嘴裡。
西藍花在她臉頰裡撐得鼓鼓，看上去是個想小倉鼠。
看到小姑娘乖乖吃了起來，布魯斯才鬆了一口氣。
他這才看向在一旁吃瓜吃了許久戈登，扯出一抹無奈笑意：“見笑了。”
布魯斯整理了一下自己應該剛才和小姑娘鬥智鬥勇產生褶皺衣服，然後才抬起頭看向戈登。
“找我有什麼事嗎？戈登局長？”
戈登看了一眼小姑娘，布魯斯搖了搖頭。
戈登這才放心說了出來。
“我今天接到一個秘密尋人啟示，”戈登一字一頓說得很慢，好像害怕布魯斯情緒太過激動，“是這樣，要尋找蝙蝠俠下落，找到人來韋恩莊園敲門，會得到相應感謝。”
隨著戈登說話，布魯斯本來溫和臉色黑了下來。
而正在往嘴裡塞著蔬菜小姑娘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快要把整張小臉都埋進碗裡，感受到布魯斯看過來目光，她更是向後縮了縮。
小姑娘樣子讓布魯斯生氣又無奈。
他也不是第一次養孩子了，但是養一個小姑娘和養臭小子完全不同。
養個臭小子怎麼虐都可以，但是養個軟乎乎小姑娘，看著她時候心就不自覺軟了下來。
布魯斯無聲歎了口氣。
“沒事，這個尋人啟事取消就好，剩下我來處理。”
戈登點了點頭，他相信布魯斯：“好，那我沒有事了，先離開了。”
還沒等戈登站起來，小姑娘卻急了。
“不行！”
因為太過著急略顯尖銳小奶音吸引了兩個人注意。
小姑娘那雙藍眼睛因為著急瞪得圓圓：“不能取消呀！”
“取消我還怎麼找蝙蝠俠呀！”
說完小姑娘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猛地捂住了自己嘴：“哎呀！”
戈登第一個反應是看向布魯斯，看到布魯斯無奈點點頭。
小姑娘還想說什麼，但是去被布魯斯一把拉了過去。
韋恩莊園大門關上那一刻，戈登才意識過來一件事。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他可沒聽說過韋恩家還有個女孩子。
不過這一切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小姑娘看著戈登離開背影十分失落。
布魯斯看了一眼小姑娘碗中蔬菜已經吃光了，他才把碗從她小手中抽了出來，放在一旁茶幾上。
“朵薇瑪。”
布魯斯往常聲音十分好聽有磁性，宛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優雅，但是小姑娘知道，布魯斯生氣時候聲音會壓得更低顯得有些沙啞，還會叫她全名。
小姑娘下意識一抖，她可憐巴巴蹭到布魯斯身邊，抱著他健碩手臂。
小姑娘香香軟軟，肌膚柔嫩，整個人散發著甜甜奶香味。
雖然已經收養了這個小姑娘一段時間，但是布魯斯對於這樣肢體接觸還是有些不適應，他下意識繃緊肌肉，但是又害怕緊繃肌肉硌到小姑娘，隻好又放鬆下來。
小姑娘仰著頭看著布魯斯，大大藍眼睛滿滿依賴，嗓音也軟軟：“布魯斯叔叔，我真很想找到蝙蝠俠呀！”
布魯斯看到小姑娘這樣，再大火都發不出來了。
雖然以前阿福就說過，韋恩莊園現在就缺少一個小小姐，然而當天上掉下來一個小姑娘時候，布魯斯才知道自己之前養孩子都是假。
這個小姑娘從帶回來之後，幾乎所有一切都是布魯斯親力親為，所謂相比那幾個臭小子，小姑娘對布魯斯更加親近。
或者說是粘人。
沒事就喜歡扒在他身上，窩在他懷裡。
這對於不習慣和彆人過分親密接觸布魯斯來說，簡直就是個甜蜜折磨。
小姑娘哪裡都好，就是對於蝙蝠俠太過於好奇，這讓布魯斯有些頭疼。
他低頭看著小姑娘，兩人同樣藍色眼睛但是一個是深沉藍色另外一個則是清澈如天空一般藍色。
“理由，我需要一個你找蝙蝠俠理由。”布魯斯聲音已經柔和下來，“你應該知道蝙蝠俠有多危險，他不是你應該好奇人。”
小姑娘連忙搖搖頭：“才不是！蝙蝠俠人很好！她救了我呀，不然我就要摔死啦！”
小姑娘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漆黑蝙蝠鏢。
看到熟悉蝙蝠鏢布魯斯眉尾抽了抽，他就說最近怎麼少了一個蝙蝠鏢，原來被這個小姑娘順走了。
“這個就是蝙蝠俠呀！”小姑娘摸了摸被打磨得鋒利蝙蝠鏢，聲音小小，“我隻是想和他道個謝呀。”
小姑娘重新抬起頭，懇求看著布魯斯：“蝙蝠俠既然拜托你收養我，那你們一定很熟悉呀，我讓見見他嘛~”
布魯斯低頭看著小姑娘表情，他知道這都是小姑娘策略，在剛開始幾天他被這樣表情騙了好幾次。
之後他才知道，這個看上去軟乎乎小姑娘就是個小壞蛋。
她見到蝙蝠俠之後肯定不會隻是道謝這麼簡單。
布魯斯逼迫自己硬下心腸：“不可以。”
布魯斯冷硬回答讓小姑娘有些生氣，她氣鼓鼓從布魯斯懷裡爬了出來，一雙藍色大眼睛帶著怒意盯著布魯斯。
“布魯斯叔叔最壞啦！我討厭你！”
說完，小姑娘就吧嗒吧嗒跑回自己房間。
砰關門聲音讓布魯斯神色也變回了陰沉冷酷。
這個時候，一道優雅蒼老英倫腔響起來：“布魯斯老爺，您不應該這樣對待朵薇瑪小姐。”
“她還是個小女孩，不能用對待少爺們方式對待她，女孩子很脆弱，您這個樣子她會傷心。”
布魯斯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緊繃肌肉卻暴露了他不平靜：“她不應該好奇蝙蝠俠，這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老管家無奈看著自家控製欲太強老爺：“布魯斯老爺，朵薇瑪小姐遲早要長大，您難道要一直限製她？”
布魯斯頓了一下，聲音越發低沉下去。
“隻要她在我視線裡，我就會保護她。”
老管家看著這樣布魯斯無奈搖了搖頭，本來以為小姑娘來了之後布魯斯會變得柔軟一點，但是——
布魯斯還是布魯斯。
小姑娘氣性很大。
小姑娘坐在柔軟大床上，手裡捏著抱枕出氣：“布魯斯叔叔最壞啦！都不來哄我！”
小姑娘雖然很想偷偷跑出去找蝙蝠俠，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跑出去布魯斯和阿福都會很擔心。
她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小姑娘也異常倔強，隻要布魯斯不先來哄她，那她也絕對不會先和他和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