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顧明田(2 / 2)

反正,狐王所謂的古籍,也是他編纂的。

……他沒臉沒皮慣了,對於杜撰曆史,明田表示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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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晏又神隱了,顧明田出現了。

等到桑楷尊者和薄瑾一乾人等麵色恍惚地回到無華派,給明田本尊和倪樂尊者講述天靈宗的事端的時候,遲鈍如封錕,都察覺到了眾人壓抑在心底的躍躍欲試。

“這麼說來,荀晏的那個所謂‘天靈宗’,也不過是個空殼子?”倪樂尊者蹙眉道。

“這倒是有意思。”任羽奇道。

明田神色淡淡,不出聲,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天靈宗如今真正的弟子,怕是隻能算天宗的荀晏和靈宗的鳳弦,以及,那個神秘莫測留下暗號的人了。”桑楷尊者道。

任羽笑道:“世人皆傳荀晏尊者與鳳弦有嫌隙是因二人之父之師當年爭奪宗主之位結下的仇怨,後來鳳弦之師遠遁,收弟子傳衣缽,荀晏承其父遺誌,將天靈宗的筋改之策公布於世。卻沒想到,內裡卻原來是這樣的緣故。難怪、難怪鳳弦要說荀晏沽名鈞譽,乃欺世盜名之輩了。他不過一分宗之人,卻以天靈宗名目行事,還將所有榮光集於一身,倒真不像是表麵那般風光霽月的。”

明田隻是蹙眉:“想來,這裡頭還是有些端倪的,真相恐怕遠不及於此。無論是荀晏還是鳳弦,怕是都有所隱瞞。”

“沒錯。”桑楷尊者點頭道:“奇陽玉玨原本是在荀晏手中的,現在按照鳳弦的說法,怕是失竊了。奇陽玉玨是怎麼失竊的,偷走的又是何人,我們不得誌。而與之相配的偶陰玉玨究竟在不在鳳弦手中,他也隻字未提。並且,那個留下‘奇變偶不變’的神秘人,他很有可能當晚去找鳳弦了,所以祂沒有作案時間去偷荀晏的玉玨。”

“非也,非也。”倪樂尊者搖頭:“你怎麼能斷定當晚去找鳳弦的那個小弟子就是那個神秘人呢?若這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呢?又或者,焉知分彆從鳳弦和荀晏兩方下手的人,不是同屬一個勢力?”

眾人麵露沉思。

明田起身道:“罷了,這其間種種,隻需一件事即可明了。”

“如何明了?”薄瑾問。

“無論是哪一方,天宗荀晏也好,靈宗鳳弦也罷,又或者神秘人與其他勢力也可,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讓兩枚玉玨合並,引出傳說中的天靈宗秘藏!”

天靈宗如何,出世不出世,它的秘藏出不出來,對無華派的霸主地位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所以,明田這段日子是異常的忙碌。

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轉眼間,白駒過隙二十年。

江摘月結丹,廣邀群雄。

二十年過去了,天靈宗秘辛如何,鳳弦都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自然是該知道的人都知曉了。江摘月廢棄原有修為,從頭練,短短二十年就能結丹,無一不證明著真正的天靈宗嫡傳弟子的非凡之處。

如今,身為眾人眼中的天靈宗的靈宗傳人,江摘月的地位比之原先更甚。畢竟,在傳聞中,唯有將天、靈二宗的法門融會貫通的傑出弟子,才能有打開秘藏的能力。而當世唯二的兩個天靈宗傑出弟子,荀晏和鳳弦,隻有鳳弦有這麼一個弟子。

鳳弦收了用來傳承衣缽的弟子,焉能不知他不會像他師父一樣,兩宗秘法全教導,培養出一個絕世天才來?

像是為了佐證鳳弦所言非虛一樣,這二十年來,不僅是鳳弦因用了秘法重傷在九湯城休養生息,就連荀晏也是深居淺出,代師弟教徒,隱隱有將黃卓培養出來和江摘月對打的意思。但是,不得不說,雖然黃卓修為高於江摘月,但是天資和氣運這種東西,不是靠年紀大和勤勉就能彌補的。

比起之前的天靈宗的高調行事,竟敢與無華派相抗衡地傳道“筋改之策”,這二十年的天靈宗和荀晏都低調許多。這讓不少有心人暗地裡猜測,難道,當真如鳳弦所說,奇陽玉玨失竊,荀晏方寸大亂後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了?

天靈宗低調行事,但是受他它出世影響而衰退不少的丹陣符器四技卻是萎靡不振良久,受此影響最大的還是獨霸中州的無華派,任羽為此愁禿了腦袋。一見天靈宗低調行事,少不得要為此彌補一二的,於是,坊間裡,關於天靈宗的“筋改之策”的真實性也受到了質疑。

任羽敢這般行事,看似是明田默許,又像是非虛尊者常年閉關不關心此事一樣。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明田讓非虛尊者顧明田處在一個搖擺不定的狀態。但偏偏,誰也沒察覺到他的搖擺不定,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弟子們私自做的,他這個掌門人,閉關太久,不知道。

天靈宗勢頭下降,沉寂了將近三百多年的魔修卻月宮卻又有了和無華派彆苗頭的意思,屢屢在南州邊境之地騷擾小宗門,打劫散修,更甚者,深入西洲腹地,搶占靈脈。

薄瑾不由得感慨,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架勢,或許正如師尊所說,修行界,從未太平過。

江摘月的結丹大殿,九湯城熱鬨非凡,賓客雲集。

一個高挑瘦削的身影戴著笠帽走進,他微微挑開鬥笠一角,看著九湯城的城門,不由得微微笑了。

中州,九湯城,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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