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假如夫妻倆一起穿了(4)...)(2 / 2)

顧朝朝笑得打顫,揪住了他的衣領才沒掉下去。

成功上轎後,眾人抬著花轎在王府周圍繞了三圈才往正堂走。

沈暮深很不想看自己老婆跟彆的男人拜堂,可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隻能麵無表情地跟在後頭。他氣勢本就很足,此刻沉著臉愈發懾人,就連太妃身邊的嬤嬤都看不下去了,悄悄挪到他身邊提醒:“知道你恨不得顧朝朝早點死,可也不該這般表露在臉上,趕緊收著些,莫叫王爺起了疑心。”

沈暮深:“……”

嬤嬤說完,看他表情好了許多,這才又滿意離開。沈暮深長舒一口氣,默默看著老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一旁的賓客見他獨自一人,便湊過來打趣:“看得這麼專心,可是瞧著王爺娶親吃醋了?”

“嗯,醋了。”沈暮深還盯著顧朝朝。

賓客表示理解:“王爺是個好男兒,你會動心也是人之常情,隻要你用心服侍忠心不二,將來王爺自會瞧見你的好,讓你做個通房侍妾之類的。”

沈暮深本來一直盯著顧朝朝看,此刻聽到他說話才荒唐回頭:“誰要做他的通房侍妾?”

賓客啞然,恰好拜堂結束,沈暮深直接冷笑一聲去扶顧朝朝了,留下賓客一個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發什麼傻呢?”賓客的朋友好奇地問。

賓客回神,感慨:“王府的丫鬟心也太野了,竟然想將如今的王妃取而代之。”

朋友:“?”

儀式一結束,王爺就被好友們攔下喝酒去了,隻有沈暮深一個人扶著顧朝朝慢慢往主院走。顧朝朝頭上的蓋頭不能掀,走起路來又慢又不穩,沈暮深剛扶了沒幾步,便忍不住直接將人背了起來。

顧朝朝嚇了一跳,忙敲了他一下:“彆被人看見。”

“王妃如今病得厲害,我做丫鬟的背一下不是很正常?”沈暮深反問。

顧朝朝經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病入膏肓的標簽在身上。她輕咳一聲攬住沈暮深的脖子,借著紅蓋頭的遮掩在他脖頸上輕輕親了一下。

沈暮深沒想到她會偷襲,腦子登時轟地一聲,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起來。顧朝朝笑著攬緊他,一邊提醒他慢點,一邊嘲笑他禁不起調戲。

沈暮深沉默以對,隻是將人背到主寢後直接將蓋頭掀了。

顧朝朝挑眉:“掀蓋頭好像是丈夫的權利吧?”

“我就是你丈夫。”沈暮深說著,直接將人按到床上,一條腿跪在紅色龍鳳被上,直接去拉她的裙子。

顧朝朝見他來真的,連忙抓住他的手:“彆鬨,萬一被人看見了。”

“看見了又怎麼樣,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等著回去就好。”沈暮深說著,手已經探了進去,卻隻撫著她的肌膚沒有更進一步,“按照流程,這個時候其他人都在招呼賓客,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回來,也沒人會跑來打擾……真不要?”

主寢內一片火紅,沈暮深的眼眸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深邃。顧朝朝看著上方的他,咽了下口水後小心問:“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是彆人的婚房。”

沈暮深很滿意她這句‘彆人’,還算自由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臉:“所以不要?”

顧朝朝默默與他對視,許久之後說了句:“去鎖門。”

老夫老妻就這點好,沒節操起來一個比一個荒唐,沈暮深鎖完門,直接折回了床上。

雖然洞房花燭非常誘人,但鑒於馬上就該回去了,沈暮深一如既往地沒做到最後,兩個人互相安撫了許久,直到筋疲力儘才倒在床上。

“……你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顧朝朝長舒一口氣。

沈暮深眼底滿是饜足,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全靠老婆配合。”

顧朝朝輕笑一聲,勾住他的手:“等回去之後,就彆吵架了,好好過日子吧。”

沈暮深眼眸微動,側目看向她。

顧朝朝無奈一笑:“我保證,以後就算車壞路上,也絕不讓同事送我回家,見男客戶的時候會帶著女助理,平時也少參加聚會之類的,多在家陪你和小晌。”

“……倒也不用。”

顧朝朝一愣:“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是想要……可是你真答應了,我又不想要了。”沈暮深直勾勾地看著紅色床幔。他這話是真心的,顧朝朝不給他承諾時,他心裡總憋著一股勁,老擔心她有一天會喜歡彆人,可真給了他承諾,他又不想她變成自己理想中那樣了。

她就該是她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受任何人的束縛,而他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快樂自在的她。

顧朝朝嘴角抽了抽,許久之後輕笑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從頭到尾就隻是想作一下、找找存在感罷了。”

沈暮深揚了一下唇角,握住她的手:“但你還是要多陪陪我。”

“好。”

“比陪小晌多一點。”

“好。”

“最好是每天都纏著我,我去上班你都依依不舍的那種。”

顧朝朝無語:“……你要求會不會太高了點?”

沈暮深不認同地抿了抿唇,正要反駁她時,顧朝朝突然問:“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什麼?”沈暮深反問完,也察覺到了什麼。

顧朝朝看向他:“雖說主家都在忙,暫時顧不上洞房這邊,可這裡從頭到尾隻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也太奇怪了點?”

兩個人對視許久,不由得同時坐了起來。

沈暮深沒有廢話,直接去檢查門窗,當發現門窗鎖緊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顧朝朝見狀也趕緊跑去門口,正要點破紙窗往外看時,突然聞到一股菜油氣。

新房附近,怎會有菜油氣?顧朝朝想到某種可能,心裡咯噔一下:“太妃想連你一起滅口!”

沈暮深很快反應過來,搬起椅子便朝門窗砸去,外麵的人被動靜嚇了一跳,連忙將火把丟到門上。

火焰瞬間熊熊燃燒,逼得沈暮深連連後退,剛站穩的功夫,一隻火把直接從後窗扔了進來,直接點燃了床邊紗帳。新房之中裝飾繁多,大部分物件上都用了易燃的薄紗,火把扔進來的瞬間,房內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顧朝朝快要瘋了:“都已經下藥要毒死我了,為什麼還要新婚當天行凶,她是生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凶手嗎?!”

“……跟無腦狗血文講什麼邏輯。”沈暮深麵色鐵青,抱著顧朝朝避開砸下來的柱子。

顧朝朝被濃煙嗆得連連咳嗽,沈暮深立刻找了兩條手帕,用茶壺裡的水浸透了捂住她的口鼻。顧朝朝連忙分出一條給他,兩個人儘可能矮著身子避免吸入太多濃煙。

“任務已經完成了,再堅持一下就能回去了。”顧朝朝咬著牙艱難道。

沈暮深看著四周大火,沉著臉緩緩開口:“恐怕沒等回去,我們就被燒死在這裡了。”

“那、那該怎麼辦?”眼下四周全是大火,隻有他們所在的這一小塊地方還沒被殃及,根本無處可以突圍。

沈暮深四下看了許久,最後視線落在還沒燒到的床上,當即從上頭搶下一床被子,直接裹在了顧朝朝身上。

厚實的棉被隔離了灼熱,顧朝朝連忙將沈暮深一起包起來,隔絕了大部分燒灼感。

“朝朝,你聽我說,待會兒我負責撞門,你看準時機,直接披著棉被跑出去。”沈暮深提醒。

顧朝朝一聽他要犧牲自己,當即抓住他的胳膊:“不行,我不答應,要走就一起走,不然就一起刷新。”

“刷什麼新,你還要我看你跟彆的男人拜堂?”沈暮深板起臉,“就按我說的做,再說我自己會小心,頂多是受點苦,要真這麼待下去,就必死無疑了。”

顧朝朝咬著下唇死死盯著他,一句話也不肯說。

沈暮深看到她的表情,心臟頓時軟了,直接用手指撬開她的唇:“這裡隻能我來咬。”

調戲完老婆,他又嚴肅起來,“火勢這麼大,應該已經引來了賓客,你出去之後就大喊救命,稍微拖延一下時間等任務成功就行。”

“……沈暮深,我不是三歲小孩,你不用這麼糊弄我。”顧朝朝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給你四個選擇,要麼你披著棉被去撞門。”

“不行,你會被燒傷。”沈暮深當即拒絕。

顧朝朝眯起眼睛:“要麼我裹著棉被去撞門,你跟在後麵。”

“不行,撞門太危險。”沈暮深還是拒絕。

顧朝朝冷笑一聲:“你不是說頂多受點苦嗎?”

“……第三第四個選擇是什麼?”

“三,我們一起裹著棉被去撞,第四就比較簡單了。”

“什麼?”沈暮深忙問。

“等死,刷新。”顧朝朝一臉冷酷。

沈暮深:“……”

火越燒越大,而顧朝朝已經開始犯倔,顯然八頭馬都拉不回來,沈暮深僵持片刻便妥協了:“那就一起撞門。”

顧朝朝沒有廢話,直接站了起來,沈暮深借著身高優勢,將棉被的所有重量都抗在身上,然後將顧朝朝從頭到腳都裹緊了。

“準備好沒有?”沈暮深看著燃著熊熊火焰的房門,手帕捂著嘴低聲問。

顧朝朝想做個深呼吸,可惜現在的空氣質量已經不允許了,隻能屏住呼吸答應:“好了。”

“撞!”沈暮深怒喝一聲,兩個人同時朝房門衝去。

大火燒得紅火,比精心裝飾的婚房還要熱烈,兩個人齊心朝房門撞去,眼底是無比堅硬的勇氣。

然而快跑到門口時變故突生,沈暮深突然鬆開了顧朝朝,將棉被兜頭蓋在了她身上。

顧朝朝猛地睜大眼睛,意識到什麼後驚慌地去抓他的袖子。沈暮深卻像預判了她的動作,直接一個閃避躲開了,徑直朝著房門衝去。

轟隆——

血肉之軀借著慣性撞在燃燒熱烈的門板上,隨著一聲脆響,沈暮深摔出門口,斷成幾截的門板直接砸在他的身上,還燃燒的火焰一瞬間融化了他的皮膚,露出下麵紅色的血肉。

“不要!”

顧朝朝猛地坐起,才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沒等她反應過來,燈突然亮了,本該被門板壓住的男人,此刻好好站在床邊,眼底還透著劫後餘生的情緒。

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顧朝朝呼吸急促,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拿起枕頭朝他狠狠砸了過去:“長本事了是吧?不聽話是吧?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很偉大是吧?!”

她說一句砸一下,砸完枕頭砸毛絨玩具,一下又一下咬著牙發泄。

沈暮深乖乖站著,任由她不痛不癢地懲罰自己,直到她無力倒在床上,低喃一聲:“幸好及時回來了……”

沈暮深心底一片柔軟,走上前撫了撫她的臉:“確定回來了?”

顧朝朝沒好氣地看向他。

沈暮深默默與她對視片刻,確定他們是真實回來了,眼前的這一幕不是他臨死前的幻想。

於是他沉默一瞬,開始脫褲子。

顧朝朝:“?”

“一個月沒碰你了,急死我了。”沈暮深說著,直接關燈上床。

顧朝朝直到被壓住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推他:“彆碰我,我還生氣呢。”

“彆氣了,不是好好回來了麼。”

顧朝朝冷笑一聲:“回來了又怎麼樣,不聽話的老公還能要嗎?沈暮深,我要跟你分居,以後你去客房睡。”

“不要,要跟老婆睡。”沈暮深說著,直接探入被子。

顧朝朝還在氣頭上,聞言拒不配合,沈暮深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什麼成效,隻能默默看向她:“老婆。”

“乾嘛?”顧朝朝板著臉問。

“火燒在身上的時候,真的很疼。”

顧朝朝:“……”

“回來之後,我還以為自己已經疼死了,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隻是做夢,幸好不是。”

顧朝朝:“……”

“老婆,老婆……”

沈暮深耐心地親她,從額頭到鼻子再到嘴唇,親一下就叫一聲,親得顧朝朝徹底沒脾氣了:“要做就快點!”

沈師傅拿了免死金牌,立刻開始了一晚上的忙碌。

翌日一早,顧小晌懶洋洋地起床吃早飯,剛走到餐桌就停下了,特意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

昨天晚上這倆人不還在吵架嗎?怎麼一大早就開始談戀愛了?

沈暮深正給顧朝朝喂早餐,看到閨女後立刻指揮:“快點吃,吃完自己打車去上興趣班。”

顧小晌:“你們呢?”

“約會。”沈暮深回答。

顧小晌:“……”原來她才是這家裡唯一的可憐人。

顧朝朝看著她無語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一聲。

經營一場婚姻久了,時常會有掐死對方的衝動,她也不例外,隻是更多的時候,她隻覺得生活是甜的。

就像沈暮深喂她的酸奶果醬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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