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你討厭我嗎?”
左露予說完這話,葉非把剛拿起的手機又放了回去,她翻身平躺著,疑惑問:“為什麼討厭你?”
她想了想,又問:“你出軌了?”
左露予那頭聽後,無奈回答:“沒有。”
葉非笑,閉上了眼睛:“那你有什麼好讓我討厭的。”
她說完這話就困了,見左露予沒再回答,全身心放鬆下來。
不過幾秒,葉非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葉非的鬨鐘照常醒,是她的工作鬨鐘,不是養生鬨鐘。
她睜開眼關掉鬨鐘後,在床上回顧了一下人生,還是迷迷糊糊,就在差點又睡過去時,她的人生回顧到了昨天把左露予留在房間這事。
於是她醒了。
她一摸,左露予那邊空空,連餘溫都沒有。
於是她徹底醒了。
她連忙穿了鞋出去,打開門走到客廳,這才看到左露予。
左露予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杯牛奶,腿上放著本雜誌。
她聽見聲響,轉頭對上葉非的目光:“早。”
葉非隨便早了一聲,見左露予穿是還是居家服,問:“好點了嗎?”
左露予翻下一頁,似乎猶豫了幾秒,接著回答:“沒有。”
“沒有?”葉非有點驚訝,她走了過去:“沒有什麼意思?燒還沒退?還是人不舒服?”
左露予笑了笑,回答:“沒事了。”
葉非才不信,她回房間拿了體溫計,也不管左露予同不同意,站在沙發後就給她量。
她看著體溫是退燒的樣子,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葉非揚眉:“感覺是好點了。”
她壓著沙發,瞥了眼左露予手上的雜誌,說:“不過你如果不舒服的話,今天留在家裡吧。”
葉非把體溫計丟進口袋:“能請假嗎?”
葉非又說:“可以吧,公司是你的,去不去你說了算。”
葉非想了想:“昨天不是可以把工作帶回家,大不了有急事也在家做,反正電腦方便。”
葉非點頭:“你都生病了,你的公司應該不會這麼沒人性吧。”
葉非啊了聲:“我昨天跟我媽要了一個阿姨的電話,你今天在家,我中午就讓她過來做飯。”
葉非點頭:“那我也留下來。”
她想著差不多說完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壓著沙發靠背,問左露予:“可以嗎?”
左露予臉上沒有拒絕的樣子,葉非也不等她回答:“行,我給師傅打電話,請個假。”
說完她電話就打了過去。
左露予轉頭看著她咬著袖口等電話接聽的樣子,輕歎:“葉非。”
葉非對上她目光:“嗯?”
“喂,師傅。”才應完左露予,電話就被接起,葉非對左露予噓了一聲,對著電話:“我今天請個假。”
那頭的師傅聽後問了句:“怎麼了,突然請假?”
葉非入行這麼多年,一直都跟著師傅,感情好,她也沒想瞞她,直接說:“一個朋友病了,照顧一下。”
她很少請假,那頭師傅那邊聽了語氣立刻變得有些曖昧:“什麼朋友啊,還要你照顧。”
葉非笑:“您心裡想的什麼朋友,就是什麼朋友咯。”
師傅立馬大笑起來:“行,今天也沒什麼事。”
因為侃了兩句,電話打斷後,葉非笑意還在嘴邊,她剛剛打電話走了幾步,這會兒才又折回去,問沙發上坐的人:“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
左露予不明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葉非一愣:“哪樣?”
左露予搖頭,心道算了:“你去洗洗,出來吃早飯。”
葉非點頭,很聽話地回房洗漱。
吃完飯,兩人就在客廳沙發坐著,沙發很大,左露予坐了一角,葉非占了另一角。
左露予牛奶還沒喝完,她放在茶幾上的電話便進來了,果真同葉非想的那樣,左露予這一接,即使在家也閒不下來。
早晨的時光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葉非刷了微博後,還特地刷了一下左露予的朋友圈,但可惜的是,左露予幾乎沒發什麼,冷清的很。
她也不想閒著,明天有個書法家的采訪,她想著便拿起平板,開始做功課。
左露予那頭電腦啪啪作響,葉非這邊低頭記著筆記,她嫌太安靜,戴了耳機聽歌,嘴裡還哼哼幾句。
偶爾的,左露予抬頭看葉非,見她是趴著的,再過一會兒看她,她又靠著,再過一會兒看她,她又斜靠著。
就沒正經坐著過。
左露予不自知地嘴角一勾。
兩人不說話,各自忙自己的事。
一個多小時過去,一聲門鈴打破了安逸的氣氛。
葉非從枕頭上抬起腦袋,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應該是阿姨來了。”
她換了鞋噠噠走過去,見門口果然是阿姨。
兩人扯了幾句葉非媽媽,寒暄了一陣,葉非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指著客廳那頭說:“廚房在那邊,冰箱剩點菜,不夠樓下有超市,麻煩你啦。”
阿姨點頭,問葉非:“有不吃的菜嗎?”
葉非點頭:“蔥,薑,蒜,番茄,胡蘿卜,香菇,芹菜不吃。”
她說完回頭喊了句:“左露予。”
喊完才發現左露予站在她身後,葉非笑了笑,聲音放小:“你有不吃的菜嗎?”
左露予搖頭:“沒有。”
葉非回頭對阿姨笑了笑,拉著左露予的手腕:“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