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君。
希拉爾不知道,他妄圖從鬱拂然的眼睛裡麵尋找到答案,可是鬱拂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悠悠的與他對視。
希拉爾突然間想起一則傳言,傳聞中有一隻雄蟲他愛慕一隻雌蟲,不願意將雌蟲他的附屬,在婚後也沒有將雌蟲拘束在家裡,而是支持著雌蟲去追尋他的事業,甚至,允許那位雌蟲,呼喚他的名諱。
名諱。
“格蘭登。”三個字突兀的從希拉爾的口中吐出。
黑發綠眸的雄蟲終於軟了眼睛,他笑著說:“嗯,希拉爾。”
霎那間,希拉爾的心中好像燃起了一把火,他下意識的偏過了頭不願意去看雄蟲的眼睛。
因此也就錯過了,鬱拂然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算是他的惡趣味嗎?鬱拂然想。
他很喜歡看希拉爾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
希拉爾原本以為,他在格蘭登的注視下,叫出格蘭登的名字,已經是他今天最羞恥的時刻了。
但是真的到了晚上,他回到了他跟格蘭登的房間時,意識到要跟格蘭登睡在一張床上時,他沉默了。
昨天雖然也跟格蘭登同床共枕了,可是睡的時候,他是昏迷的。
現在清醒的希拉爾隻是想一想,他跟格蘭登要睡在一張床上,就有點呼吸困難。
鬱拂然倒是很坦然,該有的糾結,他在昨天全部都糾結完了。
此時他很從容的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光腦:“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去洗澡?”
希拉爾:“……我先吧。”
浴室在房間內,他坐在床上估計都可以聽見浴室裡麵的水聲。
現在的希拉爾可能還不能很平靜的接受這麼刺激的事情。
“好。”
鬱拂然打了個響指,機器人小a就眼巴巴的捧了一件睡袍上來,雪白毛絨的睡袍,光是看著,就能猜測到其柔軟的觸感。
鬱拂然:“家裡之前沒有你適合穿的衣服,所以讓你穿了我的衣服,現在我買了幾件你合身的衣服,你試試看?”
希拉爾的耳朵尖又紅了,他對自己現在動不動就耳朵紅的行為非常的唾棄。
卻又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起來了。
一想到他渾身上下都被鬱拂然的氣息包裹,他就渾身都滾燙起來了。
他胡亂的點點頭,從小a的手中拽過了睡袍:“嗯,我試試。”
說罷,他逃也似的鑽進了衛生間。
淋浴噴頭打開,水嘩啦嘩啦的流下來,在寬大的淋浴室內,希拉爾緩緩閉上的雙眼。
雌蟲的身體素質很好,尤其是他的,身為s級軍雌,希拉爾的身體素質好到出奇,昨天還在他的身上深深刻見骨的傷,今天隻留下一些淺淺的白痕了。
往常雖然治愈能力好,卻也沒有這麼好的希拉爾如是想道。
——昨天格蘭登為他包紮的時候,用的藥肯定是特彆昂貴的藥。
是沒有人會為了軍雌用這麼昂貴的藥的,因為無論有沒有,軍雌都會痊愈的,是沒有必要浪費這樣的資源的,這樣昂貴的藥從來都是為了雄蟲而準備的。
可是格蘭登,他是不一樣的……
跟格蘭登相識後的種種從希拉爾的心頭流淌過。
不過兩天的時間,卻好像是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長的讓希拉爾已經有數不清的可以回憶的事情。
希拉爾昂起頭,任水衝刷過他的臉頰,纖長的眼睫宛如棲息的蝶一樣濡濕顫抖。
一切都是可以騙蟲的,唯獨眼睛是騙不了蟲的。
跟其他雄蟲看著他時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眼神不一樣,格蘭登看著他的眼神時時刻刻都是溫柔平和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反而讓希拉爾好像是陷進了一灘湖水裡麵一樣。
反倒是希拉爾,在麵對著格蘭登的時候,才是每每失態。
——身為格蘭登追溯了數年的蟲,希拉爾告訴自己,你得沉穩一些,才不會叫蟲失望。
希拉爾洗完澡,穿上了格蘭登為他準備得那身衣服。
柔軟白皙的睡袍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材,觸感果然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樣柔軟,卻是——
領口大開。
希拉爾白皙細膩的胸膛裸露出來一大片,甚至就連胸口的粉色,也若隱若現,活似電視劇裡麵半夜想要爬床的雌蟲。
沉穩的希拉爾麵無表情,掰斷了一根牙刷。
這他該怎麼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