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爾看著光網上麵的評論,忍不住的就彎了下唇角,並且所有蟲都已經知道了,他跟格蘭登冕下是如此的愛著對方。
希拉爾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心臟,真是的,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的心臟都有點痛了,實在是跳的太快了……快的希拉爾就要無法思考了。
希拉爾想,哪怕他從來都知道格蘭登冕下是一個很溫柔的蟲,哪怕他知道在他比賽的時候格蘭登冕下就坐在觀眾席的最前麵,哪怕他做的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給格蘭登冕下驗證他的強大,但是在看見格蘭登的花的時候,希拉爾真的很難以去描繪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
在希拉爾漫長的蟲生裡麵,無論希拉爾做什麼,從來都不會有蟲來誇讚希拉爾。
——格蘭登冕下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
當他捧著花將花遞給希拉爾,對希拉爾溫柔的說:“祝賀你贏下了比賽”的時候,希拉爾覺得這樣的畫麵,哪怕是他死去以後,他的靈魂也會珍藏吧。
鬱拂然感受到希拉爾的視線,他忍不住的側過頭去看希拉爾。
碧綠色的眼眸裡麵倒映出紅發金眸的美人微紅的眼眶,希拉爾沒有說什麼,希拉爾側開了頭,鬱拂然也就縱容希拉爾,並不直接去說這件事情,畢竟他的少校可是非常要麵子的。
隻是鬱拂然伸手勾住了希拉爾的一縷長發。
那縷長發繾綣的勾住鬱拂然的指尖,鬱拂然說:“我很高興。”
希拉爾下意識的側回來頭去看鬱拂然的臉:“……怎麼了?”
是因為他的勝利嗎?
似乎是看穿了希拉爾到底是在想什麼,鬱拂然唇角彎了彎,他說:“不是因為你的勝利,是因為我的願望得償所願。”
……希拉爾有點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
“這不是我的夢想嗎?”
是格蘭登的願望嗎?不是吧,明明是希拉爾的願望才是,希拉爾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都渴望著被某隻蟲注視著的夢想。
鬱拂然看著希拉爾的這副樣子,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但是是帶著笑意的。
鬱拂然聲音很溫柔的指控道:“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這對於希拉爾來說簡直就是最嚴苛的評價,希拉爾很不服的說:“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忘記你對著我說過的話。”
鬱拂然莞爾一笑:“是嗎?”
他的眼眸看著希拉爾,又好像並沒有在看著希拉爾,而是透過了希拉爾在看更遠的地方,鬱拂然輕聲的說:“因為我早就認識你,在你知道我之前。”
“最開始見到你,是在地下的角鬥場。”
“那時我在家閒的無聊,我的朋友就對我發出邀約,讓我陪同他去最新開的角鬥場看看,我拒絕了好幾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邀請我,我就去了。
“那個地方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所以去了十分鐘,我就想要回去了,他偏要拽著我留在那裡,說是冠軍要出來了,這個冠軍是一匹絕世黑馬,橫空出世不過一個月,就已經連斬數十個叱詫風雲的老將了,他一定要一睹冠軍的風姿,看看是怎麼樣一隻膀大腰圓的軍雌,然後——”
“我就看見了你。”
“原來,所謂戰無不勝的冠軍,還是隻未成年的雌蟲,還不過一米七高,長得好似一朵花似的,渾身浴血的站在台上,身材瘦弱的好像一折就要斷掉,卻在擂台上一拳一拳的戰勝了一個又一個,比他足足高大雙倍的對手。”
“那個時候我想,他真勇敢啊,我被他吸引了。”
“他這麼厲害,這麼年輕,於是我第一次起了一點憐憫之心,我覺得他的蟲生不應該在角鬥場夭折,我查了查他是誰,我想,不管怎麼樣,如果他願意的話,那我就注資他好了,讓他進軍校,未來……”
希拉爾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眼睛有點發紅的說。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是我的同學,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應當是不會接受我的注資的,於是我就隻好隨著彆人給他打賞的時候,也送點東西。”
鬱拂然啞然失笑了一下:“你還記得啊?”
希拉爾說:“……怎麼可能忘記呢。”
——那可是他蟲生中宛如黑泥一樣讓蟲根本就不願意去回憶的過去之一。
——那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哪怕身在泥潭。
——也有月亮彎下腰,正在溫柔的望著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