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臣猶豫出聲道,“慕國楚侯,幾乎戰無不勝,兵法造詣極為可怕,不知陛下為何下了這樣的結論?”
王奔也不計較下屬的反駁,他道,“朕這次特意去了一趟慕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說彆的,慕帝那種懶惰無能,窮奢極欲的作風,實在是讓人不齒,楚侯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拿來取樂的東西罷了。”
宋亦疑惑不解,“可是慕國的實力強勁,傳聞中慕帝可是……”
王奔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遠的不提,就說最近,慕帝早朝不上,可謂懶惰,奏折不批,可謂無能,白日看舞,夜晚溫泉,過著如此奢靡的生活,還能期望他是個明君不成?”
一開始質疑的那名大臣不做聲了,陛下都這樣說,誰還敢去爭辯,他恭敬道,“是臣見識淺薄,沒想到慕國竟是這番景色。”
王奔麵色陰沉了下來,“朕三番兩次的拋出橄欖枝,楚侯都不肯接受,硬是守著那日薄西山的王朝,看樣子,是時候讓他清醒的知道,該全身心侍奉和討好的對象是誰了!”
大臣們不明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王奔想起那那棍棒加身的疼痛,和一再被拒絕的羞辱,他厲聲道,“做好準備,朕要直接滅了慕國。”
宋亦震驚的看著他,“陛下,這……”
王奔冷哼著站起身來,語氣堅定,不容反駁,“不用勸朕,除非那人肯作為戰俘,到這裡來接受囚禁,否則彆想朕對那個昏君手下留情。”
這次遊曆慕國之後,王奔深深的懷疑曾經對慕國的畏懼,是出於不了解和太小心。
現在看來,慕帝不過如此,楚侯也被傷害至深,麵對這樣千瘡百孔的鄰國,此時不攻占,更待何時?
刻不容緩的傳旨下令後,王奔才回寢宮摟著幾名嬪妃休息,他入睡前,還叮囑一名愛妃,“在宮裡準備一處閣樓,布置點我喜歡的工具在裡麵,專給男妾用。”
那名妃子吃吃笑著,柔媚道,“陛下可是又看上了誰呢,宮裡麵要進新人了嗎?”
王奔摸著她的臉,笑道,“擔心什麼,不過是一隻需要好好教育的寵物而已。”
慕國境內。
薑沅悄悄下床,還沒站直身體,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楚侯眯著眼,蹭了蹭慕帝的衣袖,聲音稍微有些暗啞,卻帶著幾分磁性,“吾皇要去哪?
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委屈,昨晚隻肯給抱著,根本無法滿足。
薑沅試圖把他給放回床上去,“該議事了。”
就算來了溫泉彆宮,也還是定下了要每天早上議事的規矩,最好能從中露出洋相,發揮一點渣的本能。
楚侯的手依舊拉著慕帝的衣角沒放,“再睡一會,議事取消。”
薑沅凝眉道,“不提前通知大臣們,怕是已經在等著了。”
不過先等一會也好,這樣他不守時的名聲倒是能夠傳開。
楚侯一點一點的把慕帝給拉了回來,等人回到床上後,又把腦袋埋入慕帝的頸窩中,聲音輕和,“吾皇放心,臣昨日已經通知他們了。”
薑沅略微不解:“……你如何知道,今日會有事耽擱?”
楚侯似乎微微頓了一下,才語氣平緩的開口解釋,“臣見吾皇白日裡奔波太累,便自作主張安排了,想著第二天應多歇息,也好恢複元氣。”
薑沅心想,這真是未雨綢繆。
隻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