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靈：“……”
她沉默片刻，拍了拍小東西的頭，對他的夢想表示了鼓勵：“小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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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碧玉丹白玉丹相比，幫助奶油恢複精神力的丹藥要複雜不少。
霜靈如今已經有了一間專門煉丹的丹房，集齊所有材料以後，她帶著小黑進去，囑咐其他人不要打擾自己。
奶油站在丹房外麵，來來回回地走動，十分焦急。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以文森家族的財力，在發現他精神力的問題之後，整個帝國擅長治療精神力的醫道大師，幾乎全被請來替他看過，卻收效甚微。
奶油都已經快放棄了。這幾年他離開家族當探險主播，固然有因病被排擠出家族管理層的緣故，同時也是他自己心灰意冷，試圖借個其他愛好排遣心中抑鬱。
遇到霜靈是一個意外，甚至一開始還是個不太美好的意外。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月，這個陌生的，還未成年的少女，竟然能在星網攪動那樣大的風雨，而現在，還承諾能治好他身上全帝國醫師都無法解決的痼疾。
奶油繼續來回度步，站在一邊的喬忽然冷冷開口：“你要實在無事可做，我這裡倒可以給你安排一樁。”
奶油：“什麼？”
喬扔了樣東西進他懷裡，是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上麵密密麻麻記載了三十隻異獸的基本信息和喜好。
“我們未來的新鄰居。”喬看著目瞪口呆的奶油，慢悠悠說道，“我們現在的房子不夠住了。”
這東西是小黑交給喬的，本意是想讓兩人對異獸們提前熟悉起來。
“……哦。”奶油恍恍惚惚地點頭，打開星網，聯係之前合作的建築公司，讓他們再派遣一批智能建築機器人過來。
等聯係完處理好，他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我們要和它們？一起住啊？”
喬很冷靜：“我們現在不也和小黑一起住嗎？你害怕小黑？”
“那倒也還好。”雖然知道小黑就是獨角巨犀，但小黑現在在兩人麵前基本都是人形模樣，而是日常相處說話和正常獸人並無區彆，奶油也漸漸習慣了。
這樣一想，如果那些異獸們以後都和小黑一樣的話，好像確實也沒什麼可怕的。
能變幻出人形，擁有智慧，能控製自己的異獸，和獸人有什麼區彆？
見他陷入思索，喬眼中帶上了一抹笑意：“現在還有那麼緊張嗎？”
“好了不少。”奶油儘量放鬆，笑了笑，“謝謝你，喬。”
喬淡淡道：“我隻是相信她能做到。”
丹室裡，霜靈的模樣比奶油要閒適許多。若是她知道奶油的擔憂，怕是還要奇怪：不就煉個中品丹？
她甚至一邊煉製，時不時還指點小黑。讓她跟著進來就是這個意思。
小黑是個很有天賦的小妖怪。不論是在修煉上，還是在煉丹上，她幾乎都是一點就通，特彆省心。
若是在九州，她這樣的天賦，肯定是不少老家夥爭著搶的弟子。
霜靈已經決定培養她的煉丹術，特意從傳承裡扒拉了一通，找出了兩本九州丹道大師的絕版手劄送給她。
她想得十分美好，等到小黑能獨當一麵了，往後煉丹的所有事情，就交給小黑管。
看著身邊少女專注的神情，霜靈忍不住暢想，希望其他三十個小妖怪也爭氣點，像小黑這樣的妖才越多越好。
天底下哪個龍君做事居然要親力親為的？她可太可憐啦！
天色將暗的時候，丹室的門打開。
奶油第一時間迎上去，期盼地看著霜靈。
霜靈扔給他一個瓷瓶，順便打了個哈欠：“一天一粒，連吃七天。”
“我要睡個覺，彆打擾我。”先前直播收到的那些金色光點，她還沒有吸收完畢呢。
是夜，明月高懸，星河璀璨，萬裡無雲。
奶油半夜驚醒，莫名半點困意也無，披衣起身。
一出門，發現喬和小黑都起來了。
“你們都睡不著？”他下意識去看霜靈的房間，安安靜靜，顯然她沒有起。
“感覺……很奇怪。”喬微微皺眉，“我現在十分精神。”精力充沛，根本不想休息，也不用休息。
“我也是！”
兩人齊齊看向小黑。
黑發少女仰頭看著天空：“靈氣變得充裕了，你們一下子不習慣……要下雨了。”
奶油失笑：“那麼大月亮掛在天上，哪裡來的雨——”
一滴冰涼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
“真下雨了？”奶油呆呆望著高天之上的明月。
識海之中，碧浪已經覆蓋小白龍全身，小龍欣喜地在海水之中撲騰。
現實裡，沉睡的少女身上，瑩白如玉的鱗片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