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好不容易自由地出來一趟,望月弦並不準備現在就回去。她扒了扒琴酒的錢包,發現有張卡,用郵件詢問了Boss密碼後,滿意地來到了商城開始挑手機。
琴酒身為勞模,他隨身攜帶的卡應該是組織統一發放的,為了方便他也應該不會改密碼。這種事問一下boss就行了,再不行她還可以問朗姆。
她的手機是真的順著河水飄走了,組織還沒給她再配,身為一個現代人,望月弦當然要優先考慮電子產品這方麵。
花琴酒的錢讓望月弦快樂,反正他也不能動她。
手機買好了,其他的比如電話賬戶什麼的交給組織裡的人負責就行,她不需要操心這些小事。後續自己使用時的加密才是她需要考慮的。
望月弦收好手機往外走去,敏銳地捕捉到一道視線,她抬起頭熱感鋪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司木露慢條斯理地將發絲攏在耳後,一步一步沿著街道行走,熱感生成的世界中,「觀察」、嗅覺、聽覺帶來的大量信息源源不斷地湧入腦海。
一輛出租車經過,少女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戴著棒球帽的青年身形一頓,暗道不好,就感知到一把槍抵上了他的腰際:“你好啊,大哥哥。”
隔著襯衫,槍/口的溫度冰涼,身後之人也冰冷得不像活人,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流甚至都不溫熱。
直接用槍威脅而不是試探,青年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同時更加肯定這個黑發少女有問題。
下一秒,槍.口又移開了,青年一愣,試探性地轉過身,看到少女將槍收起來,微笑道:“我不想讓你受傷。”
“畢竟大家都是同事,不是麼,安室先生。”
——代號成員是擁有查詢他們基礎資料的權限的。望月弦也不怕他腦補什麼。
安室透渾身一僵。
少女眼睛仍嚴嚴實實地被紗布蒙著,可她不僅察覺到了他的跟蹤,還道破了他現在的身份。
縱使早有準備,安室透心裡還是不由掀起了驚濤駭浪。
“噓,先彆急著狡辯。”司木露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黑紅白的碰撞尤為抓眼,而那抹紅扯出微笑的弧度:“我是哪裡吸引了安室先生的注意,才能讓你冒著風險來跟蹤身為同事的我呢?”
“我的打扮?身份?行為?”
“——還是,那-兩-個-警-官-呢。”
最後一句話,她踮起腳尖緩緩貼近安室透,鼻尖幾乎和他相觸,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安室透感受到的隻有冰冷。
呼吸交纏,不帶絲毫旖旎,反而像是蟒蛇捕獲了獵物,慢條斯理地、緩緩地收緊蛇身。
安室透瞳孔微縮。
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可沒一個路人覺得不對。在他們的視角看來,就是女孩在街上突然遇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先湊在身後嚇對方一跳,等對方轉過身之後就開始甜蜜貼貼。
至於青年那僵硬的動作——顯然是在不好意思啊!
“這件事我會和你慢慢解釋。”安室透穩住表情,無辜笑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聊這些嗎?”
在公共場合動手不方便,而且他還要警惕對方可能會傷害普通市民。自己的失誤不能讓無辜的人被連累。
少女恢複了正常的站姿,脊背挺直,一手拄著盲杖,一手插進兜裡,沉穩而又冷靜,儘管看起來病弱,那一身的氣勢卻絕不容忽視。
她歪了歪頭,清脆的少女音色又把剛剛留下的印象抹上違和的色彩。
“走吧,安室先生。”她笑著說:“也許我能有幸參觀一下你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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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據點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尤其對其他組織成員來說。
他一路上不敢隨便說話,望月弦倒也懶得開口,往嘴裡填了一塊薄荷糖就愉快地聽起了管家放的歌。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甚至想放部電影來著。
她在路上察覺到那道視線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組織在一直派人監視她,而她卻沒有發現。如果是這樣,那她可能給自己喜歡的角色帶去了大.麻煩。
於是被驚住的望月弦開始用儘全力搜索那個監視她的人,想知道具體情況,以及如果是比較糟糕的發展,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結果等她A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安室透。
就,挺突然的。
望月弦當場懵然。
監視她的組織成員還好,可安室透他是臥底啊!他把她當敵人來著,就憑她的體術,就算手裡有槍也絕對是被反殺的結局!
就算在大街上安室透不會輕易動手,但這件事也不能輕鬆揭過,她必須用符合人設的方式處理了。
於是她跟著安室透來到了他的據點,並在寬大衣袖的掩蓋下編輯了一封定時郵件:
「這批新人有臥底。我記得你的準則是寧殺錯不放過吧?——S.mirnoff」
To Gin。
作者有話要說:斯米爾諾夫,S.mirnoff這也能屏蔽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