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來了(1 / 2)

“你剛剛是在習梁那裡吧?”寧方遒忽然開口問道。

許原媛愣了片刻,道:“是啊,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你現在看起來很恍惚,你是在擔憂什麼事情嗎?”寧方遒看得很準。

許原媛道:“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剛剛我跟習梁在一塊兒,他媽媽和姐姐突然來了,她們想讓習梁跟她們一起去給曾家道歉。”

“然後呢?”寧方遒沒有意外,因為習雪和曾家的關係擺在那裡,不上門道歉,從情理上也說不通。

許原媛歎了口氣,道:“習梁不願意,他媽媽就問覺得應不應該去道歉,我想了想,不管怎樣,習梁確實把曾嘉偉的一顆牙給打掉了,而且對方將來也有可能是他的姐夫,所以我回答應該。”

“這沒有什麼啊,你確實是為了他好,可你現在如此苦惱,是因為你的回答和習梁的想法相悖吧,你怕他不高興?”

寧方遒的這一句話說到了許原媛的心坎上,因為在她說完應該兩個字後,習梁的神情不能算是高興。她低落道:“那你覺得應該嗎?”

“你問我?那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習梁如果態度強硬,不去道歉,那對他之後和家人的關係融洽並沒有幫助。他這種人很固執,說難聽點兒,是一根筋,他一意孤行,對他自己是沒有好處的。

那天他姐姐在,你也看出來了,他姐姐和他的關係就很不怎麼樣,無論他姐姐說他什麼,他都沒有反駁。其實他的這種性格,我可以理解。我以上所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在貶低他,而是客觀分析。他一味地把所有情感都埋藏在心裡,性子很沉默,其實這既是一個人的優點,也是一個人的缺點。

原媛,所以你回答應該,其實是在幫助他,因為他自己是邁不出這一步的。而且你放心,你回答應該,他也不會怪你。”因為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啊,這句話寧方遒並沒有說出來,他作為習梁的情敵,也確實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那一天,曾強軍,還有曾嘉偉和他的姑姑,對著習梁又推又搡,怎麼動他,習梁都沒有還手。但就是曾嘉偉推了一把原媛,習梁就爆發了,一拳打在曾嘉偉臉上,可見他對原媛的在意與重視。

寧方遒說得很有道理,許原媛聽了進去,她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寧方遒笑了笑道。

“什麼事?”許原媛疑問道。

寧方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前天,曾家三口人到我們家來了。”

“他們去你家道歉了?這也太勢力了吧!”許原媛下意識道。

寧方遒斂了笑容,問:“你知道我爸爸媽媽是誰?”

許原媛心裡咯噔一聲,天哪,她剛那句話,道歉和勢力兩個詞,完全就把她知道寧方遒爸爸媽媽是誰的信息透露明白。

“……啊,我是知道。”她到現在,索性就不裝傻了。不然在寧方遒這樣的聰明人麵前,說謊是沒用的。

“你怎麼知道的?”寧方遒問,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的家庭信息。

許原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之前你爸爸,就是寧書記,到二廠去視察了,在車間時,還跟我說了幾句話,我當時看見他的長相,還有他的姓,就猜你們可能是父子,因為寧姓也是挺特彆的。”

寧方遒明白了,不再多問,他今天本來就是準備告訴許原媛,關於他的家庭情況,便笑了笑說:“對不起,剛我表現得太失禮了。因為之前我沒跟彆人說過我家的情況,是不希望彆人對我有什麼特殊對待。”

“我明白。”許原媛明白寧方遒的想法,有個特彆厲害的爸媽,確實是不想告訴彆人,怕彆人知道後,會對自己有異樣的目光。

寧方遒繼續道:“那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爸媽是誰了,我就不介紹了。我隻說曾家,他們去我家,的確是去道歉的,說當時有點兒矛盾,給我添了麻煩,希望我不要介意。你說他們勢利眼,沒有錯。”

“嗯。”許原媛應道,心裡對曾家人又蔑視了幾分。這咋沒來她家道歉呢,欺軟怕硬。

寧方遒道:“其實我來的話,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想他們家的人了,還有習梁,也不必對曾家太客氣,因為依照他們家的門風,我猜他們跟習家的姻親大概是結不起來的。”

許原媛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寧方遒說話這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