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緊急通話。(1 / 2)

克蘭恩醫生掛斷了電話。

把滿室的寂靜留給了希拉爾跟鬱拂然,兩隻蟲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希拉爾默默的收回了手裡的晶核,耳朵尖不自覺的有點發燙,他咳了一聲,有點不適應的說:“……其實,其實我覺得,這種治療方式,已經很好了。”

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改進了,至於帶著格蘭登的觸手出門這件事情,希拉爾覺得可能並沒有那麼需要。

其實鬱拂然也有點微微的不好意思,畢竟他算是得知了觸手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光明正大的要希拉爾帶出門,他也有點不自在。

但是這種不太適應在看見希拉爾緋紅的耳朵尖時,被飛速的調理好了。

鬱拂然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中的頭發,聲音溫溫和和的指證:“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生怕自己好的太快的蟲。”

希拉爾耳朵尖更紅了,他下意識辯解:“我沒有。”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方式他當然是願意的,當年為了能夠做到緊靠著自己度過精神暴動,而不是去尋求雄蟲的撫慰,希拉爾曾經把自己關在禁閉室裡麵三天三夜,給自己注射了十八支抑製劑,在黑暗裡麵睜著眼睛硬生生的熬了過去。

但是,希拉爾有點絕望的想,經過剛剛那一次精神治療,他甚至都不能保證,他帶著格蘭登的精神觸手出門,他能不能正常的走路。

鬱拂然偏過頭靠近他,碧綠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影子:“真的嗎?”

呼吸都為之一窒,希拉爾勉強的點了點頭,將自己從鬱拂然的美顏暴擊裡麵拯救出來:“……嗯,真的,雄蟲的精神觸手可能不太喜歡接觸軍雌。”

希拉爾在軍隊裡麵呆的時間不算是長,也並不算是短,該接觸的軍雌都有接觸過,也有所耳聞一些他們的婚姻狀態,哪怕是再位高權重的軍雌身上,也不曾窺探過雄蟲的精神觸手的痕跡。

甚至阿多尼斯曾經很一本正經的對希拉爾說過,隻有在做\愛的時候,雄蟲才會對軍雌伸出他的精神觸手,當作是一種垂憐,因為對於雄蟲來說,精神觸手是很寶貴的東西。

鬱拂然挑了下眉,他沒說話,隻是空出了一隻手。

然後希拉爾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漂亮修長的手腕處,伸出了一隻透明的觸手,鬱拂然很輕鬆的就把那段觸手切斷了。

切斷的觸手掉在希拉爾的浴袍上,變成了一隻晶瑩剔透的小章魚,小小的,在他的浴袍上麵蹦躂了好幾下,似乎是有點茫然,但是很快就被他的浴袍吸引,在上麵蹭了好幾下,順著希拉爾的浴袍一路爬到了他的肩膀處。

躍躍欲試的深處觸手,想要觸碰希拉爾的後頸,不,應該說,它已經伸出觸手了,但是被鬱拂然叫住了,鬱拂然眉眼淡淡道:“不許作怪。”

小章魚登時就很委屈的縮回了觸手,蹲在希拉爾的肩頭可憐兮兮的伸出觸手去蹭希拉爾的臉頰,乖的不可思議。

希拉爾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精神觸手,他

一時間有點怔然,雖然他的後頸處還頂著精神觸手留下的咬痕,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格蘭登的精神觸手會這樣的親近他。

偏生格蘭登對著自己的精神觸手眉眼冷淡,對著他,唇角卻拉出一點笑:“嗯,看起來他很喜歡你的樣子,你的擔心,似乎並不成立。”

……又被笑了。

希拉爾的手指都要摳沙發了,可是,此時此刻,他是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畢竟事情確實如同格蘭登所說的那樣,格蘭登的精神觸手,很喜歡他。

甚至於,不僅僅隻是非常喜歡他,甚至對他的蟲紋特彆的感興趣,哪怕此時蹲在他的肩膀,也眼巴巴的盯著他的蟲紋,章魚是不會說話的,希拉爾卻可以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無限的……

渴\望。

身體無端端的又開始發燙,從前希拉爾隻考慮過沒有雄蟲的陪伴如何安全的度過精神暴動期間,從來都沒有想過,雄蟲的陪伴太多應該怎麼辦。

希拉爾沉默道:“我並不好攜帶他。”

鬱拂然說:“沒事的,他很聰明的。”

“他會自己給自己尋找一個好去處的。”

希拉爾:……

就比如說,他的蟲紋?

他試圖說點什麼,但是他親眼看見在聽見格蘭登的話以後,肩膀上的那隻小章魚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律令一樣,快速的從他的肩膀上麵滑了下來,乖巧的在他的手腕上變成了一個透明的手環,甚至還饒有興趣的啵了他的手腕一口。

一個吸盤似的印落在希拉爾冷白色的手腕處。

鬱拂然眯了下眼睛,伸出手從希拉爾的手腕上將他拽下來:“不許呆在這裡。”

小章魚氣的在他的手裡直跳:香香!為什麼不可以呆在這裡!我就要呆在這裡!!我不僅要親一口!!我還要親第二口!!

鬱拂然對小章魚的抗議視而不見,直接就把他丟給了小a,小a捧著小章魚,顯示屏上麵錯亂的浮現出一個錯亂的表情:∑(O_O;)。

小a緊張的說:“主,主君,這,這是什麼?”

鬱拂然說:“給你先照顧會兒。”

小a對鬱拂然的話向來是不疑有他的,鬱拂然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既然鬱拂然叫他好好的照顧小章魚,小a就任由它手裡的章魚蹦躂成了跳蚤,小a也牢牢的攥著它,不讓它跑出去。

處理完不聽話的小觸手,鬱拂然側過頭繼續給希拉爾擦頭發。

他擦得很細致,力度很輕,輕的不像是在擦拭頭發,而像是在擦拭什麼珍貴的瓷器。

鬱拂然囑咐希拉爾道:“它有點不太聽話,要是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要懂得製止他。”

否則,就希拉爾這個脾氣,鬱拂然覺得就算是他的觸手爬到了希拉爾的蟲紋上,希拉爾估計都會一聲不吭的忍下來。

他把觸手切出來是為了希拉爾方便使用的,可不是在外麵給希拉爾多找些麻煩的。

鬱拂然說的溫柔,他的動作也

溫柔(),聲音就好像是一汪水一樣拽著希拉爾不斷的下沉?[((),希拉爾看著麵前的鬱拂然,突然間想起來,在回憶裡麵的那個鬱拂然。

希拉爾低聲應了一聲:“嗯,我會的。”

他其實並沒有鬱拂然想的那麼無害,如果真的這麼無害的話,他也走不到今天。

但是,希拉爾很享受格蘭登的溫柔,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這是他嘗到以後就想要緊緊拽住的,希拉爾問格蘭登:“……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鬱拂然說:“當然。”

希拉爾說:“在我的那個夢境裡麵,你怎麼知道,九歲的我最想要的,是那家店的冰淇淋。”

這件事情與希拉爾幼年想要忘記的噩夢不一樣,希拉爾曾經與人談論起來過,可是他思來想去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什麼時候遇見過格蘭登。

就好像是他在台上從未看見過格蘭登一樣。

鬱拂然在說出那個答案的時候,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他唇角彎了一下,那雙溫和的碧綠色眼瞳就變得神秘起來,他莞爾道:“那我還知道,你每次機甲比賽以後,都喜歡去學校後麵的甜品店大吃一頓,嗯,甚至不是點一塊小蛋糕,而是一次性要把店裡新上的甜品都點一遍,你想要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

希拉爾:……

他直接錯開了話題:“我突然有點不太想了,可以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嗎?”

鬱拂然失笑了一聲,輕聲說:“問出來的問題,還能收回的嗎?”

希拉爾耳朵尖更紅了,問出來的問題當然是沒有收回的餘地的,隻是他在耍賴而已,第一次耍賴,很顯然耍賴的還不是很習慣的希拉爾有點生澀道:“那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