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霹靂(1 / 2)

昨夜在路燈下看習梁是一番模樣,這會兒豔陽高照,陽光下看,又是另一番模樣。

習梁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襯衫和一條藍色牛仔褲,竟然和她選了一樣的搭配!許原媛心想這算不算是情侶搭配呢?

等習梁走到近前,他的模樣,在許原媛眼中也就更加清晰了。習梁膚色微黑,一看就知道他平常不注重防曬。他的五官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的一樣精致堅毅,英俊又不乏少年意氣。

許原媛的心狂跳,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以往即使見到帥哥,也都是驚豔一下罷了,並不會有心動的感覺。但是當她看到習梁時,她的心完全不能保持平靜,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和對方在一起。

或許這個念頭十分的荒誕,但是人這一生,能碰到讓自己念念不忘、思之如狂的人,這樣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你來了!”許原媛朝習梁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說實話,許原媛長得很不錯。她的皮膚白得跟牛奶似的,而且五官端正,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睫毛濃密且長,像扇子一樣,看人時給對方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而且她一笑,右側的臉頰就會顯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十分可愛。

她這一笑,習梁忽然變得有些踟躇的樣子:“嗯。”

許原媛道:“那我們先去買票吧。”

習梁點了點頭,和她一起到了售票的窗口前,賣票的是個中年阿姨,看到外麵買票的是兩個小年輕,把票遞出去的時候,便打趣笑道:“呦,來這兒約會啊,還是文化人呐!”

許原媛當即想給阿姨比個讚,約會這詞說得好。但一旁的習梁則馬上一臉嚴肅澄清:“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來約會的。”

許原媛的心情瞬間晴轉多雲,接過門票,習梁就走進院子,許原媛見狀隻能跟上去。

她是有一些驚訝的,因為門票才一分錢,不過想想三十年的物價差異,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塔內的景象和她在現代時去過的沒什麼不同,依然是旋轉的樓梯,一直向上。

她和習梁很快上到了頂層,頂層人隻有兩三個人,習梁便領著她到了塔頂的窗戶前,從這兒向外望,是一片廣闊的綠色農田,方方正正的,和她在現代時看到的大雁塔廣場完全不同,她不免又有些感慨。

這時習梁開口說:“我們就在這裡結拜吧。”

許原媛有些呆呆地點頭,她想了想,難道要跟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一樣下跪叩頭結拜?

習梁麵向窗外,跪了下來。許原媛見狀也跪下,同時看著習梁。

隻見習梁抬頭看天,語聲中滿是虔誠道:“今有佛祖在此,為我們見證,從今日起,我習梁和許原媛結拜為兄妹!情同手足,生死不渝。”

不知道為什麼,許原媛看到習梁這樣就想笑,因為這種場景一般隻會出現在古典武俠中,不該出現在八十年代,而且是一對青年男女之間?

但是許原媛心裡還是有數的,她要是敢笑出來,習梁可能立刻就走。

習梁說完後,便看向了許原媛,意思是該輪到許原媛說誓言了。

許原媛微一點頭,便也學著習梁的樣子,虔誠道:“佛祖見證,自今日起,我許原媛與習梁結拜為兄妹。”其他的漂亮話她也不會說了。

接下來二人便對著窗外,叩了一頭。禮節既成,許原媛突然想起一事:“我忘了問你,你多少歲啊?”

兩人都已經結拜成兄妹了,被許原媛這麼一問,習梁才反應過來他們連彼此的年齡都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比許原媛大,他回答:“我十七,六四年二月十四出生。”

許原媛怔了片刻,方狡黠笑道:“那就不是兄妹啦,因為我比你大,我是六三年十月十八出生的。”這是她昨晚無聊翻了自己的證件才知道的。

習梁顯然沒想到許原媛居然比他還大幾個月,因為許原媛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樣子。

“好了,叫我姐姐吧!”許原媛笑得像隻小貓一樣,右側臉頰的酒窩便更明顯了。

習梁難得遲疑了,他這輩子還沒有叫過哪個女性姐姐,即使他有一個親生姐姐,但他見了她,也是直接叫名字。

見習梁的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許原媛也不忍心難為他,畢竟他這麼大一隻,要叫一個小丫頭姐姐,還是有些難度的。而且他要真的之後叫自己姐姐,那就把她叫老了!許原媛忙道:“不叫也沒事,那你以後就叫我原媛吧。”

“……好,原媛。”習梁想了想,還是這個稱呼比較合適。

“那我叫你什麼?小梁?”還是梁梁?許原媛不太確定。

“叫我永安吧。”

許原媛有些懵,“這是你的小名嗎?”可是一般人小名會起的這麼正式嗎?永安這怎麼感覺好像是年號,或者是僧人會用的名字。

“我是少林俗家弟子,永安是我師父為我起的法名。”

習梁解釋完畢,許原媛呆滯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昨天晚上習梁揍那群流氓時那麼身手不凡,也難怪他怎麼會想到來大雁塔結拜,而且是讓佛祖當見證。

許原媛看了看習梁的寸頭,頭發這麼短,該不會就是因為他之前是光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