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沒有多說半句話。
王奔滿眼不可思議的被人拖了下去……這不對。
昏庸肆意的君王,忠誠隱忍的戰將,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傷害,隻要有一個可以擺脫的機會,二者之間,便注定要有一場顛覆的背叛。
他的到來,正是楚侯的救贖!
為什麼那人還會如此的固執,真的要遍體鱗傷了,才跪著求他收留嗎?
王奔怒其不爭,憤憤想要開口,卻被趕來的程慶狠狠的塞了一嘴巴泥,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程副從頭到尾看清了這名親兵是如何衝撞了侯爺,實在是……膽大妄為!
上一次如果也是這樣的情形,也是侯爺看在他年幼,網開了一麵,不去追究,否則其他親兵都能扒了這小子的皮。
慕帝的人,也是他能動得的?
“看錯了你,是我的失職。”程慶怒目相視,不留半點情麵,“按照軍規,五十軍棍後,驅逐出去。”
薑沅泡在池子裡,舒緩了下疲勞後,便站起身來,穿好衣服讓人帶路前往寢宮安置,沒想到才躺下不久,就看到一身濕漉漉的楚侯前來求見。
對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如同一隻濕了毛的貓兒似的,“吾皇……”
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薑沅有些疑惑的詢問,“這是淋雨了?”
楚瀾虛弱的說道,“臣才剛出去,就遇見之前那名意圖不軌的親兵,沒想到他一路尾隨過來,竟是趁臣不備,想要偷襲,結果臣被推到了雨中,好不容易才製服那名歹徒。”
薑沅記得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沒想到那名小兵還敢再犯,他安撫道,“你下去休息罷,吾派禦醫看看,那名親兵可自行處理。”
楚侯眉眼低垂,麵色帶著幾分蒼白,“臣最怕吃藥了,吾皇讓臣在這裡暖和一會,就可以了。”
說完後,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甚是可憐。
薑沅想了想,“吾要歇息了。”
更何況,彆宮裡邊也有許多溫暖的閣樓住所。
楚侯神態自然的說道,“秋雨陰寒,臣有些受不住,就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一下,緩緩就好,不會影響到吾皇。”
薑沅沒辦法,隻得同意,卻沒想到這人暖和著、暖和著,就爬上了他的床!
“你……”
“吾皇,臣有些不舒服,可以躺一下嗎?”
薑沅見他被偷襲得淒慘,也不好計較太多,畢竟是他把人給趕出溫泉池,誰知道就碰上了這種事。
薑沅把床上較厚的那張被子讓給對方,自己蓋了一張薄些的,輕輕翻到床的另外一邊,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身邊傳來楚侯的聲音,“吾皇冷麼?”
薑沅冷靜道,“不冷。”
楚瀾把手伸進被子裡,“臣給您暖暖。”
薑沅強調了一遍,“真不冷。”
楚瀾整個人偎依了過來,“這樣如何,吾皇舒服麼?”
薑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