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烽一走,林鸞便用針管吸了靈泉水,一管一管慢慢喂給黑風喝。
喝了水,黑風精神稍稍好了些,抬起腦袋親昵地蹭了蹭林鸞的胳膊。
這些天的細心照料,黑風對她很是依賴,嘴裡低低呼嚕了兩聲,有些費力地動了動身子,又抬起另一條完好的爪子搭在了林鸞腿上。
林鸞很自然地給它揉起了腳,順著腳爪一路按揉到大腿胸腔,為它放鬆僵硬的身體。
邊按邊輕聲安撫:“黑風乖,再忍忍,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等到了基地,你的腳肯定能好起來的。”
她知道黑風老這麼躺著肯定不舒服,但條件有限也著實沒有辦法,這一路上他們隻能每隔幾個小時讓它下車稍稍活動活動。
林鸞也嘗試過讓黑風進入空間去,即便因為黑血病的關係,進去了要將它隔離起來,但肯定要比縮在狹窄的後座椅上強,可奈何她做不到。
這一路他們也遇到過不少治愈係異能者,以他們的實力,想收買人給黑風治病並不難。
但黑血病十分霸道,除非一次性百分百治愈根除,否則隻要病患體內還有一絲病毒存在,它就會再次複發。
一旦複發,病情將會發展的極為迅速,達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所以不是絕對信任的人,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要不是實在不順路,他們都打算直接上不夜城找豐啟,讓那家夥親自給黑風治療了。
給黑風按摩放鬆完,林鸞又打開了車內燈,開始給它的腿換藥。
剛拆開防水繃帶,便是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之前在傷口上厚敷的止血藥粉已經被黑血浸透了大半。
林鸞帶著手套拿著鑷子夾著棉花沾濕碘伏,小心地把傷口上已經成塊的藥粉清洗到備好的鐵桶裡。
黑風腳腕上最早感染的那塊傷口如今皮肉已經腐爛了大半,裡頭的骨頭都清晰可見,其他被感染的地方也都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皮毛脫落,血肉腐爛。
清洗完結塊的藥粉後,還得在傷口上再撒上新的止血藥粉,然後再次纏繞上防水繃帶。
這樣的清理包紮一天至少要重複三次以上,黑風也早已習以為常,即便疼的渾身直顫,也仍然乖的沒有亂動,一顆大腦袋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埋在林鸞懷裡,嗚嗚地直喘著粗氣。
迅速利落地包紮好傷口,林鸞換了一副新的手套,又擰了條冷毛巾給黑風擦拭身體,為它降溫。
隨後她下了車,將鐵桶提到路邊,往桶裡的汙穢上倒了些酒精後,點著了火。
夜幕已是降臨,藍黃色的火光在鐵通中熊熊燃起,舔舐不停。
林鸞隨地撿了根細木棍,不時地翻攪鐵桶裡的汙穢,以便焚燒的徹底,一邊還不忘留意著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