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苗兒倒是能伸縮自如,為了能纏在她身上,它總喜歡縮短成一根筷子大小,繞在她手腕上像個蛇形鐲子,看著倒也挺美的。
如今又多了一株嗷嗷待哺的小苗兒,林鸞隻能更賣力地擊殺喪屍,好多攢些屍晶。
離開Z城已經四天,林鸞終於踏入了F市地界。
此去長榮基地,約莫還有兩天的路程,沿途遇到的幸存者也漸漸多了起來,在見她孤身一人時,打量她的目光除了探究,還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
這天午時,林鸞在一處小鎮停了車,待她清理完一波喪屍回頭時,卻發到一個小個子男人正縮在她車子旁,拿著根撬棍撬車門。
那男人正撬的起勁,突覺得一道疾風掠過,瞬間襲上脖間的冰涼讓他身子一僵。
“你在做什麼?”
清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鸞握著砍刀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刀麵上還沾染著汙血和碎肉,顯然之前正經曆過一場嗜殺。
巨大的恐慌一瞬彌漫心頭,男人額上都沁出了冷汗,顫巍巍地舉起雙手。
“不……不好意思,我以為這車是沒人要的。”
“是嗎?”林鸞冷冷瞥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他的假話。
末世裡的偷盜行為再常見不過,這人一看就是衝著她車後座上的背包來的。
“真的,我什麼都做成,你就饒了我吧……”男人連連低聲告饒,一雙吊角眼裡眸色閃爍。
林鸞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他,就看到又有五六個人從對麵街跑了過來,手裡還拿一些零碎的物資。
“怎麼回事?”一見他們這副架勢,領頭的高個子黑臉男人出聲問,“釘子,你又做什麼了?”
那男人不僅臉黑,還長了一臉凹凸不平的粉刺疙瘩,讓他本就普通的樣貌越發難看。
倒是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長的十分漂亮,冷聲諷刺了一句,“還能做什麼,肯定又是手賤,被人抓個正著了唄!”
林鸞不禁在女人臉色多看了兩眼,覺得她有些眼熟,但這性子又和印象中的截然不同,或許隻是美人多相似吧。
釘子被她一說,臉上頓時閃過幾分羞惱之色,硬聲道:“姓黎的,你什麼意思?”
“怎麼?”女人露出冷笑,讓她嬌豔的麵容多了幾分刻薄,“你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我就看不得你這賊樣!”
釘子臉色頓時難看的很,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黑臉男人一聲打斷。
“行了,你們倆個都少說兩句!”黑臉男人喝了一聲,這才看向林鸞,“姑娘,都是我這兄弟多有得罪,還望你彆跟他一般計較。”
說著,又朝釘子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道歉!”
“對不起啊!”釘子連忙照做。
林鸞依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收回了刀,冷聲道:“走吧!”
他們人多勢眾,又給了台階給了麵子,沒必要撕破臉自找麻煩。
正要上車走人,那黑麵男人又開口叫住她。
“姑娘,你就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