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拂然跟希拉爾確實近期都沒有在光網上麵出現的準備,畢竟知名度都已經打出去了,輿論目前全部都偏向他們,他們沒有任何急的必要。
更何況希拉爾在之前出現在角鬥場就是為了找到手感,現在角鬥場都已經被希拉爾單挑了個遍,他已經沒什麼上線的理由了。
管家從家裡的倉庫裡麵挖出了一個可以自我探索世界的感應倉,希拉爾最近在使用那個感應倉自己跟自己pk。
而鬱拂然——
鬱拂然在設計珠寶。
先前他跟碧亞商議要推出新係列的珠寶,而他身為這個珠寶的主設計師,其他的設計稿在之前看希拉爾在角鬥場裡麵廝殺的時候鬱拂然就已經畫出來了,唯獨壓軸的這件珠寶,鬱拂然稍微的有點猶豫,在斟酌如何的設計它。
直到鬱拂然看見了希拉爾那驚鴻一劍。
簌白的雪原中,黑色的劍客舉起劍,氣浪千重。
鬱拂然在瞬間就確定了壓軸的那件珠寶的設計圖,沒多時就把它給畫出來了,並且畫的還算是讓鬱拂然覺得滿意。
他跟碧亞約定好交稿跟工匠商議的時間在明天,鬱拂然將設計稿都收起來,懶懶的掃了一眼鬨鐘,現在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鬱拂然從書房來到餐廳,管家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份的午餐,豐盛的擺滿了一桌,道道菜看起來都十分的誘人,唯獨——
少了一個與鬱拂然共進午飯的蟲。
鬱拂然問道:“希拉爾呢?”
管家畢恭畢敬道:“希拉爾少校還沒有從房間裡麵出現。”
鬱拂然微微眯了下眼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自從上次他親自上角鬥場把希拉爾接下來吃飯以後,希拉爾再也沒有因為上頭而
() 錯過吃飯時間,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若有所思道:“嗯,那我上去看看他。”
鬱拂然想,難道是過了一天,希拉爾仍然因為他那個吻,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在角鬥場希拉爾捧著勳章,單膝下跪仰望著鬱拂然,一字一句的對鬱拂然宣誓出那象征著一生的誓言的那一瞬間,其實鬱拂然的心中升騰過很多的想法。
他清楚,當然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的將希拉爾拉起來,溫聲的接受希拉爾的誓言。
但是,鬱拂然已經並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了,為了徹底的了解這個世界,他看了許多關於禮法與曆史的書籍,他清楚的明白,那個時候希拉爾朝著他行的騎士禮代表著什麼意思。
於是在那一瞬間,行由心動。
在鬱拂然的大腦仍然還在權衡利弊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回答。
鬱拂然想,他可能永遠都忘記不了他在那時吻希拉爾額頭時,希拉爾微微睜大的金色瞳孔,可愛的就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哪怕是在權衡利弊以後,他也並不後悔當時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過,如果希拉爾感覺到不自在的話,鬱拂然也並不介意跟對方道個歉。
卻沒有想到,在鬱拂然靠近訓練室時,就看見了自己的章魚觸手。
章魚觸手狼狽的在厚厚的猩紅色地毯裡麵掙紮根本就蠕動不起來,還很成功的把自己蹂躪成了一隻麻花,在看見鬱拂然的時候,原本懨懨的章魚都雀躍起來了,觸手一動一動的:要起來!要起來!
鬱拂然走過去把它撿起來,它很快就給自己鬆綁了,黏糊糊的貼在鬱拂然的手上,好像一灘軟綿綿的史萊姆,長長的輸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鬱拂然:“不是讓你呆在希拉爾的身邊嗎?你怎麼出來了?”
鬱拂然不說還好,鬱拂然一說,章魚觸手變得更委屈了,它可憐巴巴的縮在鬱拂然的手腕上跟鬱拂然控訴:剛剛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就把我丟出來了qaq!
小觸手可憐的就差在鬱拂然的麵前直接哭出來了,鬱拂然微微蹙了下眉,希拉爾對他的觸手的喜愛程度幾乎是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怎麼可能會突然間把他的觸手扔出來——
鬱拂然突然快步的朝著希拉爾的訓練室走過去,下意識就直接拉開了門。
然後,他拉開門的手就頓在了原地。
訓練室裡深色的窗簾拉起來了,整個訓練室都變得很暗,隻有細細碎碎的陽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漏了進來,落在了希拉爾的身上。
總是將襯衫穿得一絲不苟的希拉爾,此時隻穿著一半的襯衫,隱隱約約露出半邊的肩膀,紅色的長發狼狽的黏在他的臉上,希拉爾拿著一柄針筒像是要往肩膀上麵注射。
在他的左手邊,已經有三個用空的針筒了。
鬱拂然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你在做什麼?希拉爾。”
在聽見鬱拂然的聲音,希拉爾的手明
顯頓了一下,他慌慌張張的想要把針筒收起來,但是因為手臂有點無力,根本沒來得及。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鬱拂然走到他的麵前,握住他的手腕,低聲的問他。
“這是什麼?”
格蘭登的聲音低低的,就好像是擦著希拉爾的耳朵說的,希拉爾根本就抵抗不了這樣的聲音,耳朵邊都酥了半截。
更不要說,格蘭登此時離他的距離特彆特彆近,近的他可以那麼清晰的聞到格蘭登身上的味道,濃鬱的冷香幾乎是要把希拉爾整隻蟲都給包裹起來,讓他的血液都渴求的在暴\動。
希拉爾強硬的壓下那股暴\動,沙啞道:“沒什麼,就是在訓練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就用了幾支抑製劑而已。”
幾支抑製劑,他說的輕巧。
抑製劑通常用於雌蟲精神暴動時雄蟲不在的替代品,可以幫助雌蟲壓製暴動的渴\望,價格也不是特彆的昂貴,但是大多數雌蟲卻不願意使用,就是因為,使用抑製劑太過於疼痛,通常的雌蟲隻是用一支抑製劑就已經痛的死去活來。
希拉爾卻麵不改色的注射了這麼多支抑製劑。
鬱拂然低聲問:“隻是不對勁?”
希拉爾咬牙說:“嗯。”
他本意是想要隨便編個理由唐塞過去,含糊不清的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之前抑製劑打多了,所以身體有點不適應而已,你不需要擔心我的,我這跟之前的精神暴動並不一樣,並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
希拉爾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剛剛還握著他的手腕的鬱拂然,此時欺身上來,慢條斯理的用指腹摩梭了下他的唇瓣,往日裡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眸暗了下來,高居臨下的看著他。
錯漏的光暈落在他的眼底,鬱拂然的呼吸聲都近在咫尺:“真的嗎?”
希拉爾手忍不住的握緊,他側開頭說:“嗯,是真的。”
他千百個祈求格蘭登快收了神通,快快的離開,放他自己一隻蟲安靜的呆一會兒,自從成年以來,希拉爾早就已經有了熟練的經驗,可以很自如的處理這件事情。
昨天剛剛在格蘭登麵前成功耍了個帥的希拉爾,半點都不想要在格蘭登的麵前露出狼狽的一麵,這跟他的精神暴動沒有關係,精神暴動起碼還可以維持住清醒,而這個——
希拉爾閉了閉眼睛,不願意在多想。
偏偏鬱拂然是那樣惡劣的蟲,希拉爾不相信鬱拂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狼狽,可是鬱拂然非但沒有走,還在希拉爾的旁邊坐了下來,平靜道:“那我更應該好好的去問問克蘭恩醫生,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你可是我的雌君,我得多了解了解你。”
說罷,鬱拂然就要撥打電話。
希拉爾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
他拉住了格蘭登的手腕,示弱道:“彆,彆問他,我告訴你。”
對於希拉爾這樣要麵子的蟲來說,在格蘭登麵前展示出他的脆弱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怎麼也不願意讓多餘的蟲知道。
希拉爾耳朵尖紅透了,聲音都帶著不自在。
“……是假性發情期。”
注射抑製劑的副作用之一,被強行壓下的渴\望在積累到巔峰後終於抑製不住的全麵爆發,在爆發的時刻,雌蟲會無比渴望被撫\慰,被侵\犯,被占\有。
——直到身體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