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拂然屬實是沒有想到會把希拉爾逼到說出那兩句話的份上。
故此,在聽見希拉爾說出那兩句話以後,鬱拂然做的有點過分了,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希拉爾的眼睛是真的紅了,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麵,隻是被鬱拂然碰一下都要蹙眉往被子裡麵縮。
眼看著在外麵威風凜凜的希拉爾在他的麵前變成這樣,鬱拂然忍不住的微微笑了一下,按照道理來說希拉爾被他折騰成這樣,鬱拂然多少都應該要心疼一下的,可惜鬱拂然天生就不是什麼好人,看見這樣的希拉爾他隻感覺到了無限的滿足。
要不是突然間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鬱拂然可能會做的更過分一點。
但是現在,鬱拂然低頭去吻了吻希拉爾的眉眼,披上外套輕手輕腳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出去的第一通電話打給了克蘭恩醫生。
他的電話一打過去克蘭恩就接了,克蘭恩醫生很緊張地說:“冕下……您得出的結論是什麼樣的?”
雖然說在鬱拂然的威逼利誘之下,克蘭恩大概的明白,他在希拉爾身上做的實驗就算是得到了結論估計也不能發表出去。
但是就算是不能發表出去,克蘭恩還是很希望自己的實驗結果得到論證,而現在,所有的機會都係在格蘭登跟希拉爾的身上。
格蘭登冕下披著外套,碧綠色的眼眸冷淡道:“你猜對了。”
“這一次,他精神識海的問題,還是跟他的過去掛鉤。”
在聽見格蘭登的話以後,克蘭恩的麵色忍不住一喜,越是等級高的雌蟲的精神識海就越是容易出問題,而這麼多年來,精神識海的問題從來都是一個未解的謎題,有太多太多的雌蟲因為精神識海暴動而死去——
如果除了雄蟲以外,還有可以治愈雌蟲的精神識海的問題的話,那簡直就是為了整個聯盟的雌蟲做貢獻。
不過克蘭恩的喜悅也隻是一瞬間,就很快的收好了,他開心了,格蘭登冕下現在的情緒應該不是特彆的好,畢竟雌蟲的精神識海問題越嚴重的話,代表著希拉爾曾經遭受過越痛苦的過去,這麼喜歡希拉爾少校的格蘭登冕下看見了希拉爾少校的過去,心情不好可太正常了。
克蘭恩謹慎說:“……冕下,既然是如此的話,希拉爾少校治愈的可能性,我就有把握達到80%了。”
“具體的話,請您明天帶著希拉爾少校來我這裡做一個檢查我才能告訴您一個準確的答案。”
“好,你先準備著。”
鬱拂然倒也並不意外,畢竟這是第一例,克蘭恩謹慎是沒有錯的,不過除了這件事情以外,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問克蘭恩,他蹙了下眉問克蘭恩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問你。”
克蘭恩很殷勤的問:“什麼?”
鬱拂然說:“我的精神觸手好像變異了。”
其實並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變異了,在第一次治療過希拉爾的精神識海以後,鬱拂然就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精
神觸手有在吸收什麼的感覺,隻不過鬱拂然並不能夠確定這件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提起來過,這一次又給希拉爾做過精神治療以後,鬱拂然終於可以確定了。
他的精神觸手有在吸收希拉爾精神識海裡麵多餘溢出來的精神力,並且——
正在長大。
克蘭恩原本還算是輕鬆的神情在聽見鬱拂然的話以後猛然的睜大了眼睛,他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奇談一樣慌張的說:“冕下!請您仔細的再說一下!”
對於希拉爾來說,克蘭恩緊張是因為希拉爾是克蘭恩的研究對象,再加格蘭登實在是對希拉爾抱有太高的重視度了,克蘭恩不得不重視。
但是對於格蘭登來說,克蘭恩是不得不緊張,先不要說格蘭登可是元帥大人唯一的雄子,就說格蘭登冕下可是在整個聯邦都格外少見的a級雄蟲就夠克蘭恩格外的警惕,格蘭登冕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怕是等待著他的就是牢獄之災了!
而且克蘭恩從五年前就已經是格蘭登的醫生了,這五年裡麵克蘭恩從來都沒有檢測到過格蘭登的身體出現過任何問題,難道是因為那個治愈希拉爾的辦法,所以讓格蘭登的身體有所損傷了嗎?
各種光怪陸離的想法充斥了克蘭恩的腦子,克蘭恩那一瞬間已經推測到了最不好的預測,然後就聽見格蘭登說。
“我的觸手變大了。”
他伸出手,一截粗大的觸手從他的手腕上冒了出來,在克蘭恩的麵前搖曳生姿,在看見這截觸手的時候,克蘭恩的眼神瞬間就複雜了起來,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格蘭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