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啊?”“啊!”的反應過來,渾身發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是牢牢地將身邊人的胳膊拽的緊緊的了。
張鳳眠又快速從包裡拿出符,一股腦地塞給喬迎興:“這東西沒人都拿著千萬彆掉了啊!”
說完,他擰開瓶蓋,拿著一瓶黑狗血盯著幾人旁邊。
陸薔幾劍挑飛了詭異的亮著的燈籠,周圍更暗了些,她屏息,忽而道了一句:“小心,它過來了!”
“什麼過來了?”聶煥木訥地問。
喬迎興忙把手按在聶煥肩膀上,他噓了一聲:“學弟,你彆說話。”
周遭霧氣迷蒙,伴著黑沉沉的雲,幾人的視線都受阻,張鳳眠也有些看不清了。直至李藝晴覺得有什麼東西摸到了她的腳後跟,冰涼刺骨,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隨後張鳳眠的一瓶狗血就潑到她身後了,就連她身上也被潑了一些。張鳳眠又迅速上前拉開了李藝晴,一旁的陸薔上前刺了幾下。
濃重的腥臭味傳來,隱隱約約的,耳後傳來幾聲輕不可聞的滋啦聲響,響了一陣子後,平息了。
平靜下來後,幾人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陸薔學妹,它……消失了嗎?”柴佩輕聲問,一手握著趁亂拿出來的那把鐮刀,一手緊緊地握著張鳳眠剛才塞給他們的黃符。
張鳳眠拉著李藝晴站在他身側,他定睛看了幾眼,側耳聽了聽,道:“沒反應了,應該是消失了。”
陸薔看天,神色沉重:“剛才來的隻不過是蝦兵蟹將,真的,恐怕還沒出現呢——要等到這層烏雲和黑霧都散去了,才算得上安全了。”
“……或許,你們是在等我嗎?”乾巴巴的、平淡的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
喬迎興一驚,正想這聲音怎麼這麼清晰,又這麼近,就覺搭在聶煥肩膀上的手冷颼颼,他反應過來,喀喀地不敢轉頭看身旁幾乎與自己緊挨著的人。一聲噗嗤聲響,喬迎興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柴佩已是握著鐮刀插進了聶煥的腹部。他雙手顫抖,整個人僵硬的很,看捅了一下,沒捅進去,正要繼續往裡捅,就被張鳳眠忙拉開了。
鐮刀割傷了聶煥的腹部,濃重的鮮血味撲麵而來,“聶煥”卻是咯咯的笑,一直笑,機械般冷漠的笑聲直叫眾人背後起了一層涼意。
幾乎是在張鳳眠出手的同時,陸薔也出手了,她是個用劍的好手,輔以黃符,也能將“聶煥”控製住,更彆說,旁邊還有個半吊子的張鳳眠在劃水。
兩人齊心協力,一時也能將“聶煥”製住,隨後逼出了他體內的那股黑影。
黃符、黑狗血還有劍齊齊加身,黑影慘叫一聲,嗷嗷痛嚎著,又咻的一聲,躲進了正堂。
陸薔高聲道:“正院不能待了,它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出來,我們想辦法出去!”
“東西兩側有偏門!”張鳳眠迅速回。這是他方才閒逛的時候看的——無論什麼時候,找到一些退路總是他生存的法門。
聶煥慢慢地恢複了神智,隻覺得腹部痛得離開,看眾人看他或恐懼或忌憚的目光,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態。
張鳳眠問喬迎興:“社長,我剛才不是給了你們一打黃符嗎?這東西一定要拿著,不然下一次就不知道是附誰身上了!”
喬迎興欲哭無淚:“黃符不夠!我自己也沒呢!”
張鳳眠一臉疑惑地摸了摸書包,重新摸出了幾份,虛咳了兩聲:“咳咳,那啥,這事,書包你們拿著包,裡麵還不少保命的東西。”
他說著,往聶煥身上試探性地扔了一份,見沒什麼異樣,眾人這才放心了。
“彆說了,趕快走!”陸薔舉著桃木劍,神色冷淡。
一行人忙跟著張鳳眠進了最近的西邊的院子。
西側門一過,迎麵就是一座庭院,很大,有假山流水,不過湖泊已經成了一潭死水,湖泊旁是長滿了雜草的鵝卵石小路。一行人上了小路,快速往前跑,跑到一半,喬迎興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腳,定睛一看,竟然是湖泊裡伸出來的白骨爪子。
他整個人都蒙了一圈,反應過來,忙踹開了去,但白爪子力氣很大,他竟是半分使不上勁,還是張鳳眠過來,一腳踩在白骨上用力一碾,他才被放了去。
很快,湖泊裡爬出來越來越多的骷髏架子。
陸薔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神色一變:“不好,肯定是聶煥身上有傷口,血腥味喚醒了他們!這條路不能走了,趕快離開!鳳眠,你斷後!我占一下方向!”
總是東跑西跑的,容易遇上沉睡的東西,將它喚醒,這樣還不如就待在一個地方。可湖底的白骷髏需要的東西陸薔沒帶,這裡又是露天的庭院,靠近正堂,所以隻能另外換一個地方了。這次,她特意用銅錢占卜了一下,而後,選擇了西南邊的大院。
這裡,是明田待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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