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弦歌都快聽暈了,但聽懂了一點,國安處搞來防止被入侵的係統現在難住了自己人。
上去的人越少越好,破解的方法告訴我,我來。”謝寒朔拿過裝備,準備去換上。
時蘊瞅著南離辰,想知道他為什麼在這兒,後者攤了攤手,“我哥在上麵。
看神情好像也沒多擔心。
言罷,他看著謝寒朔不快道:
“你當自己有三頭六臂嗎什麼東西都你來,寄生體還不知道在
哪,奪取控製權需要時間,他要是趁你行動的時候發起進攻怎麼辦
“你的確太弱了,換個會破解的人去。”謝寒朔把目光遞給秦世,後者最近一段時間都在調查兩
起高空狙殺事件,破解數據什麼的蟲族調查處的人不在行,國安處絕對有此類技術人員。
南離辰聽他理直氣壯的太弱了三個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單打獨鬥,十個它也不是謝寒朔的對手,後者有資格評價他太弱了。
“你們先商量著。”時蘊道,也順勢接過一套行動工具,準備去換上,
謝寒朔拉住她的手臂,時蘊回頭道:“拉拉扯扯像什麼話我也是蟲族調查處的調查員。
她對顧弦歌抬了抬下巴,後者撐場子似的點點頭,“今天的行動時蘊必須上去。
不能再拖了,寄生體需要一擊斃命,他不否認謝寒朔實力強大,能夠戰勝寄生體,但時間緊迫
遲疑生變。
秦世的目光在幾人間轉了個圈圈,多半知道蟲族調查處又這個保密那個保密了,他還惦記著憑借
自己的權限竟然查閱不了謝寒朔資料的事情。
時蘊身上又有什麼必須保密的東西
顧弦歌作為行動總指揮,拍板時蘊和謝寒朔兩人從外部攀岩至一百五十層查看情況,國安處行動
人員攀岩至九十九層,嘗試奪取控製權。
其餘人隨時待命,特彆
空懸浮車,發現寄生體露麵,所有行動人員第一時間進入淩絕塔,將
其絞殺
調查處也已經和寄生體取得了聯係,後者所在的空間漆黑一片,聲音也啞得如同生鏽的鐮刀鋸木
頭發出的沙沙聲。
他給出了某個遊客痛哭流涕的視頻,警告道:“讓你們的懸浮車退開到10千米外,隻給你們三分
鐘時間,否則我要他的命。’
說完後他立刻掐了視頻,不管是顧弦歌歌還是秦世臉色都無比難看,本來他們還存有僥幸心理,寄
生體手上沒有人質。
現在看來,或許的確有人進了總控製室,但也有人落到了寄生體手裡。
時蘊和謝寒朔已經換好了黑色作戰服,也配備好了武器。
時蘊下懸浮車時,見謝寒朔站在外頭不知道想什麼,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自己,一把將他
拽進了懸浮車,後者沒料到她會偷襲,頗為狼狽的摔坐在後座上,眼神疑惑。
她輕咳一聲,手伸出來。
謝寒朔不知所以然的遞出了掌心,時蘊在自己衣服裡摸索了一番,將一個暗銀色的指環放在了他
的手心裡。
見帥氣的小哭包睜大了眼,時蘊將指環套在右手食指上,精神力溢出觸碰指環,輕薄的流體金屬
瞬間延展了出來,並且在短短一秒鐘內將她的身體完全覆蓋
她成了個暗銀色的金屬人,並在謝寒朔略顯震驚的目光中說道:“這是我用在長亙山脈發現的流
首:
體金屬製造指環。我調整了它的微觀結構,沒使用時可以呈現成固體指環的形狀,用精神力激發後,
可以將其迅速延長,覆蓋身體表麵,抵擋上千斤的重量,同時借助其能夠反彈力量的特性,增強使用
者的力量。
她收回精神力,流體金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退,恢複成平平無奇的暗銀色指環。
謝寒朔抿唇看著指環,在時蘊鼓勵的目光下用右手捏起指環,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成功看她瞳
孔微睜。
指環收縮,套著他的無名指,竟無端生出幾分彆樣的流光溢彩。
他稍稍彎了唇瓣,低聲道:“很合適。
時蘊:
奇奇怪怪的誤會好像產生了,她隻是覺得帶指環比帶其他東西更方便,真的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
意思。
“你你試試看她有點卡頓,大抵也招架不住帥氣小哭包,斟酌了語氣說道:“要不你換
_”個手指戴
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蟲族調查處的工作人員就來敲了懸浮車的門,在謝寒朔拉開門之後,目
光還在兩人身上遊移了一圈,大抵是在考慮為什麼一男一女換作戰服能換到同一輛懸浮車裡。
觸及謝寒朔沒什麼表情的麵孔時,她火速收回八卦的目光,正兒八經道:“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了,行動三分鐘之後開始。
謝寒朔抬起左手拉了拉作戰服稍緊的領口,在工作人員的目光落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時,又淡定
垂手,轉頭對時蘊道:“那我們快點過去。
時蘊屈了下同樣戴著指環的右手食指,感覺事情的發展像脫韁了的野馬,她拽著十條韁繩都拉不
回來。
情況緊急,沒時間說廢話了,她跟著謝寒朔來到準備好的地點。
顧弦歌飛速交代道:“務必時刻和地麵保持聯係,並確保人質的安全性,如果實在到了不可挽回
的時候,允許用最小的損失換回最大的利益。
最後一句話很沉重,被寄生體當成人質的人類,很難說他是否被蟲族寄生了。
蟲母死後,聯邦一直奉行能救就救的原則,即便是有些已經徹底被寄生了,隻要沒有脫去人類的
外殼,在沒有做出最後的鑒定之前,蟲族調查處也不會直接將其擊殺。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謝寒朔點頭,自從他配合蟲族調查處進行抓捕寄生體的工作後,見過無數難以言說的場麵,從起
初看到就會反胃,到現在的麵不改色,可以說是個老練的調查員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麵對某些必須
要抉擇的情況時,會萬分冷漠的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時蘊戴上反偵察器,隔絕熱源探測,先一步甩出了鋼絲武器,輕巧的綁在淩絕塔的金屬骨架上。
比起垂直建築,淩絕塔的外部骨骼是鏤空的,由一根根金屬骨架構成,可活動的空間也不小,但
攀爬的兩人不能從金屬骨架內部行動,否則會被監控係統發現
而且為了防止有人從外部入侵,每層樓隔十五秒會有探測紅外,檢測淩絕塔外部的金屬骨架是否
有多餘的附著物,反偵察器可以混淆熱源探測,卻無法隔絕異物探測。
這意味著,兩人不僅要攀上一百五十層近七百米的高樓,每層樓留給他們的時間都隻有十五秒,
更重要的是每層紅外探測係統是相互獨立的,沒有規律。
兩人開始行動,秦世擦了擦額前的汗,不太放心道:“時蘊可以嗎“
話才問出口,他便驚訝的睜大了眼,在懸浮車撤離後,淩絕塔便漆黑一片,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兩
人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先上去的時蘊借用鋼絲武器,像山林間靈巧的猿猴,輕輕踩著塔外的金屬骨
骼,一下便攀上了四五層樓。
微不可查的探測紅外掃了過來,秦世連同他身後的秘書都屏住了呼吸,謝寒朔從時蘊側麵越過,
後者心有靈犀般抓住了他的手,兩人同時踩在金屬骨骼上,在千鈞一發時抵達了上一層樓。
顧弦歌也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默契的配合,鬆了口氣,回應,“她可以。
時蘊在冷海星做了非常詳細的檢查,包括她的細胞活性對戰鬥力的影響,再有薛柏鈺是被她一個
人拿下的事實,冷尋雙對她的體能素質做過評估,遠超普通s級。
淩絕塔的情況這麼緊急,他也不敢隨便拉個人來湊數。
秦世注視著不斷往上攀爬的兩人,眉頭皺了起來,低聲道:“謝寒朔沒有嫌疑,時蘊也沒有嫌
疑,但他們倆湊在一塊兒,嫌疑可就太大了。
秘書茫然的看著他,秦世則伸手扶了扶額,“要命。’
謝寒朔沒少做攀岩訓練,淩絕塔甚至不是垂直的,還有外部金屬骨骼作為支撐,他爬得很輕鬆,
時蘊跟著他的節奏,在某些時刻還能精準的預判探測紅外過來的時間。
爬到九十幾樓,時蘊迎著高塔的冷風,呼出一口氣,“我想問你很久了,嵐的成長性和你有沒有
關係”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嵐一直以數據的形式存在於她的智腦和所有可聯網的地方,並且能夠輕易篡改許多場合的數據,
說句不客氣的,他簡直比背著好幾份s級通緝令的殺手還要危險
沒有嵐的幫助,她不可能成功完成兩次暗殺,
在人的固有認知中,ai無法擁有智慧和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們不可能創造未知的東西。
嵐在她手中這麼久,她也為其更新過數據,卻從來不敢去動核心數據,因為那串數據太複雜了,
輕易改動可能會把嵐損毀。
這麼多年來,嵐表現出來的情感情緒以及學習能力,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彆,甚至可以說是人類中
的天才。
謝寒朔聽著她的呼氣聲,暗藍色的瞳孔隱於黑暗,過了幾秒,時蘊才聽到他的聲音,“我和嵐那
麼像,你卻沒認出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委屈巴巴的,要命了!
時蘊覺得自己踩了個雷,並且還是拆不了oo的那種。
她抿了下冷冰冰的唇,眉頭都要打成死結了,又聽小哭包道:“嵐的核心數據是一串學習數據,
他是真正的類人ai。‘
他輕輕的說,也呼了口氣,再道:“我在數據方麵很有天賦,小時候想當智能ai設計師。”
說到這兒,他輕笑起來,“現在這樣好像也很不錯。
時蘊抬起頭,額前的短發被寒風吹得紛飛。她記得第一次見謝寒朔的情形,在北玄軍校的訓練
場。
白嫩圓滾的小糯米團子哭哭啼啼喊著不要訓練,卻不小心絆了一下摔在地上,白皙的手掌心立刻
起了紅痕,教官嚴肅的看著他,說他是聯邦的希望,不可以任性。
他好像才五歲,比她小。
她有些啼笑皆非,曾譏笑過聯邦已經淪落到要把希望寄托在對世界都還稍顯懵懂的孩子身上了
她膽子大,拽起小哭包往外跑,因為身份特殊教官不敢攔她。
淚花都沒擦乾淨的小哭包坐在秋千上瞅著她,眼中滿是好奇和崇拜,像公主看著斬殺惡龍後救走
自己的王子。
然後,親了她的臉頰。
她揣著老阿姨的心態,咬了口小哭包的臉頰,把人咬哭了。
秋見禮找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打她屁股。
時蘊前後兩輩子沒那麼丟人過
她甩出鋼絲武器勾住上方的金屬骨骼,一腳踏起,往上攀爬,對著聯邦的希望伸出了手。
謝寒朔暗藍色的瞳孔亮了起來,兩人互握手腕,一起踩在了九十九層樓外的金屬骨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