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時常把希拉爾想象的太過脆弱,而是希拉爾總是太善於堅強,堅強的鬱拂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會疼,所以就隻好在他還不疼的時候就把一切都給予給他。
鬱拂然撥了個電話出去,這一次他沒有撥通視頻,而是普通的電話。
克蘭恩接他的電話接的非常的快:“喂?是格蘭登冕下嗎?是希拉爾少校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在得知了希拉爾的身上承載著他成為專家的希望以後,克蘭恩時常覺得他比外麵那些想要給格蘭登當雌侍的雌蟲還要更舔格蘭登一點。
但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隻靠舔就可以得到試驗成果的話,克蘭恩
不介意一隻雌蟲多舔幾個!
不過克蘭恩除了想要跟格蘭登進行實驗報告交易以外,還是有點好奇的,畢竟格蘭登還是第一次給他打來這種普通的電話。
格蘭登:“嗯,希拉爾的骨翼控製不住了。”
克蘭恩大驚:“什麼?!”
這甚至都不是所謂的大驚了,克蘭恩整隻蟲都開始瞳孔地震了,他身為一個醫生當然比格蘭登更明白一隻蟲控製不住自己的骨翼到底代表著什麼。
克蘭恩快速的問道:“身體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症狀?”
格蘭登:“沒有。”
克蘭恩又問:“那有沒有感冒發燒,或者身體變得虛弱的症狀?”
格蘭登:“沒有。”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克蘭恩不解極了,一隻好好的雌蟲怎麼會突然間就走到了這樣生命垂危的狀態呢?他不免想的有點遠了:“最近,冕下你有吃什麼不應該吃的東西嗎?”
雖然克蘭恩不想要這麼理解,但是一定要說的話,也就隻有這個解釋了。
畢竟世家跟世家之間本來就不對付,格蘭登冕下身為元帥唯一的雄子本來就已經是眾矢之的了,昨天還為了希拉爾說出那樣的言論,雖然克蘭恩支持格蘭登極了,但是其他貴族世家的蟲估計恨格蘭登恨得要死了,偷偷摸摸的給格蘭登使絆子說不定會做的出來。
又或者他們不敢對著格蘭登下手,就隻好對著希拉爾下手了,克蘭恩醫生想的有理有據,甚至最後都要把自己感動了,就聽見格蘭登聲音淡淡的說。
“都不是,是在親昵的時候偶然冒出來的。”
克蘭恩醫生:?
克蘭恩醫生:???
他迷茫的看著電話那頭,非常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好好的醫生為什麼突然間就要被踹一腳,又不太明白,格蘭登冕下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把這種話掛在嘴邊。
但是他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哪怕不願意吃狗糧,也必須要耐著性子去問,畢竟如果是在親昵的狀況下突然間控製不住自己的骨翼的話,克蘭恩醫生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病例,他需要取證更多的資料。
克蘭恩醫生忍辱負重問道:“那希拉爾少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鬱拂然聽見克蘭恩醫生的話,低下頭去看了希拉爾一眼,希拉爾現在坐在他的腿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耳朵尖紅的幾乎是要滴血,看起來就非常的不適應跟醫生聊這些。
鬱拂然用口型問他:“我可以說嗎?”
對克蘭恩醫生說出希拉爾現在在假性發\情\期的事情。
希拉爾沒有想到鬱拂然竟然在現在還記得這件事情,他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突然間就有點說不出的情緒在他的心口翻湧。
希拉爾點了下頭:“……沒有關係的。”
鬱拂然得了希拉爾的指令,才對著克蘭恩醫生說:“他現在在假性發\情\期內,說起這個,我也想要問一下你,在之前我就已經緩解了他的精神暴動,按照道理來
說,假性發\情\期也是因為精神暴動引起的,他現在的精神識海很穩定,為什麼會假性發\情\期?”
克蘭恩醫生之前還聽得非常認真,準備做下案例記錄筆記,聽到後麵以後,他就直接的把自己的筆記本跟筆都扔掉了。
克蘭恩醫生滿臉mmp道:“格蘭登冕下,按照常規情況,確實不會發生上述的情況,但是凡事發生,您也知道的,總是存在一個特例的。”
“希拉爾少校發生的就是這樣一個特例,他的精神識海還穩定的情況下還引發了假性發\情\期那就代表,他體內的激素發生了失衡,導致他體內的抑製劑也失衡了,請您思考了一下,在近期您有沒有做出那種讓希拉爾少校很激動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請以後稍微的克製一點,起碼在希拉爾少校的身體康複到一定的程度以後再實施,您的精神治療目前屬於治標不治本,希拉爾少校體內的抑製劑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一旦牽動,就會爆發出比之前壓抑數十倍的威力。”
“骨翼會不受控製還是因為這個原因,請您思考一下在親昵的過程中有沒有做出什麼分外刺激的行為,以上,你還有任何的疑問嗎?”
……
沉默,十足的沉默,希拉爾開始思考自己現在當場離開這個星球的可能性到底大不大。
克蘭恩醫生的言辭非常的懇切,但是裡麵流露出來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就是,因為希拉爾少校太愛您了,所以他才會爆發假性發\情\期的。
其實,希拉爾自己大概的能夠猜到這件事情,隻是,在真的被克蘭恩醫生點出來之前,希拉爾不願意承認而已,不願意承認,他的腦子還沒清醒過來,他的身體就已經先一步的做出反應,清楚的告訴他,他已經為格蘭登所迷了。
又或許,其實發生在比假性發\情\期更早以前。
當他離開了角鬥場在觀眾席看見格蘭登的第一眼,竟然是想要對格蘭登行騎士禮的時候,希拉爾就明白了,他的心在宣誓著他的臣服了。
他再也不想要跟格蘭登當所謂的朋友,他已經愛上了格蘭登,愛上格蘭登又有什麼不好的呢?在他對格蘭登行了騎士禮以後,格蘭登立馬給了他回禮,這絕對是無數雌蟲在夢中才會有的場景,清清楚楚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還在彆扭,沒反應過來,沒清醒過來的感情,就這樣被克蘭恩醫生給點破了,希拉爾覺得不管怎麼樣都好,他現在不太敢去麵對格蘭登的眼睛。
可惜,他的格蘭登冕下在其餘的時候都是很溫和的,在某些事情上麵,卻強硬的不容任何人置喙。
格蘭登緩緩的對克蘭恩說:“沒有了,謝謝。”
然後他掛斷了對克蘭恩的電話,又頓了很長一會兒,才將視線落在了希拉爾的身上。
鬱拂然的視線明明從來都是溫和有禮貌的,希拉爾卻感覺被他注視到的肌膚一寸又一寸的滾燙的灼燒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讓他整隻蟲坐立難安。
偏偏鬱拂然不願意放過他。
鬱拂然低聲說:“原來你是因為我。”
……希拉爾絕望的閉了閉眼睛,但是,實至此刻,希拉爾不願意再隱瞞,希拉爾說。
“嗯,是。”
某些話直到說出口以後,就變得容易了許多,希拉爾接下去說的很順暢,他說:“是我做的不好,我明明知道您當時是為了救我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但是我……”
我還是無知無覺的愛上了你。
這句話希拉爾沒有說完,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溫和的吻。
沁涼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鬱拂然說:“那我是不是也不好?”
“我也曾經吻了你。”
落在鼻尖的吻又落在了希拉爾的唇角,鬱拂然問:“我算不算是,引誘了你?”
這兩個輕柔的吻比一切都要讓希拉爾不好意思,他金色的眼瞳都柔軟了起來,他說:“沒有,才沒有這回事。”
鬱拂然說:“那你也不算。”
“既然問題解決了,我們就來做剛剛還沒做完的事情吧。”
“我親愛的,雌君。”
……
在褶皺的沙發一角,皺巴巴的白襯衫下,鬱拂然的光腦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在那沉默的三分鐘內,鬱拂然詢問。
【用不直接進入的方式幫他紓解,可以嗎?】
【當然。】
·
夜幕沉沉,鬱拂然把薄外套披在已經昏睡過去的希拉爾身上,輕輕鬆鬆的把希拉爾公主抱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為了緩解希拉爾的假性發\情\期的時間比鬱拂然想象的要久一點,好在管家足夠機靈,看鬱拂然跟希拉爾遲遲沒有下來,就派小a把中餐遞了上來,才不至於讓希拉爾餓著肚子撐過那麼長的時間。
鬱拂然把希拉爾帶到房間後,打開浴室的淋浴間,又給希拉爾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以後,才將乾乾淨淨的希拉爾放在了床上,檢查了下希拉爾的情況。
在鬱拂然打開希拉爾腿的時候,希拉爾明顯的瑟縮了下,逃避式的往鬱拂然的身邊縮了縮,可愛的就好像是一隻小貓似的,讓鬱拂然的眼底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卻也沒有縱容他,硬是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才鬆開手。
這次雖然鬱拂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卻也有點過火了,放縱的有點過了,要是受傷了就得不償失了,看見希拉爾沒有受傷,鬱拂然才放心下來,吻了下希拉爾的眉眼。
在睡著後的希拉爾,眉眼溫和又平靜,乖得不可思議。
鬱拂然的思緒逐漸出神,他想起了在下午的時候,希拉爾忍著情緒對他說的那句話。
“是我做的不好,我明明知道您當時是為了救我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但是我……”
在最開始的時候,鬱拂然確實是以為,他拯救希拉爾,是為了得到些什麼,一個是他很賞識希拉爾,另外一個是,希拉爾確實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他對希拉爾好,鬱拂然總是說服自己,他隻是
在對一把好用的刀好。
可是,那如果真的隻是一把刀的話,鬱拂然真的會那麼用心嗎?
又真的會在他說,是他做的不好的時候,動惻隱之心嗎?鬱拂然覺得是不會的,他並不是如外表看起來那樣溫和的人,絕不會在意一個,他不在意的人開心與否。
所以鬱拂然給予了希拉爾一個吻,但是,鬱拂然沒有做到最後。
因為,鬱拂然其實並不懂什麼才是“愛”。
鬱拂然在穿越之前出身就很好,父母都是集團世家的少爺小姐,因為雙方父母是世交,所以很自然而然的在長大以後因為家族聯姻成為了夫妻。
在外人眼中,他的父親母親是極其恩愛的,出門在外母親的手上總是戴著父親送她的世間僅存一枚的粉鑽,父親也總是戴著母親為他設計的那條領帶。
可是鬱拂然清楚的知道,他的父母並不愛對方,光是維持在外界人眼中的恩愛就已經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在人群散去以後,他們兩個的懷中總會摟著不同的人醉生夢死。
但是,這些在豪門裡麵也不過是常態。
鬱拂然從小看到大,冷眼旁觀一切,卻覺得不接受自己也如此,因此,他穩步長大的28年裡麵,鬱拂然從未接受任何一個人的示愛,他總是嫌棄那些愛不夠純粹,又覺得可能自己本身就是冷漠不渴求愛的,在旁人因為愛而要死要活的時候,鬱拂然穩步開始接手了公司,成為了圈子裡最為人著稱,也最端方守禮的那位。
曾經鬱拂然覺得,他可能一生都不會去體會愛是什麼了。
直到,希拉爾出現了,這位在裡麵就已經很耀眼的玫瑰。
鬱拂然的唇角挽起了一抹笑,他看著希拉爾,麵前浮現出了第一次看見希拉爾從機甲裡麵跳出來,紅發的美人長發獵獵,英氣逼人,在看見他的時候,卻刻意軟下的眼眸。
在他與希拉爾之中。
希拉爾比他更懂得,什麼叫做“愛”。
但是沒關係,鬱拂然想,他會學的,等到他學會以後,他會給予希拉爾他全部的愛。
因為這個愛,原本就是由希拉爾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