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榆回想起起今天的經曆,越想越興奮,睡意全無。
他猛地起身,打開了屋子裡的燈,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陽台前。
抬頭望向天空,難得的萬裡無雲的天氣,此刻雖然是深夜,但在月光和星辰的映襯下倒不顯黑暗,反倒是美輪美奐的。
齊榆揉了一把臉,無所事事地數著天上的閃耀著的星辰。他的腦子還是亂哄哄的,今天一天的經曆就像是做夢一般,他到現在還感到十分的不真實。
天上的星星繁多,不停地一閃一閃的。
一顆、兩顆、三顆……
齊榆的思緒隨意放空發散,漸漸地,他突然聯想到了今天這件事的最終來源是因為那份文件。
而那份文件的真正主人就是顧斐。
斐哥他到底是什麼人?齊榆心潮澎湃地想著,明明最開始的時候斐哥看上去還有幾分落魄,誰能想到他竟然能拿出這樣的東西。
斐哥的真正身份恐怕十分不簡單,齊榆心裡癢癢的,他強烈的好奇心太想去探究顧斐的神秘。
不知不覺間,齊榆湧起一片睡意。第二天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陽台上睡著了。幸好如今的天氣還不算寒冷,不然非得凍出病來。
不過在陽台不知不覺間吹了一晚上冷風,齊榆的腦袋一陣陣的抽痛,直到洗完一個熱水澡才好了一點。
終於舒服一些了,齊榆匆匆地跑下樓吃完早飯,然後就連忙往門口走去。
路過大廳時,一到咳嗽聲響起,緊接著響起了齊父的聲音:“都這麼大人了,怎麼現在才起來!”
齊父指著他問到:“你要去哪裡?”
“誒,父親,你怎麼還在家,今天不上班嗎?”齊榆撓了撓頭,他之前一直想著顧斐的事情,現在才發現齊父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齊父沒有回答,瞪了他一眼說:“一回家就到處亂跑,馬上要為國家工作了,還這麼不省心。”
“我…”聽著齊父的嘮叨,齊榆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顧斐和那份文件的事,他並沒有告訴家裡人,都糊弄過去了。
“去吧去吧!一天到晚都不省心。”齊父大聲吼道,看上去有點慪氣。
“好,那父親再見。”齊榆縮了縮脖子,腳底抹油溜了出去,他實在不明白父親怎麼又生氣了。
望著齊榆飛快跑出去的背影,齊父皺著眉頭生氣地道:“哼!外麵有什麼重要的人,肯定又是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家裡重要的人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他落寞地嘀咕道。
然後他又含糊地罵了一句:“怎麼養了個這樣的叉燒兒子!”
“父親,你說什麼?”旁邊的齊楓問到,剛剛他一直沒敢出聲,害怕父親的怒火波及到他身上。
“我說叉燒,今天中午吃叉燒!”齊父猛然站了起來,胸口劇烈顫動。
看著齊父有些氣急敗壞地樣子,齊楓連忙安慰道:“父親你彆生氣,齊榆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
“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齊父鬱悶地道,“我給他安排的大好人生他不要,非要自己去打拚。”
“我怎麼有他這樣的蠢兒子,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父親,我先去公司了。”見到齊父這個樣子,齊楓連忙開溜了,不然等會兒遭罪的人絕對是自己,還是讓父親自己冷靜下吧,齊楓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想著。
見兩個孩子都走了,屋子裡一下子空蕩蕩的,原本還處於暴怒狀態的齊父突然歎了口氣:“哎…”
齊榆從家裡出來後,大概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他才來到了小書店附近的街道。
小書店和齊榆的家雖然都在本市,但兩地隔得比較遠。齊榆想起當初他雖然離家出走,但也沒有走遠,畢竟他不是真的想氣父親,他隻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反抗罷了。
裡麵必須要經過幾條窄小的巷子才能到達小書店,巷子裡車輛不能通行。齊榆停好車後,就下車開始步行。
穿過一條條巷子,齊榆意外地發現巷子裡多了好多來來往往的行人。
剛走過一個拐角,他又擦身遇到一個行人,心裡不由地疑惑這偏僻的地方什麼時候繁榮起來了,竟然多了這麼多人。
當他悄悄地來到書店裡時,走進店內,他發現店裡竟然有五六個客人,這刷新了他對小書店以前冷清的印象。
太奇怪了!齊榆不由地產生了疑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他也沒離開多久啊,這裡怎麼都換了一副模樣?
這邊,顧斐抬頭,一下子就看到了進來的齊榆,他笑著走了過來,道:“齊榆你回來了。”
顧斐的話打斷了齊榆的思緒,他看見顧斐,心裡竟然有些緊張。細細打量了顧斐好一會兒,寂靜的氛圍以兩人為中心開始蔓延。
書店裡靜悄悄的,一段時間未見的舊友相顧無言。
就在這時,齊榆突然畫風突變,像小學生一樣彎腰九十度恭敬地對著顧斐道:“斐…斐哥…好!”
“你沒事吧?!”顧斐被他的奇怪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剛剛那氛圍,他還以為齊榆會給他說什麼深沉的話呢,沒想到下一秒他竟然做出這樣驚人的舉動。
齊榆緩緩直起身體,結結巴巴地喊了一句:“斐…斐哥。”
看見麵前的顧斐,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來自己以前在顧斐麵前裝逼吹牛的場景。
“我可是遊戲大神喲…”
“我家裡有一(億)點點錢喲…”
……
不行了,齊榆想把這些回憶從腦袋裡揮散,然而卻在腦子裡越來越清晰,就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袋裡展現了出來。
一時間,齊榆尷尬得腳趾開始摳地了。
“你怎麼了?”顧斐看著表情奇怪的齊榆,疑惑地問道。
“沒事…”齊榆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轉頭把視線挪向書店其他方向尋找話題道:“斐哥,書店的生意怎麼變得這麼好了。”他不能看著顧斐,一看到他就控製不住開始尷尬。
不過書店裡的生意真的好了許多,齊榆反應過來打量了一番書店,雖然現在的書店不能與那些生意紅火的書店相比,但回想起之前書店幾天不見一個人影的場景,現在書店的生意真的可以用一個紅火來形容了。
“我也不知道,人漸漸地就多了起來。”顧斐笑著回道,指著凳子道,“我們坐著說吧。”
“你這麼一說,我發現附近的人也多了好多。”齊榆坐下胡亂猜測道,“不會是政府準備開發這片區域了吧。”
談話間,齊榆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和顧斐又恢複了往常的熟絡。
“斐哥。”突然,他把顧斐拉到書店的一處角落。
而在他伸手碰觸到顧斐手臂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後背一涼,就像是有幾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樣。
不過下一秒這種感覺就消失了,讓齊榆沒有反應過來,他轉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怎麼了?”顧斐問道。
“剛剛感覺有人盯著我。”齊榆沒心沒肺地道,“應該是錯覺吧!”
把顧斐拉到角落後,齊榆扭捏了半天,說道:“你…你送給我的那個東西,我昨天打開看了。”
齊榆回想起那份文件的標題,還有點心驚膽戰,說:“斐哥你送的東西真是太驚嚇心臟了,我當時嚇得都快得心臟病了。”
“斐哥你到底是什麼人?”齊榆表情誇張地道,“你可以悄悄告訴我嗎?”
不會是國家大佬為了體驗生活,才跑到這小書店裡來吧。齊榆心想著。
“你想知道。”顧斐一臉神秘。
“嗯嗯。”齊榆期待地點頭,他從小就好奇心強烈,感興趣的東西不探究清楚就撓心撓肺的。
在齊榆的期待表情下,顧斐緩緩地笑著說道:“不能說哦。”
齊榆:“……”
“是真的不能說。”顧斐這次的表情一本正經地道,“因為說出來會發生很嚴重的後果。”
“好吧。”齊榆有些遺憾,不過雖然顧斐沒說,但是他卻更加認定顧斐肯定就是國家的隱藏大佬了。
因為不能說嘛,他很實誠地聯想到自己的那個實驗也被強調不許說出去,那顧斐這個應該和他的情況一樣,肯定是對國家十分重要才不能說出去。
又和顧斐聊了一個多小時,齊榆起身準備告彆:“斐哥,現在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斐哥,謝謝你改變了我的人生。”齊榆說完最後一句話,發至內心地笑著離去了。
而在齊榆走後不久,書店裡又來了兩位客人,是許久不見的顧侑和林霜。
林霜的麵色蒼白,看上去十分憔悴,而顧侑的麵色看上去也有些疲憊,不過眉眼間卻有一股彆樣的精神氣在。
此刻,顧侑攙扶著林霜走了進來,他看向林霜的目光十分擔憂,因為前幾天林霜的病情又惡化。
也是那一天,林霜或許是有些神誌不清了,她把悶在心裡的話語對著顧侑全部發泄了出來,神色癲狂地想要解脫。
聽到那些惡毒又內疚的話語從自己母親嘴裡一字一句蹦出來時,顧侑第一時間是不想相信,但他心裡清楚,那些話語都是真的。
原來,母親從小對顧斐的寵愛都是假的,那隻是她虛情假意的溺愛,就是為了把顧斐在不知不覺間養廢。
甚至,為了讓他和顧斐對立,母親是故意區彆對待他們兩個的,偶爾還會故意製造一些矛盾,讓他憤憤不平,對顧斐產生恨意。
還有那個男人每次的區彆對待,母親都會刻意地在他麵前提起,每當他快要忘記時,母親就會在不經意間向他重複提起。
顧侑回想起母親前幾天的那些話語,心裡五味雜陳。他突然想起當年顧斐把他的公司搞破產後與父親對話的那些內容,就是母親告訴自己的。
以前他還暗自鄙夷嘲笑過顧斐,明明獲得了父親和自己母親兩人的寵愛,顧斐卻不爭氣地變成了廢物,而自己則看似完全野蠻生長的,最後卻比顧斐優秀無數倍。
如今看來,這暗處都有母親的手筆痕跡。
其實這所有的一切,早就有跡可循,顧侑捏緊拳頭,隻是他不願多想,不想懷疑母親罷了。
如果沒有母親的乾預,或許就算顧斐不夠聰明,但也不會成為那樣的廢物吧……顧侑的內心突然湧現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你可以悄悄告訴我嗎?”
不會是國家大佬為了體驗生活,才跑到這小書店裡來吧。齊榆心想著。
“你想知道。”顧斐一臉神秘。
“嗯嗯。”齊榆期待地點頭,他從小就好奇心強烈,感興趣的東西不探究清楚就撓心撓肺的。
在齊榆的期待表情下,顧斐緩緩地笑著說道:“不能說哦。”
齊榆:“……”
“是真的不能說。”顧斐這次的表情一本正經地道,“因為說出來會發生很嚴重的後果。”
“好吧。”齊榆有些遺憾,不過雖然顧斐沒說,但是他卻更加認定顧斐肯定就是國家的隱藏大佬了。
因為不能說嘛,他很實誠地聯想到自己的那個實驗也被強調不許說出去,那顧斐這個應該和他的情況一樣,肯定是對國家十分重要才不能說出去。
又和顧斐聊了一個多小時,齊榆起身準備告彆:“斐哥,現在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斐哥,謝謝你改變了我的人生。”齊榆說完最後一句話,發至內心地笑著離去了。
而在齊榆走後不久,書店裡又來了兩位客人,是許久不見的顧侑和林霜。
林霜的麵色蒼白,看上去十分憔悴,而顧侑的麵色看上去也有些疲憊,不過眉眼間卻有一股彆樣的精神氣在。
此刻,顧侑攙扶著林霜走了進來,他看向林霜的目光十分擔憂,因為前幾天林霜的病情又惡化。
也是那一天,林霜或許是有些神誌不清了,她把悶在心裡的話語對著顧侑全部發泄了出來,神色癲狂地想要解脫。
聽到那些惡毒又內疚的話語從自己母親嘴裡一字一句蹦出來時,顧侑第一時間是不想相信,但他心裡清楚,那些話語都是真的。
原來,母親從小對顧斐的寵愛都是假的,那隻是她虛情假意的溺愛,就是為了把顧斐在不知不覺間養廢。
甚至,為了讓他和顧斐對立,母親是故意區彆對待他們兩個的,偶爾還會故意製造一些矛盾,讓他憤憤不平,對顧斐產生恨意。
還有那個男人每次的區彆對待,母親都會刻意地在他麵前提起,每當他快要忘記時,母親就會在不經意間向他重複提起。
顧侑回想起母親前幾天的那些話語,心裡五味雜陳。他突然想起當年顧斐把他的公司搞破產後與父親對話的那些內容,就是母親告訴自己的。
以前他還暗自鄙夷嘲笑過顧斐,明明獲得了父親和自己母親兩人的寵愛,顧斐卻不爭氣地變成了廢物,而自己則看似完全野蠻生長的,最後卻比顧斐優秀無數倍。
如今看來,這暗處都有母親的手筆痕跡。
其實這所有的一切,早就有跡可循,顧侑捏緊拳頭,隻是他不願多想,不想懷疑母親罷了。
如果沒有母親的乾預,或許就算顧斐不夠聰明,但也不會成為那樣的廢物吧……顧侑的內心突然湧現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你可以悄悄告訴我嗎?”
不會是國家大佬為了體驗生活,才跑到這小書店裡來吧。齊榆心想著。
“你想知道。”顧斐一臉神秘。
“嗯嗯。”齊榆期待地點頭,他從小就好奇心強烈,感興趣的東西不探究清楚就撓心撓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