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身份曝光)(2 / 2)

顧朝朝被他攥得悶哼一聲,完全不懂自己又哪裡惹到這位爺了。

兩人走走歇歇,一直到晚上才停下。顧朝朝給沈暮深按完腿後便要離開,然而沈暮深卻說了句:“留下用膳。”

留下用膳,而不是,伺候我用膳。

顧朝朝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差彆,眨了眨眼後便乖巧留下了。

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一起吃飯,顧朝朝殷勤地幫沈暮深布菜。

沈暮深盯著自己碗中的東西看了許久,最後冷笑一聲:“你很了解我?”

其實這桌上的飯菜,都符合他的喜好,隻是在這喜好之上還有偏好,顧朝朝每次給他夾的吃食,都是他極為喜歡的。

顧朝朝聞言笑了一聲:“中午時服侍過將軍用膳,對將軍愛吃什麼多少記了一些。”其實是因為沈暮深作為男主,原文中對他的喜好、習慣都有詳細描寫。

她這答案天1衣無縫,沈暮深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再看向自己碗裡的東西時,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兩人安靜地吃了一頓飯,晚飯結束後都麵露疲憊。顧朝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開口:“將軍也累壞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沈暮深掃了她一眼。

顧朝朝見他沒有反對,便轉身離開了,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沈暮深淡淡道:“既然累壞了,就彆再做亂七八糟的事,否則耽誤了明日治療,我拿你是問。”

“……小的知道了。”顧朝朝無語地往外走去。

她走出將軍府時,外頭已經徹底黑了,嬋娟站在門外,看到她後連忙迎上來:“少爺!”

顧朝朝看到她的臉都凍得發白了,皺了皺眉一邊往自家府邸走,一邊詢問她:“你來多久了?”

“自將軍府的侍衛拿走您的衣裳,奴婢便等著了,”嬋娟一臉緊張,“少爺……”

“放心,我沒事,隻是將軍不喜我先前那身衣裳,叫我換一套罷了。”顧朝朝怕隔牆有耳,便含糊地應了一聲。

嬋娟聞言,便知曉她的女兒身未被發現,頓時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同回到家裡,嬋娟又要跟著她去暖床,顧朝朝趕緊拒絕了:“將軍不喜女兒家的脂粉香,今後我還是自己暖吧,免得他不高興。”

嬋娟愣了愣,突然麵露古怪:“將軍不喜歡女兒家?”

“……的脂粉香,你話隻說一半,意思可就全然不同了啊。”顧朝朝哭笑不得。

嬋娟擔憂地看向她:“少爺……”

“放心,將軍不喜歡男人。”顧朝朝非常肯定地回答。

嬋娟卻持懷疑態度:“您怎麼知道,萬一他喜歡呢?”

“他真的不喜歡。”且不說原文沒有分類到耽美那塊,就是那天晚上他對她的持久度,也不像什麼喜歡男人的。

嬋娟見她這麼肯定,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叮囑她凡事小心。

顧朝朝連連答應,把人應付走之後便回屋了,倒在床上就睡了個昏天暗地。

翌日一早,不等丫鬟來喊,她便自動醒了,穿好衣裳後直接去了沈暮深那兒。

“這次身上倒是沒什麼味道。”沈暮深評價。

昨天她那丫鬟來接的事,他已經通過侍衛聽說了,本以為這人不會將他的警告放在眼裡,卻不成想還算是懂規矩。

沈暮深本來都已經想好如何罰她了,結果她這麼懂事,他反而不好發作。沈暮深惋惜的同時,心底又透著一點不知名的愉悅。

日升日落,沈暮深從邁一步都艱難,到能平穩地走一小節路,隻用了不到七天的時間。這七天裡,他專注複健,總算沒有再動不動逼顧朝朝交出‘那個女人’,也不再提殺她的話了。

對於他的轉變顧朝朝很是欣慰,本想更賣力一點,讓他徹底忘掉不愉快的回憶時,卻臨時出了意外——

她大姨媽來了。

由於裝了太久的男人,她除了晚上睡覺解開裹胸時才會想起自己的性彆,其餘時間都兢兢業業地扮好‘顧少爺’這個角色,以至於忘了自己還有大姨媽這種東西,結果大姨媽在她扶著沈暮深走路的時候,打她個措手不及。

當察覺到身體一股暖流,顧朝朝先是一愣,意識到什麼後直接僵在了原地。

沈暮深半邊身子靠在她身上,察覺到她的不對後睨了她一眼:“又要作什麼禍?”

“……小、小的身子不舒服,可否回府休息片刻?”顧朝朝尷尬詢問。

沈暮深眯起眼睛:“不舒服?”

“嗯……”顧朝朝努力直視他的眼睛。

她儘可能表現得心裡沒鬼,可沈暮深還是輕易看出了她的心虛,靜了一瞬後冷笑:“正好大夫要來了,不如讓他給你診脈?”

“不行!”顧朝朝連忙拒絕,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回得太快,隻能苦著臉放軟了聲調,“我不過是昨日回去時摔倒磕傷了,這會兒一扶您便崩開了傷口罷了,回去簡單包紮便好,不值得大費周章。”

“摔倒?磕傷?”沈暮深冷嗤,“我看你是服侍我太久,想溜奸耍滑吧。”

“真沒有,”顧朝朝察覺到身下逐漸洶湧,語氣都快了起來,“將軍將軍,讓我回去一趟吧,我實在是疼得厲害。”

“那就將傷口亮出來,若是我錯怪了你,在你傷好之前我都不會再召你,若是你撒謊,”沈暮深語氣涼涼,“我就砍你一刀,叫你真正血流不止。”

顧朝朝趕緊勸阻:“不行啊將軍,我這傷的地方實在難以啟齒,不能叫您看。”

沈暮深見她一再推脫,臉色頓時越來越難看,當即直接上手了。顧朝朝沒想到他會突然亂摸,當即驚恐掙紮,一動得厲害,便更有種止不住的感覺。

她手無縛雞之力,哪是沈暮深這種戰場廝殺多年之人的對手,很快便被他製住了。在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伸時,顧朝朝嚇得閉上了眼睛。

然而一瞬過去了。

兩瞬過去了,某人卻還是沒有碰到她。顧朝朝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沈暮深眉頭緊皺,薄唇也抿了起來。

“……將軍?”顧朝朝試探。

沈暮深放開她,顧朝朝連忙跳出兩步遠,想到什麼後又趕緊回來扶住沈暮深,免得他突然摔倒。

“為何會摔倒?”沈暮深嚴肅問道。

顧朝朝本是順口扯謊,哪知道如何會摔倒,聽到他的問題後乾笑一聲,絞儘腦汁想了半天,想出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夜間起床喝水,絆著了。”

“蠢。”沈暮深隻有一個字。

顧朝朝雖然不疼,可身體卻不清爽,連帶著心情也跟著低落,聞言沒有任何反應。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半晌彆扭地彆開視線:“回去歇著吧,沒好全之前都不必來了。”

顧朝朝一愣:“您……相信我?”

“你身上有血腥味。”沈暮深不悅。雖然不明顯,可他這種聞慣了的人,還是能敏銳地察覺到。

顧朝朝的臉刷地紅了,吭吭哧哧半天還是提出了告辭。沈暮深見她回去時走路姿勢彆扭,隻當她是傷到了腿,等她離開後,便叫人送了金瘡藥過去。

顧朝朝收到金瘡藥時,正躺在床上吃葡萄,看到沈暮深難得的關心後,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大將軍,倒也不是沒有人情味兒。”一旁的嬋娟失笑。

顧朝朝無奈:“他心眼小得很,現在越有人情味,將來我身份曝光,他便越不像個人。”

“少爺都裝了二十年的男人了,身份又怎會曝光?”嬋娟反問。

顧朝朝一想也是,頓時心情愉悅地繼續吃葡萄了。

嬋娟為她捏捏肩,半晌歎了聲氣:“再過幾日便是少爺的生辰了,按照規矩是要去祖墳祭拜的,您在那之前身子可千萬要爽利了才好,不然沾上臟東西就不好了。”

“迷信,”顧朝朝斜了她一眼,“若真有臟東西,我這個女扮男裝大逆不道的家夥,怕是早就被它們給弄死了。”

嬋娟嗔怪地抱怨:“胡說。”

顧朝朝笑笑。

“對了少爺,您的生辰宴可要邀請沈將軍?”嬋娟突然問。

顧朝朝無奈:“不管他來不來,禮數上都是要邀請的,否則隻怕他會不高興。”

“沈將軍怎麼總是不高興。”嬋娟扯了一下唇角。

顧朝朝失笑。

沈暮深答應她到傷好了再回去,顧朝朝也就不上趕著給人當奴才了,整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如無必要絕不出門,她和她的胸都達到了高度自由。

當然,她也沒敢浪太久,休息四天就乖乖滾回去了。

“才四天,已經好了?”沈暮深掃她一眼。

顧朝朝嘿嘿一笑:“沒好全,但小的實在思念將軍。”

沈暮深嗤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她這句話。

休息了四天的顧朝朝精神飽滿,工作熱情高漲,圍在沈暮深身邊叭叭個不停,沉寂了四天的將軍府,今日總算是重新變得熱鬨了。

扶著沈暮深走了片刻,顧朝朝突然想起了自己生辰宴的事:“將軍,後天您有空嗎?”

“何事?”沈暮深抬眸。

“也沒什麼,是小的的生辰到了,要辦個生辰宴,想問問將軍可願意賞光,”顧朝朝說完又趕緊補充,“不願去也無所謂,小的知道將軍不喜熱鬨,所以……”

“嗯。”沈暮深應了一聲。

顧朝朝愣了愣:“嗯……是什麼意思?”

“去。”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真的?”

“怎麼覺得你不太高興?”沈暮深挑眉。

顧朝朝頓時一臉冤枉:“怎麼會!您肯賞光,我都要高興死了!”

沈暮深心情這才好起來。

轉眼便到了生辰那日,顧朝朝一大早便起床了,跟著幾個族老一同去祖墳拜過,回來時已是晌午,嬋娟出來迎接,見到她的第一句便是:“將軍已經來了。”

“這麼早?”顧朝朝驚訝。

一旁的族老忙問:“沈將軍也來了?”

“嗯,在屋裡歇著呢。”顧朝朝點頭。

周圍人頓時一臉豔羨,各種誇讚顧朝朝給顧家長臉,連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都能請來。顧朝朝被誇得飄飄然,這才發現沈暮深這人除了給自己惹麻煩,還能給自己長臉。

她簡單招待眾人幾句,便穿過人來人往的府邸去找沈暮深了。因為沈暮深不喜歡人多,所以嬋娟將他安排在稍微靜些的偏廳,顧朝朝穿過園子,走過長長的走廊,這才到沈暮深麵前:“將軍,您來得可真早。”

“吵鬨無序,這就要走了。”沈暮深沉著臉道。他今日又用上了輪椅,卻連坐著都充滿威勢。

顧朝朝無奈:“今日人多眼雜,吵鬨也是無法。”

“顧少爺的人脈當真是廣,上到父母官,下到尋常百姓,都要賣你個麵子。”沈暮深嘲諷。

顧朝朝頗為自得:“人緣好,有時候是麻煩了點。”

沈暮深平日最厭惡小人得誌,可她這副得意樣,卻意外的不討人厭,以至於他的神色都跟著緩和了。

“對了將軍,壽禮呢?”顧朝朝伸手。

沈暮深不悅:“你還敢跟我討東西?”

“平常是不敢的,可今日是小的生辰,小的便鬥膽了。”顧朝朝笑道。

沈暮深嗤了一聲:“我的確準備了壽禮。”

將軍府的東西可都不便宜,顧朝朝頓時眼睛一亮。

沈暮深唇角浮起一點弧度,靜了靜後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緩慢開口:“看你近來還算老實可用,我便賜你一份安心,今日起不再逼你交……”

沈暮深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出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少爺,知府大人來了,少爺快些過去吧!”

顧朝朝一愣,為難地看向沈暮深。

沈暮深今日十分好說話:“去吧。”

“那小的先告辭。”顧朝朝說完就跟著走了。

她一離開,侍衛便走了進來,看到沈暮深後詢問:“將軍,咱們可要留下用膳?”

“不留,”沈暮深回答得乾脆,“知府來了,我懶得應付。”

侍衛愣了愣:“知府……昨日不是去台俊州了麼?”

沈暮深一頓,眼神倏然淩厲。

另一邊,顧朝朝跟著下人往前走,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知府昨天就出門了,為此還特意提前送了賀禮,又怎麼會突然跑回來?她眉頭緊皺,再看前麵領路的人,怎麼看都不像自家下人,於是不再猶豫,當即扭頭就跑。

帶路的人敏銳察覺到不對,當即從懷裡抽出一把刀朝她刺去。顧朝朝一邊跑一邊呼救,可惜這會兒賓客和下人都聚集在前院,後院幾乎沒什麼人,她即便大聲呼救,也被禮樂聲壓了過去。

顧朝朝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心慌之下不小心踩到石子,直接滑摔在地上,兩眼一黑昏死過去。持刀之人冷笑一聲,抽出匕首就要往她身上刺。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刀鞘直接擊中他的手腕,他吃痛丟掉匕首,依然不死心地想殺了顧朝朝,下一瞬卻被侍衛製服。

沈暮深沉著臉從輪椅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顧朝朝麵前,探了鼻息後鬆一口氣。他今日來隻帶了一個侍衛,周圍又沒有彆的幫手,他隻能親自將顧朝朝從地上拖起來。

正要把人背起來時,手肘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胸口,不同尋常的觸感讓他愣了愣,接著一隻手直接覆上去抓了一下。

侍衛一回頭,就看到這樣古怪的一幕,咽了下口水後遲疑開口:“將軍?”

沈暮深麵無表情,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掌。

“……將軍,有什麼問題嗎?”侍衛看著他的臉色,莫名有些不安

沈暮深這才回神,被纏住的厚實柔軟,讓他怔愣許久後倏然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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