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山和顧家兩兄弟都回來後,劉春紅就指揮著一家人,重新開始做飯。
劉春紅在灶台上方割下一塊風乾的臘肉,洗乾淨表麵的汙漬放進水中煮沸,趁熱撈出切成薄片。然後她又跑到雞舍捉了一隻肥碩的老母雞,拔毛燒水,燉上一鍋香氣濃厚的老母雞湯。
顧斐見其他人都風風火火到廚房幫忙,他也走進去打算幫幫忙。劉春紅正切著菜,見到他進來了,連忙擦了擦手把他退了出去,“幺兒你來廚房乾嘛,快出去,廚房裡正做著飯呢,煙氣重!”
“娘,我進來給你幫忙。”
“你今天才回來,乾什麼活,去你屋裡好好休息一下。”劉春紅把顧斐退出廚房後,把他帶到了院子裡,指著一間屋子說,“你沒回來的時候我也打掃過,進去休息會兒。”
見到家裡人都在做事,顧斐一個人怎麼在屋子裡待得住呢,“娘,給我分配點事做,你看我侄女和侄兒都在乾活呢。”顧斐指了指正坐在院子裡洗菜的幾個小孩子。
見勸不動顧斐,於是劉春紅讓他坐在院子裡和小孩子一起洗菜。
一縷縷炊煙從顧家的煙囪上冒出,孩子們坐在小板凳上手腳利落地幫忙洗菜。他們時不時瞅上廚房一眼,偶爾從空中嗅到廚房傳來的肉香,眼裡不禁露出喜悅又渴望的表情。
直到太陽完全落下,這頓豐盛的晚飯終於做好了。顧大嫂和顧二嫂小心翼翼地把飯菜一盤盤端上黑褐色的木桌,劉春紅則跑到房間裡找煤油燈。
今天晚上難得在大廳點上了煤油燈,火光搖曳在熱氣騰騰的飯菜之間。
“好了,都快來吃飯。”劉春紅喜氣洋洋地端出飯盆,裡麵是滿滿一大盆熱騰騰的白米飯。
一說完,顧家人都爭先恐後地坐上了餐桌,幾個小孩子看到桌上的臘肉雞湯,都快止不住嘴裡的口水了。
顧大山作為一家之主,客客氣氣地招呼牛勇落座。然後劉春紅就開始分飯,遞給顧斐的飯碗裡是慢得快溢出來的米飯。
“幺兒,多吃點,瞧你瘦的。”劉春紅首先夾起了一個雞腿放到了顧斐的碗中。
“娘,你吃吧。”顧斐推辭到,然後看到劉春紅臉上突然不經意間露出了受傷的神色,連忙把雞腿接了過來。
“我吃著呢。”劉春紅看到顧斐把雞腿吃下了肚子,眼中流露出慈愛而懷戀的表情,“你以前就喜歡吃雞腿,多吃點。”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很開心,肚子吃得圓滾滾的。躺在床上時,幾個大人和小孩兒還在砸吧著嘴,回味口腔中的肉味。
最近正值農忙,水田裡的稻穀都成熟了。雖然顧斐回來了,但是顧家人還是要早早去乾活。
第二天一大早,劉春紅就著昨晚的雞湯做了些麵疙瘩,對於顧家幾人來說,這又是一頓難得的美味。
吃完飯後,顧家幾個大人就準備去田裡乾活了。小孩兒現在正在放暑假,劉春紅就叫他們去割草、捉些蟲子回來喂豬和雞鴨。
“媽,我也和你們一起去田裡!”顧斐拿起一把鐮刀說。
劉春紅見了,伸手拿過他手中的農具,“幺兒,你去乾啥啊?”
“你才回來,先好好休息幾天。”顧大山敲了敲鋤頭,也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