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厄離菲斯的話,整個聯邦在觀看的光網上的蟲都震驚了。
他們原本開心或是吃瓜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呆呆的看著厄離菲斯?[((),一時間甚至都不能很好的辨彆厄離菲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元帥大人被困了?什麼叫做戰爭開始了?
雖然元帥大人每年都要出征,但是動蕩的一直都是前線的幾個星球,聯邦的蟲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平靜祥和的生活,他們甚至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都延續下去,卻沒有想到——
改變要發生了。
戰爭所代表的可是數不儘的死亡,這是他們都有目共睹的事情,戰爭要開始了,要由誰來維護他們的安全呢?要由誰來保護他們呢?一時間,所有在光網上觀看的蟲的眼睛都凝固在了希拉爾的身上,他們深深的看著希拉爾,就好像是在看著最後的希望。
這是他們的聯邦之星啊。
——希拉爾,肯定可以帶著他們走出逆境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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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戰爭引起的動蕩實在是太大了,鬱拂然的檢查結果在這個動蕩下麵,反而顯得正常了起來,變得隱蔽了起來。
在長老會那邊收到鬱拂然是s級雄蟲的報告單的時候,長老會的最高長老,直接就親自來見了鬱拂然一麵。
長老會是聯邦最古早的組織,是當時創造聯邦初始的時候就樹立的組織,全部都由當時英雄的後輩組成,是聯邦裡麵除了元帥以外,擁有最大權柄的存在。
哪怕是元帥遇見長老會,也是需要畢恭畢敬的去跟他們請示有無時間可以見一麵的,偏偏在鬱拂然的身上破了戒。
鬱拂然端坐在會客廳裡麵,看著對麵滿頭白發的老人,對方蒼老的臉上擠滿了微笑,看著鬱拂然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稀釋的珍寶。
伏特赫佳長老說:“真的是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一次看見s級的雄蟲冕下在我的麵前誕生,格蘭登冕下,您不愧是s級的雄蟲,不光是您的性格能力,還是您的做事手段,全部都讓我格外的欣賞。”
鬱拂然平靜的坐在他的對麵,甚至是連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沒有變上一變,他輕聲道:“那也是我的榮幸,能夠突破,然後見您一麵,畢竟您可是許久都不見蟲了。”
雙方對視了一眼,伏特赫佳率先敗下陣來,他嗬嗬笑道:“……畢竟年紀大了,身上的病痛多了也就不方便見蟲了,能得到您這樣的讚譽,我也是十分的開心。”
鬱拂然關切道:“是麼?那您的醫生好用麼?如果不太好用的話,我倒是可以把我的醫生借給您使用一段時間,畢竟我在精神等級轉換的這段時間全部都是由他來調理我的身體健康的。”
伏特赫佳緩慢的搖搖頭:“多謝您的關心了,我的醫生是從我年輕的時候就陪在我的身邊了,就跟您的醫生一樣,我也使用習慣了,貿貿然換了醫生說不準還會覺得不習慣呢。”
鬱拂然說:“那確實,如果說是讓我換了醫生的話,我也會覺
() 得很不習慣的。”
說罷,鬱拂然用麵前茶具給伏特赫佳長老泡了一杯茶,他穿著精致的貴族服飾,長長的黑發編成了精致的辮子披在身後,溫和優雅的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手法又堪稱是行雲流水,這實在不像是再泡茶,硬要說的話,這更像是在展現一種出塵的藝術。
蒸騰的水汽從茶杯裡湧出,鬱拂然將茶遞到了伏特赫佳長老的麵前:“真是抱歉,我好像忘記了給您沏茶,嘗嘗嗎?”
……看著遞到麵前的熱茶,伏特赫佳長老將內心對於格蘭登的警惕程度拉到了最高。
在還沒有見到格蘭登的時候,伏特赫佳長老就已經聽說過關於格蘭登的傳聞了,身為在法庭上截下了希拉爾這隻貧民雌蟲,並且宣誓要迎娶希拉爾做自己雌君的格蘭登,伏特赫佳長老隻覺得格蘭登是不是真的被希拉爾的精神暴動給衝撞的腦子都壞掉了。
身為一隻位高權重的雄蟲,格蘭登哪怕是不能夠得到卡文迪許家族的瑟拉弗,其實的雌蟲也不是隨便格蘭登挑選的嗎?格蘭登偏偏要挑選這麼一隻毫無根據的雌蟲,這麼一隻控製不住的雌蟲,真的是太愚蠢了。
可是在後麵發生的事情卻在切切實實的告訴伏特赫佳長老,愚蠢的可能並不是格蘭登,愚蠢的可能是他們,在迎娶了希拉爾以後,格蘭登的蟲生可以說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成為了重創他們的利器,甚至現在還變成了s級的雄蟲。
也就是現在戰爭所帶來的風頭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戰爭的風頭過去了,到時候身為s級雄蟲的格蘭登隻需要揮一揮手,在光網上原本就已經對他推崇至極的雌蟲們就會變成他的利器,成為他的附庸,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麵,格蘭登做到了之前格裡菲斯用了二十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伏特赫佳長老現在真的是氣死了,他們長老會裡麵的長老都是從世家裡麵選拔出來的,長老會可以說是跟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多年的籌謀因為格蘭登的出現迅速向貧民雄蟲那邊倒塌過去。
在跟格蘭登見麵之前,伏特赫佳長老就已經很後悔了,當時要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知道格蘭登喜歡瑟拉弗的時候,就算是瑟拉弗再不願意,他也會要求瑟拉弗跟格蘭登結婚的,如果他們兩個結婚了,在後麵怎麼可能會發生這些事情,他們世家怎麼會因為格蘭登冕下的影響而逐漸開始走向末路?
但是在跟格蘭登見麵以後,伏特赫佳長老就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區區一個瑟拉弗是掌握不住麵前的雄蟲的,伏特赫佳長老在來到這裡跟格蘭登第一次對話以後就知道,這隻雄蟲絕對不是那種無腦的雄蟲,他的身上有聯邦雄蟲都沒有的特性。
明明已經身為s級的雄蟲了,但是對著他似乎是一點驕傲都沒有,不驕不躁,甚至還有閒心來給他泡茶喝,在麵對醫生的麵前上麵也四兩撥千斤的直接就把這個問題給掀過去了——
要知道,在聯邦的曆史上麵雖然有過s級的雄蟲,但是那些雄蟲全部都是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s級的雄蟲了,在聯邦的曆
史上麵從來都沒有過有a級的雄蟲變成s級雄蟲的例子,在來跟格蘭登見麵之前,伏特赫佳確實有過想要把格蘭登的主治醫生挖過來看看他的主治醫師的手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消息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在格蘭登主動的說出來要不要借給他試試的時候,伏特赫佳就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
他覺得,如果他可以做出把格蘭登的主治醫師挖走的事情,格蘭登就能夠利用他的主治醫師把他們這邊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
這杯茶哪裡隻是一杯茶啊,明明就是一個試探。
你到底是想要立馬的就與我為敵,還是想要我們兩個能夠和平相處?
你從我的身上絕對是拿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我知道你必須要因為我成為了s級的雄蟲給予我一點什麼,要不然我們各自後退一步,我提出一個不算是過分的條件,你也提出一個不算是過分的條件?
……這隻雄蟲實在是太過於聰明了,聰明的幾乎是讓蟲感受到害怕的情緒了。
伏特赫佳長老實在是不想要答應,但是他發現他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就要跟格蘭登僵持下去了,而跟格蘭登僵持下去,是他最不想要看見的場麵。
伏特赫佳長老頓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接受格蘭登的提議。
他笑眯眯的接過了格蘭登遞過來的茶:“哪裡的話,能喝到您給我泡的茶,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哪裡還有怠慢不怠慢這一說……格蘭登冕下,您成為了聯邦唯一的s級雄蟲,現在帝國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覺得費奧多爾家族的宅邸雖然好,但是影硬是要說的話,實在是不夠安全,因此想要請您住到我們的莊園裡麵去,您是怎麼看的?”
鬱拂然聽見這句話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聯邦帝國明麵上都隻有他這麼一隻s級雄蟲,在他的身份得到了確定以後,聯邦不給予他特殊的待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出於擔心是一方麵的事情,還有一方麵的事是民眾的呼聲絕對不會停息的。
他對此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也微笑著說:“您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慮,您的提議我當然是會接受的,但是有些東西我需要整理一下,可能並不會這麼快的搬過去。”
“這沒問題。”伏特赫佳長老滿口同意,根本就沒有一點異議,與其說是他沒有一點異議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格蘭登會這麼好說話,這麼輕鬆的就答應他的提議,“您可以儘情的整理您的東西,直到您覺得滿意為止。”
“但是……”鬱拂然慢悠悠的說。
現在伏特赫佳聽見格蘭登說但是,就覺得自己的頭已經開始痛了,畢竟格蘭登的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掰扯的但是,這位雄蟲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很輕鬆的東西,伏特赫佳就知道,格蘭登這麼輕鬆的答應他,絕對是因為背後有隱情。
一時間,伏特赫佳長老內心想法萬千,對著格蘭登簡簡單單的但是兩個字如臨大敵。
“這樣的生活未免有些太過於無趣,所以我想在軍隊裡麵找點工作做一下。”
?在格蘭登說出
口之前,伏特赫佳的腦子裡麵想了幾千幾萬種可能被刁難的辦法,但是他沒有想到格蘭登最後說出來的竟然隻是這樣簡單的要求,在聽見格蘭登的要求的時候,伏特赫佳長老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因為緊張過度所以聽錯了。
伏特赫佳長老詫異的看著格蘭登:“……僅僅隻是如此嗎?()”
鬱拂然有些疑惑的看著伏特赫佳長老:那您覺得我會有什麼想法?℡()℡[()”
當然是大力的剝削他們,哪怕是想要進入軍隊,也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職位,而是要直接進入軍隊的高層。
這些想法伏特赫佳長老都咽了回去,他微笑道:“我隻是沒有想到,格蘭登冕下竟然是想要做這件事情。”
鬱拂然很圓滑道:“隻是因為對軍隊很有好感而已,您知道的,我身邊的雌蟲都在軍隊任職。”
不管是他的雌父,還是他的雌君。
這看起來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伏特赫佳不疑有他,直接答應了。
“如您所願,格蘭登冕下。”
“祝您永遠開心。”
雖然知道格蘭登可能不僅僅隻是這麼單純的選擇這個工作,但是伏特赫佳願意賣格蘭登這麼一個麵子,畢竟格蘭登再怎麼說他也沒有真的脫離開貴族世家的陣營。
目前投靠格蘭登的貴族世家非常的多,如果可以一直維持住格蘭登呆在他們這個陣營。
伏特赫佳想,或許他的下限其實比格蘭登想象的要低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