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種情況殷流雲也怕因為他撒謊隱瞞造成他爸媽對情況的誤判,因此決定說實話。
他穩了穩心神,他爸媽都在這裡,沒什麼可擔憂的。
殷流雲斟酌了一下語言,道:“你們可以理解為我有一個道具,然後這個道具類似於直播間,裡麵會有一些觀眾發的彈幕。因為這個直播間一直都跟著我,所以他們知道我白天在做什麼,跟我說了情況,我們確實是忘了一些記憶……”
他還沒說完,殷淵直接打斷了他,暗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他:“這些觀眾是外麵的人?”
殷淵逐漸逼近過來,他的氣勢太過淩厲,殷流雲被這樣的眼神狠狠威懾,像是被什麼掐住了喉嚨一樣瞬間止住了聲音。
“你能和外界溝通?”殷淵問道。
他的威壓太有壓迫感,殷流雲幾乎要本能地點頭了。
蕭觀南忽然插嘴道:“他那就是一個道具而已,怎們可能和外界溝通,你不要嚇他了。”
他很隨意地說了這句話。
殷淵回頭,意味不明地看了蕭觀南一眼。
“你繼續說吧。”殷淵垂下了眼眸,淡淡道,顯然放過了追問殷流雲這件事。
他暗自緊握住了手腕,平複著情緒。
剛剛他還是太過衝動了。
想想也能明白,這個遊戲陰險得很,怎麼可能給玩家這樣的道具。
殷流雲頓了一下,偷偷地去看殷淵,發現他媽沒什麼事之後才接著說了情況。
他幾乎都是複述彈幕的話,一開始還好,說到最後肉攤老板居然把人肉當狗肉賣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眾人完全沒想到白天的事情會這麼離奇,震撼之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會這樣混亂?”何川喃喃道。
蕭觀南抱著手臂分析道:“所以這裡夜晚是正常的,白天我們會在各個身份中隨意切換,我比較傾向於切換的身份和我們各自抽到的車票有關。”
他看了一眼殷流雲:“我記得他隻抽了一張車票,手裡一共兩張車票,對應白天的兩個身份,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賣餛飩大嬸的。”
“按照他說的,那個人的死亡方式很像花瓶來推斷,我們抽到的車票裡除了人的還有動物或者物品的,而在彆人的身份裡,我們很可能以各種離譜的方式死亡。”
蕭觀南下了結論。
“在這裡,我們的時間隻有黃昏往後。分界的時間點在樂聲響起的時候,有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們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間。”殷淵道。
他今天最早的記憶就是聽見了那個樂聲,所以這樣推斷。
眾人麵麵相覷。
張臧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殷淵想到了關鍵:“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裡,而
()列車開的時間在下午,我們清醒的時間在黃昏之後。”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湊齊了車票,也根本不可能清醒地坐上列車。”他道。
何川遲疑道:“那白天坐列車呢?隻要離開這裡就可以了吧?”
眾人陷入了沉思。
實際上他們也隻有白天坐列車這一個選擇。
如果想要白天坐列車的話,除了他們白天在自己身份的時候要有坐車離開的意識之外,還需要湊齊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