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笑了起來。
“聽好了,竹葉青,”他重新俯下身,貼上柔軟的唇瓣,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被壓抑了五年的獨占欲,“這可不是咬。”
“這叫做……”
“吻。”
……
凶狠而綿長的吻。
滿是水霧的金色豎瞳微微一眨。
她的體力實在撐不住了,動了動手臂,傳達出“鬆開我”的意思。
或許是銀發男人終於初步滿足,他最後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徹底放開了她。
然後抹去她眼角淌出的點滴眼淚。
體力本就極差的竹葉青被吻得有些暈,好在琴酒還圈著她的腰,她抓住他的手臂,勉強穩住了身體。
“領罰……就是親我?”
她吸著氣,偏了偏頭:“你的思路和我認知的不太一樣。但你的確消氣了,為什麼?”
琴酒:“……”
就像她在突然被吻後第一時間關注的是“為什麼咬她”一樣,在非常規的方麵,她的非人感達到了極為濃烈的程度。
琴酒很懷疑,哪怕他在五年前的基地裡直接將竹葉青……,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早就料到的事情,卻意外……讓人有些惱火。
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視線落在她手臂上,突然微微皺眉,抓住她的手,將袖子上拉——
滿是繃帶的手臂暴露在他眼前。
原本已經無影無蹤的恐怖壓力頓時重新出現在空氣中。
“怎麼傷的?”
琴酒眯起墨綠眼瞳,撩起她的發絲,果不其然看到了頸側細小的傷口。
“車禍。”
銀發少女提起這個就有些懨懨的:“超級痛的——”
或許是剛剛已經有過深入接觸,對人類一直攻擊性很強的竹葉青蛇不再抗拒親近他,乾脆將腦袋埋在男人頸窩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心安理得地恢複體力,大半的重心都放在了對方身上:“琴酒要幫我報仇嗎?”
“這種小事還用我幫你?”他心情不知怎麼似乎又好了起來,連她這麼肆無忌憚也沒有追究,更沒有拿出伯/萊/塔:“恐怕罪魁禍首在當晚就已經見上帝了吧。”
“不過下次,也可以找我。”
他話音剛落下,便微微一頓:“你做什麼?”
——不知何時摸走他的愛槍伯/萊/塔的銀發少女正把玩著對她來說不太合適的槍支,其他工作都已經完畢,隻需扣動扳機,子/彈就會瞬間衝出槍/管。
“你不怕我是為了殺你的嗎?”竹葉青好奇地詢問看起來波瀾不驚的琴酒。
琴酒反問:“你會麼?”
竹葉青眨了眨眼睛:“我當然不會,我隻會親回來,像這樣——”
她抬起頭,噙住琴酒剛剛被染溫的薄唇,狠狠一咬,腥甜的味道就出現在了口腔裡。
她能感受得到琴酒的肌肉瞬間緊繃,剛剛被壓製的索求更加來勢洶洶地翻滾出來,具體體現在他圈住她腰的手臂不斷加大的力道上。
銀發少女觸碰到他的手,然後拉著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前方,與此同時,將他的手和□□握在一起。
意識到什麼的男人瞳孔驟縮。
“砰——”
槍響。
血花在他眼底炸開。
仿佛萬物都褪去了色,隻有那抹紅格外讓人印象深刻。
那不是他扣動的扳機,卻和親手開槍殺死她的感覺沒什麼兩樣。
剛剛還在抱怨疼痛的銀發少女此時仿佛分毫感受不到痛楚,她甚至是笑著的,即使生命力迅速流逝:“這個驚喜怎麼樣,Gin?”
“……”
可怖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而後,銀發殺手終於有了動作。
“嗤。”
“你一早就算好了最後這一手……”
銀發男人並沒有慌張無措,隻有愈來愈濃重的興奮幾乎將他包裹。
如同解除剩下的所有禁錮一般,他扯下礙事的圍巾:“這具身體早就是個廢棋了吧,竹葉青?”
解開她脖頸前的第一顆紐扣。
他的動作竟意外的有種優雅的美感。
“我很喜歡這個驚喜。”
——第二顆紐扣。
望月弦:“……”
她默默按住衣服,認真地問:“你是變態嗎?我中了一槍,快死了耶。”
男人的低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忘了,竹葉青,我五年前告訴你的話?”
【“不要高估組織成員的道德水準。”】
——第三顆紐扣。
鮮紅的血液肆意流淌在極冷白的肌膚上,男人喉頭動了動,俯下身,將鮮血卷入咽喉。
溫冷,甜膩。
「劇情補充開始剩餘時間:五秒鐘」
「耐久度:1%」
銀發少女不受控製地閉上雙目,意識逐漸遠去。
“竹葉青,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最後,她隻聽到男人似乎帶著興奮而森冷的笑意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