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學校規定同期每個班的吊車尾每周都要有一天留下來參加課後補習,鳴海光會認識這位前輩就是因為他們都是差生補習班的一員。
這已經不是這位前輩第一次故意和鳴海光產生肢體碰撞,他至今搞不懂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原本比他大一屆卻因為留級一年變成同期生的“前輩”。
對方並不是鬼塚班的一員,聽說作為留級生還能夠重來一年多虧了家裡那些“關係”,這種人本應該在學校裡夾著尾巴做人好好學習來著,卻似乎因為有那麼層“關係”的原因變得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鳴海光歎了口氣:“日野前輩,請道歉。”
對方似乎並沒有想到鳴海光竟然敢和他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沉下了臉,不可置信般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請向我道歉。你聽不懂日語嗎?前、輩。”
鳴海光一邊試圖繼續激怒對方,一邊思考著。
這位前輩看上去像那麼回事,但和他一起上過補習課的鳴海很清楚,對方隻不過是個空有蠻力的花架子,自己對上他大概是fifty fifty。
有句古話叫做吃虧是福,如果這人先在這裡對他動手的話,就是有再大的後台教官們都不會再容忍他繼續在學校裡待下去,這對他來說簡直一勞永逸。
更何況以他對這位前輩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會忍耐他這種人剛才那種程度的挑釁的。
鳴海光抬起頭,果不其然看著對方滿含怒意地舉起拳頭,眼看就要朝著他的臉砸下來。
他心裡刹那閃過五個字:
誰讓誰傻逼。
學校食堂絕大部分的凳子質量並不怎麼好。
他扔起凳子砸過去的力氣雖然不大,但可能由於這張凳子年代實在太久遠的原因,砸在對方身上的下一秒裡立刻碎成了幾半嘩啦啦掉在大理石磚上,效果出乎他意料的顯著。
全——場——寂——靜。
鳴海光無力地拉過旁邊一位剛才突然跑過來似乎想要幫忙的陌生同學,剛剛那一瞬間的暴起仿佛是錯覺,他整個人這一秒又突然間頹廢下去。
“喂,你剛才看見了吧。”
目睹了全過程跑過來準備匡扶正義的降穀零看著眼前他五秒鐘還確認為“被害者”的人,第一次露出了滿臉茫然的表情:“……啊?”
“剛才故意撞我,並且拒絕道歉還想要動手打我的,就是我麵前的這位前輩沒錯吧?”
鳴海光著重強調了“前輩”兩個字,拽著臨時充當證人陌生的同學,目光在觸及對方那頭顯眼的金發時微妙產生了些許熟悉感。
三秒鐘後。
想不起來……錯覺吧?
鳴海光眯起眼睛惡狠狠道:
“這位同學,等會還請你一、定、要幫我在教官麵前作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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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降穀你就因為這種事情被停課在鬼塚教官那裡呆了一下午嗎?!”
宿舍裡,鬆田陣平拍著床大聲嘲笑。
“也太遜了吧。”
當時同樣在場隻不過慢了一步的諸伏景光在旁邊無奈道:“zero本來也是好意,我們都以為那位鳴海同學會吃虧,沒想到我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他居然就直接動手了。”
“鳴海同學……是我想的那位嗎?”剛回來才聽了一半的伊達航問道。
“就是傳說中……”或許是因為覺得在背後這麼隨便議論彆人不太好,諸伏景光頓了頓,當即說道:“總之就是班長你想的那位。”
“意料之外啊。”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那位身體據說非常差勁的同期,“我記得對方在體術課上都是很少會主動動手的類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鬆田陣平見怪不怪的冷笑一聲,“所以降穀,後續呢?教官那邊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自從教官那裡回來以後,降穀零就很是疲憊:“那位前輩大概會被直接開除,至於鳴海……他拿出了一大堆前段時間那位在學校裡霸淩他的證據,再加上今天的事情有我這個證人,很大幾率不會受到什麼實質上的處罰。”
所以估計……最多也就和他們幾個一樣?
提前得知了某件事的降穀零有苦難言。
鬆田陣平皺起眉:“這處理結果不是挺好的?那你回來之後一直擺著這副鬼樣子乾什麼?”
“……你們不會以為,鬼塚教官光是處理這件事把我留了一個下午吧。”
看著降穀零扶著腦袋抬起頭,臉上是少見的菜色,其餘四人見狀頓時升起某種不太妙的預感。
確實……非要說的話,他們最近也做了一件如果讓鬼塚教官知道就要不得了的大事。
“喂降穀,難道說……”
“教官發現那輛車……?”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文案很沙雕但其實文風很正經(?)
複健中,有靈感就寫寫,努力日更,更新時間基本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