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張鳳眠心下緊張擔憂情緒更添了幾分。
整個後半夜,張鳳眠和陸薔都緊張的連風吹草動都恨不能仔細搜查一番,但是又擔心在幾人麵前顯出怯意來打擊了眾人的士氣,兩人神經緊繃了一整晚。
好在草木皆兵了一整夜,他們也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等到東方破曉,月白的天空隱隱露出一抹霞光,幾人都不約而同地歡呼一聲,熬夜的疲憊和秋夜露宿的涼意也沒能讓他們的興奮之情稍稍減弱。幾人把帶來的零食吃完,又喝了水,補充體力,才收拾乾淨,相互打氣著往外走。
路過昨夜的西園的時候,幾人看見那潭死水旁邊的白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除了一些被他們壓倒的雜草,再無其他的印記表明昨夜這裡發生的一切。幾人齊齊鬆了口氣,緊繃的身軀都鬆懈了不少。
隨後是正堂。
正堂是要出去必須經過的地方,幾人路過這邊的時候都謹慎小心了許多,恨不能墊著腳輕手輕腳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忽而大風狂作,飛沙走石,正堂裡傳來奇怪的哭聲,幾人隱約看見黑影在正堂裡頭晃悠。
幾人心神都一凜。
“它過來了!”李藝晴尖叫。
柴佩握著鐮刀的手在顫抖:“這是大白天的,不用怕!”
“昨天下午也是白天!”聶煥低聲反駁。
幾人抖得更厲害了,你攙我扶的,幸而還沒有人跌倒在地,嚇得尿褲子——概因旁邊還有兩個看起來是得道高人的同學。
尤其是陸薔,她雖然話少,總板著一張臉,但經過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的可靠度在幾人眼中簡直堪比軍隊。
陸薔沒說話,反倒是張鳳眠看了兩眼,鬆了口氣:“不用擔心,這是白天,還是早晨,陽氣比傍晚要充裕很多,它不能出大堂的。我們一路小跑過去,彆回頭,什麼事情都沒有!”
幾人雖然瑟瑟發抖,但也應了,有張鳳眠和陸薔在後頭護著,幾人兩人三人一組的往前跑也能安全無虞。然而就在聶煥往前跑的時候,眾人突然聽見後頭傳來異動的聲響——
“夫君!”幽怨的聲音響起。
“大少爺!您怎麼能就這麼離開,留我們在這裡受苦受難呢?”
“爹爹!爹爹!”小姑娘淒厲的喊叫聲。
“孽子!你要去哪兒?!”
攙扶著聶煥的喬迎興和柴佩不約而同地減慢了速度,兩人齊齊地往中間看,看到的是臉色慘白身形僵硬的聶煥。
“……學弟?”喬迎興啞聲問。
李藝晴和曹一萱兩人在三人前方,此時已經跑到了院門處,隻僵硬著軀體不敢動,忽而李藝晴像是瘋了一樣上前不住地拍打院門,可院門像是被什麼東西抵住了一樣,打不開。
“開門啊,開門啊!我要出去!我不要在這裡了!我要回家啊啊啊!”李藝晴尖叫著,把木門拍的砰砰作響,灰塵簌簌地往下落,曹一萱不知是被後頭的情況嚇住了還是被李藝晴的表現嚇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
“放肆!胡言亂語什麼?!”陸薔一聲冷喝,地掐訣念咒,一張黃符飄然而起,燃燒著,成了一團火球,直直地往正堂方向而去。
慘叫聲不絕於耳,隨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喬迎興和柴佩此時正盯著聶煥,聶煥整個人身形僵硬的猶如石膏,一動不敢動,不知是被附身還是被嚇著了。張鳳眠在他背後畫著符,又利索地將一張黃符貼在他腦門上——滋啦聲響,有很淺很淺的黑色煙霧從他頭頂排了出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什麼情況?”柴佩忙問。
張鳳眠鬆了一口氣:“沒事,剛才就是他們詭計多端,想離間咱們來著。”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就連李藝晴都冷靜下來了。幾人擦了把冷汗,合力撞開了門,不敢再細看,直接爭前恐後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