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今天的日子對於顧斐他們來說還算平靜安寧。
夜漸漸襲來,窗外的月亮格外圓滿,大概是這個月接近十五的原因吧,天邊的圓月撒下明亮溫和的皎潔光芒,滿天的繁星閃耀光輝。
對於現代人來說,剛剛暗下來的天色還是太早了,在魏舒的提議下,他們打算點一根蠟燭放在陽台處,坐在陽台前閒談賞月,自娛自樂。
魏恒手裡拿著凳子和蠟燭第一個走到陽台處,驚歎地看著小花壇裡的景象。
“蒲公英…在發光!”
他的話語讓身後跟著的幾人也連忙擠進了小花壇前,一簇簇像燈籠似地發出淡暖色白光的蒲公英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原來它們晚上竟然能發出這麼美麗的光芒。”他們昨天和今天太忙了,險些把這些神情的蒲公英忘了。
短短一天時間,這些蒲公英的莖葉長得更為粗壯高大了。一簇簇蒲公英絨團發出淺淡的暖白色光芒,這些絨球大小參差不一,最大的莖杆有一米高,上方簇著的一朵絨球有成年□□頭的大小。
夜裡的微風輕輕吹拂著,蒲公英的壯碩莖杆顫動搖曳著。與此同時,絨球被吹散,它們的種子帶著點點光輝漂浮在空中緩緩向遠方飄去。
“真是奇跡啊。”存在感低的薛曉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蒲公英種子,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陶醉的神情,讚歎道,“就像處在童話世界一樣。”
“是啊。”其他人也紛紛感歎道。
寂靜的夜晚、天邊的圓月星辰、超出人想象的巨型發光蒲公英……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美好夢幻了,身處其中,他們漸漸忘記了末世帶來的痛苦和惶恐。
“當初,這些蒲公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飄到小花壇的,我當時見著好看就沒有吧它們鏟除。”魏舒舒展著眉頭想到了末世前的日子。
過來一會兒,她又慶幸地道:“還好沒有鏟除這些蒲公英,不然……”她沒有說完,轉頭感激地看了顧斐幾眼。
“閃著光真好看。”魏恒對這些蒲公英十分好奇,小心翼翼地想要伸手觸碰。
然而,蒲公英竟然猛地伸長了葉子打斷了他伸過來的手。
魏恒連忙縮回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蒲公英:“它,它,它…”
“你好奇心還是這麼重啊,怎麼不長記性啊。”王緒扶額,無奈地看了眼魏恒。
魏恒訕訕一笑,保證道:“最後一次,我再也不這樣了。”與此同時,他心裡又有一點疑惑,他記得昨天顧斐也摸過它的葉子啊,那時候蒲公英明明不是這樣的。
“顧…”魏恒不是個喜歡把話憋在心裡的人,剛打算開口詢問。
就在這時,顧斐的突然動作打斷了他的話語。
隻見顧斐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來一個透明小罐子,自言自語道:“差點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小罐子裡,裝著的正是昨天從喪屍腦中扒拉出來的發光晶體,看上去十分微小。
顧斐把罐子遞給魏舒道:“試試這個,它裡麵蘊含著能量,對我們的異能應該有幫助。”
魏舒連忙擺手拒絕道:“我不能要,你也有異能。”
顧斐愣了一下,想起原主也有異能,笑著說:“我不需要這個。”
不需要…?!
其他人聽到這話,暗自對視了幾眼。明明顧斐剛說這個發光晶體對異能有幫助,為什麼又說自己不需要呢,他明明有植物異能啊。
難道…顧斐的異能強大到看不上這點能量了嗎?
“謝謝。”魏舒又推辭了好幾次,在見到顧斐是真的不需要時,才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
“這個東西要這麼用啊?”魏恒好奇地湊到魏舒的身旁道,“直接吃了嗎?”
“直接吃進嘴裡?!”王緒大吃一驚,有點難以接受,他可是記得這東西是顧斐從喪屍腦子裡挖出來的啊。
顧斐正要解釋。
一旁的薛曉突然開口道:“薛阿姨,要不要試試用異能去接觸這個發光晶體。”
薛曉一說完,顧斐轉頭笑著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好奇地道:“用異能接觸?”
“我覺得都是能量,它說不定和異能有關係呢。”薛曉撓了撓頭,靦腆地道,“不過我也不能確定。”
“好,我試試。”魏舒點了點頭,把發光晶體從罐子裡倒在了手心上。
接著,她調動身體的力量去接觸晶體,在這一瞬間,晶體中冒出一團暖流進入了她的身體。
那團暖流順著她的手心向上湧入,從胳膊到脖頸,最後進入了大腦深處。
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暖洋洋的,神思都清晰了不少,像是腐朽的機器得到維修重新運作了一樣。
魏舒的唇角微微上揚,沉浸在了舒適的感覺中。慢慢地,她感覺這股舒適的狀態消失了。與此同時,她手心的那顆發光晶石漸漸變小,消失不見了。
在發光晶體消失後,她滿足地睜開了眼睛。
魏恒連忙關切地道:“媽,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自己的異能變強了一點。”她笑著道。
“真是太好了。”魏恒嘰嘰喳喳的圍繞在魏舒麵前不停地關心詢問。
而薛曉的目光聚集在那一簇簇蒲公英上,似乎十分喜愛這奇特的植物。王緒則若有所思地關注著顧斐,自從顧斐昨天下午展現出不尋常的地方後,他就格外地關注顧斐。
王緒抿了抿唇,在心裡想到,如果沒有顧斐,他們壓根就發現不了喪屍腦袋裡的東西。
雖然其中薛曉也解答了一些問題,但王緒心裡莫名明白,這些東西顧斐也都是知道。他們現在了解的關於末世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是從顧斐那裡得來的。
斐哥他肯定有問題……王緒的眉頭漸漸皺起。
難道…?!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斐哥…斐哥肯定是神仙,昨天晚上斐哥肯定是故意不承認的。他這麼想著,得意洋洋地盯著顧斐,自以為自己掌握了彆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怎麼了,這樣看著我?!”顧斐敏銳地注意到了王緒的目光,不解地詢問道。
“哈哈。”王緒擺了擺手一笑,神秘的挪到顧斐身邊,對顧斐小聲地道,“斐哥放心,我一定會保守你的秘密的。”
顧斐:“……”我有什麼秘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對你們明明從來都沒有掩藏過啊。
顧斐來到這些小世界後,有興致的時候就會扮演原主的角色。但更多的時候是我行我素的,他壓根不在意其餘人對他的懷疑。
好在到目前為止,其他小世界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顧斐的異常。當然,他們或許是發現了,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從來沒有挑明過。不過這些東西,恐怕隻有那些人自己心裡清楚了。
在眾人插科打諢下,漸漸地有了睡意,各自告彆回屋睡覺。
在魏恒打著哈欠離去前,他不經意地發現,那些不讓他觸碰的蒲公英竟然一直朝著顧斐的方向微微彎曲它們筆直的莖杆。
就像是…對神明的朝拜一般。
深夜,一列車隊正有序地駛入了臨曆市。
與此同時,在臨曆市的外圍正停著一輛車子。黃毛青年自從離開超市後,他就漫無目的地向臨曆市外圍開去。夜晚到來時,他在吃完了一盒餅乾後就開始在車裡養精蓄銳。
正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前方突然傳來強光。黃毛青年的瞌睡蟲瞬間被閃醒了,他懵懂地睜開眼睛,發現了前麵開來的一列車隊。
黃毛青年心下一緊,他不知道對麵到來的那些人是敵是友。
不會是想來搶他的東西吧?
他喉間吞咽了一口口水,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也無怪乎他這麼想,畢竟以前他跟著大漢那群人以搶劫掠奪為樂,甚至在末世還沒到來前時,他就喜歡小偷小摸。所以他心中冒出這個想法也不為過。
那些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黃毛青年,幾道開門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下一秒,地麵上就響起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他們下車了。
幾個人走到黃毛青年的車邊,敲響了他的車窗,問道:“先生,你的情況還好嗎?”
然後又回頭喊了一聲:“隊長,這裡有一個幸存市民。”
好久沒有聽到過這麼有禮貌的話語了,黃毛青年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末世前的和平世界。
過來還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對窗外的人道:“你…你們好,我…我的情況還可以。”
這時,剃成寸頭發型的隊長走過來,眉目間帶著一股收斂不足的煞氣,他用和長相十分不相符的柔和聲線道:“先生,能請你出來一下嗎?我們想問問你現在臨曆市的情況。”
“出…出來……”黃毛青年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地有些惶恐,龜縮在車裡猶豫不決。
麵對黃毛青年無聲的拒絕,隊長一行人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們都已經遇到過好多次像黃毛青年一樣惶恐不安的人了,在他們搭救時,那些人們都保持了攻擊性和極強的警戒性,這都是這場末世災難帶來的。
隊長請了一個專門的心理醫生來對黃毛青年進行勸說。
“能告訴你的名字嗎?先生。”心理醫生耐心地笑著道。
“我…我叫李邱。”黃毛青年縮著脖子道。
……
在醫生的親和力和溫暖的話語之下,李邱慢慢地敞開心扉,打開了車門。懂地睜開眼睛,發現了前麵開來的一列車隊。
黃毛青年心下一緊,他不知道對麵到來的那些人是敵是友。
不會是想來搶他的東西吧?
他喉間吞咽了一口口水,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也無怪乎他這麼想,畢竟以前他跟著大漢那群人以搶劫掠奪為樂,甚至在末世還沒到來前時,他就喜歡小偷小摸。所以他心中冒出這個想法也不為過。
那些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黃毛青年,幾道開門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下一秒,地麵上就響起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他們下車了。
幾個人走到黃毛青年的車邊,敲響了他的車窗,問道:“先生,你的情況還好嗎?”
然後又回頭喊了一聲:“隊長,這裡有一個幸存市民。”
好久沒有聽到過這麼有禮貌的話語了,黃毛青年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末世前的和平世界。
過來還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對窗外的人道:“你…你們好,我…我的情況還可以。”
這時,剃成寸頭發型的隊長走過來,眉目間帶著一股收斂不足的煞氣,他用和長相十分不相符的柔和聲線道:“先生,能請你出來一下嗎?我們想問問你現在臨曆市的情況。”
“出…出來……”黃毛青年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地有些惶恐,龜縮在車裡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