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有些不解,去清華池做什麼?
他無力的擺了擺手,帶著幾分倦意道,“那酒後勁有些大,還是讓楚侯回去罷。”
今日之事暫停,等理順思路後,明日再開始渣。
黃大侍一聽頓時急了,明明之前還說很清醒的,怎麼又躺下了?他關心的問道,“吾皇可是哪裡不適,要不趕緊召禦醫來看看?”
薑沅搖了搖頭,很明顯的不勝酒力。
黃大侍依舊焦慮,但是沒有說話,而是用眼角的餘光示意旁邊的一名小侍從。
那名小侍從由黃庭一手帶大,是他的心腹徒弟,得了師傅的眼神後,立即心神領會,悄悄的退出了殿內。
薑沅正在心裡盤算著,剛才楚侯是不是故意說出“侍寢”二字,讓他不好意思往下接話,從而解除了一次被羞辱的危機?
這麼一分析,倒還真有幾分可能性!
也許對方想的就是將計就計……
黃大侍有些焦急的看著殿門口,好不容易看見了那一身月白的俊逸人影往這邊來,這才鬆了口氣。
楚瀾邁步而入,幾下便來到了軟塌邊,看見慕帝躺在上麵,不由得皺了皺眉,伸出手來探了一下他腕上的脈搏,確定平穩正常後,才問道,“是哪裡不舒服?”
薑沅略微訝異的看著對方,連敬語都不用了麼。
他心裡一喜,機會來了!
正要以“帝王一怒,流血千裡”的氣勢治楚侯一個不敬之罪,罰出宮去之時,卻又聽見這人在低聲自語道,“莫非是秋季溫差導致的發熱,再加上飲酒受涼……”
未等薑沅開口說些什麼,楚瀾突然俯低身子,雙手撐在左右枕邊,將臉輕輕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等待片刻,沒有感受到明顯的升溫,楚瀾這才直起腰來,凝重的神情微微放緩了些許。
四周縈繞著淡淡的水汽的味道,薑沅忍耐片刻,緩緩開口,“為何裡麵沒穿衣服。”
此時楚侯衣裳從中間敞開,緊實的肌膚線條完美,勾勒出一種誘人的美感,雖然站在外邊的旁人因為衣物的遮擋而看不清楚,但是從薑沅這個角度……完完全全的一覽無遺!
“吾皇不喜?”
薑沅保持禮節移開視線,點了點頭。
“是臣失禮了。”對方立即合攏衣裳,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薑沅在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
楚瀾神色淡然,言語平靜的說道,“沒想到吾皇更喜歡親自動手脫下來。”
薑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