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道文覺得腦海中的迷霧都散去了。之前想不清的東西都像是被打通了重要關節一般串聯起來，他確認自己是重生而非穿越了。
所以隻是因為小的時候沒有被拐賣，他就能過上和一般人，不，比一般人還要好的生活嗎？
隻是他怎麼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呢？
道文沒有發現蘇挽和沈牧溏正躲在角落裡偷看他，兩人靠在一起，蘇挽壓低聲音說：“在我們說了他的名字和那個孤兒院的名字之後，他好像已經意識到點什麼了。”
說完，蘇挽的心情仍然有些低落。儘管心裡知道這隻是任務目標，但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沈牧溏輕聲安撫了她幾聲，心裡偷偷聯係碧水：“還需要再加把火嗎？”
【不用了，馬上你們就可以回去了。】碧水剛恢複了沈牧溏就收到了事務所的通知：【你們可以走了。】
蘇挽也收到了綠江的通知，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鬱悶的小芒果，她臉上還帶著遲疑。
沈牧溏問：“要和大家道個彆嗎？”
“算了，”蘇挽搖搖頭：“其實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比腦洞世界還要不真實，也無所謂去做這無用功了。”
---
趁著道文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黎清和袁汐在鹿鳴的幫助下聯合將他控製住了，他背後的道文集團也在晉江位麵監察局的幫助下被查封了。
但已經被破壞的世界不會自己修複，道文在最開始也沒有設置回收係統，回收的工程還要靠事務所的努力。黎清將從道文集團裡找到的世界編號全都導入了事務所的電腦中，分配給事務所的工作人員。
蘇挽和沈牧溏回來後，黎清果然說話算話，將申請金牌工作人員的表格給了他們。
黎清將表格遞過去，對兩人道：“你們也算是事務所裡的老牌員工了，有沒有想過要繼續升職加薪？”
“你先說，”蘇挽總覺得黎清笑得不懷好意：“據我所知金牌員工已經是最高級的一類員工了吧？”
“我都聽挽挽的，”沈牧溏發現黎清在看著自己後，並沒有表態：“挽挽說選哪樣我們就怎麼樣。”
黎清搖頭晃腦地感歎道：“你這樣不行啊，怎麼能什麼都聽蘇挽的呢？”
沈牧溏麵無表情地道：“你彆想著挑撥離間，你這是在嫉妒我和蘇挽關係好。”
黎清見沒有辦法騙得他們兩個一口答應下來，隻好老實地將事情說清楚：“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打算接替我這個位置？這樣你們就不用繼續完成任務了，隻要負責分配任務就行。”
“不了，”蘇挽並不打算答應，相對於坐辦公室，她還是更喜歡到各個世界進行任務多一點：“反正我和沈牧溏還年輕，可以繼續多玩一會。”
再說了，就算是以後老了，他們也可以選擇休閒一點的任務，就當作度假或是重享青春，她倒很奇怪，當初為什麼黎清會選擇接替管三，負責這些技術工作。
據蘇挽所知，他和袁汐的關係就像當初還沒確認關係的她和沈牧溏一樣，都是合作夥伴。
這麼想著，蘇挽就這麼問了出來。
一直站在旁邊聽兩人說話的袁汐聽到蘇挽這句話後，開口解釋道：“這你就要問黎清究竟做了什麼事了。當初明明可以不這樣的，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我當時不就是一時想差了嗎。”黎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身對沈牧溏和蘇挽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把你們的蜜月假期和金牌工作申請表一起交上去了。”
黎清越是不肯說當初被留下來的原因，蘇挽和沈牧溏就越是好奇。蘇挽連對偶像的“距離感”都忽視了，拉著袁汐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你能跟我說一下嗎？”
“當然可以，說起來，那也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事。”袁汐笑著摸了摸蘇挽的頭，她和黎清都是幾十年前的工作者，蘇挽和沈牧溏在她看來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她拉著蘇挽的手，兩人走向事務所的休息區，沈牧溏跟在兩人的身後，聽著前輩說起事務所曾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