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烽還好,就是一臉的血。
可林鸞卻又是血又是淚的,還有不知哪蹭來的灰,整個一張汙七八糟的大花臉。
一想到自己就頂著這副尊榮跟人叫板,不免覺得又尷尬又好笑。
林鸞忙從空間取了兩條毛巾,一人一條,又蓄了水將毛巾打死,便照著臉兒一陣猛搓。
可她臉色的汙穢實在太多,不論她怎麼弄都還有,正想取麵鏡子照照,一旁已經擦完臉的連烽卻伸手拿過她的毛巾。
“我來幫你吧!”
說著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捏著毛巾上乾淨的一角朝她臉上的汙穢擦去。
林鸞微微瑟縮了一下,便也坦然接受了。
心裡想著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幫忙擦個臉兒而已,沒什麼好矯情的。
但想歸想,她耳根還是控製不住地開始發熱。
連烽的動作很輕很柔,仿佛是在擦拭著一件稀世的珍寶,一點一點為她擦淨臉上的汙漬,恢複原本的白皙。
看著對方雙頰漸漸染上的霞色,他輕聲開口:“其實你不用感到為難。雖然我好奇你的一切,卻不會窺探你的隱私,除非你願意主動告訴我。”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為他敞開心扉。
頓了頓,連烽歎了口氣,“師妹,我以前不怎麼接觸女生,師兄弟裡也隻有你是女的。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與你相處?”
他突停了動作,湊近低頭一瞬不瞬地凝視她,琥珀色的眸子裡波光流轉,隱隱流露出期盼。
林鸞被他突然的接近和專注的目光看的,臉上越發燙的厲害。
“什,什麼怎麼相處?”她眨了眨眼,目光微微有些閃躲,“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截了當就行,我不需要特殊對待的!”
“是這樣嗎?”
連烽微笑著再次拉開距離,眼低迅速閃過一抹狡黠,“那我明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選擇更直接的方式。”
說著,他便鬆手將毛巾扔下井道。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林鸞沒有異議,既然那隻精神體已經掛了,那他們隻要直接從井道爬上去就行。
有血藤幫忙,這點高度自然不是問題。
兩人當即順著井道的框架往上攀爬。
連烽看著在一旁躥上躥下的血藤,不禁問道:“這血藤是從荊棘林那得來的吧?”
“沒錯!”
林鸞不意外他能猜到,畢竟當初得到血藤晶核的時候,他也在場。
“它有自主意識?”連烽又問。
“有!”林鸞伸手摸了摸血藤蹭過來的小腦袋,“不過它一直很乖,不攻擊人的。”
血藤抖了抖腦門上的小葉兒,似乎在點頭附和,看著十分乖巧的模樣。
連烽挑了挑眉,也試著朝血藤伸出手去,結果等待他的果然就是狠狠一鞭子,好在他及時收手。
“你看,那它為什麼對我這麼仇視?”
林鸞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我想,應該是你們之間有‘奪食之恨’吧!”
連烽:“……”
所以,他到底喝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