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不到一秒,自己笑了聲:“騙你的,其實我本來是叫葉菲,帶草字頭那個菲,後來上戶口,派出所打錯字了。”
“左露予,哪個說法比較酷?”
“都很酷。”
“左露予,你為什麼叫左露予?”
“我沒問過爸媽。”
葉非嗯嗯兩聲:“你的名字真好聽。”她歎氣,埋進左露予的脖子裡:“我的藏頭詩還沒寫呢,一直沒靈感,也不知道要寫什麼。”
她一個仰頭,差點從左露予身上摔下:“我沒有文化,啊,寫不出來。”
左露予往後退了幾步,接住她。
葉非:“太幸運了,我怎麼就遇見了你這麼個寶。”
左露予失笑:“你才是寶。”
葉非逗逗左露予的下巴:“叫非非寶貝兒。”
左露予:“非非寶貝兒。”
葉非:“嗯~真乖。”
過了一會兒
“左露予,我有點醉了好像,開始胡說八道了,我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回去要被爸媽罵了。”
左露予:“不會的。”
“小時候我爸喝醉回來,特彆難辦,還吐,他那麼重,左搖右擺的,我媽伺候不了,就生氣。”葉非摟住左露予的脖子:“你生我氣嗎?”
左露予:“不生氣。”
葉非唔了聲:“我以後不喝這麼多了。”
左露予嗯了聲,輕聲問:“你怕我生氣嗎?”
葉非點頭:“怕啊,怎麼不怕。”
“你呢?”葉非問:“你怕我生氣嗎?”
左露予:“怕。”
葉非笑:“你這麼乖,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她啊一聲,突然大聲:“我一點也不乖。”
左露予笑:“還知道自己不乖。”
葉非哭笑不得:“左露予,我真的暈了。”
這大概是葉非印象裡,第一次喝得這麼暈,在醉與沒醉邊緣徘徊。
“怪你,都是你在身邊,所以我才放肆喝的。”
左露予:“好,怪我。”
葉非嗝了聲。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話音落,沒等左露予動作,葉非一推,從左露予的背上滑了下去。
這一路,葉非都在說話,什麼都說,看到花草樹木還伸手打招呼,打完又覺得自己挺傻逼的。
夜深了,爸媽都已經睡下,葉非想象中被罵的畫麵沒有出現。
被左露予推到浴室裡洗了一番,葉非占床就撲倒了左露予,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身下的人。
左露予的手虛虛搭在她的腰上,看著淺燈下的人,看著她勾起的彎彎嘴角,問:“怎麼了?”
葉非說:“老婆,我們再喝一杯。”
葉非說這話時,像隻偷吃的貓。
左露予笑,摸葉非的頭:“乖,不喝了,我們睡覺。”
葉非搖頭:“不睡覺。”
她說完靠近一點,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醉了,拿鼻子在左露予的脖子上蹭了蹭,聽左露予呼吸重了幾聲,咯咯地笑了。
不多做什麼,隻輕輕一吻,葉非將頭抬了起來,她看了好幾秒左露予,接著伸出手,十分珍愛地捧著左露予的臉,小聲又溫柔地說:“讓我以舌代酒,敬葉太太一杯。”
沒等左露予反應,葉非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纏纏綿綿,吻得左露予七葷八素的,耳邊儘是葉非柔柔的那句“以舌代酒”。
隻可惜,葉非吻完,身子一歪,睡著了。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醒來。
腦袋還疼,而她窩在左露予的懷裡。
葉非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大清早的,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左露予被吵醒,恍惚睜開眼睛。
“左露予,我昨天有沒有做丟臉的事?”
左露予揉揉她的腦袋:“沒有。”
沒有個屁。
她還記得她指著天上的飛機,讓左露予買下來,把A市市區推平了,給她建個飛機場,飛機就停在那,愛去哪去哪。
她還摘了根草,覺得那根草實在可愛,插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她還……
……
葉非快要哭了。
“左露予,我吐了嗎?”
左露予點頭:“吐了。”
葉非生無可戀:“然後呢?”
左露予:“沒有然後,爸媽都睡了,沒事。”
葉非發出一聲長嗷。
葉非又發誓:“我下次再喝成這樣,我就……”
她指著左露予:“你說吧,就怎麼樣,來個狠的!”
左露予:“就做一輩子受。”
葉非:“……”
葉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左露予你怎麼能這樣!你真的不是鐵T嗎?”
左露予被帶笑,揉揉葉非的腦袋:“開玩笑的。”
葉非有種,她把左露予帶跑偏了的感覺。
她揉揉葉非的太陽穴:“酒確實要少喝,以後你要還喝成這樣,那就。”她想了想:“不要工作了。”
葉非一頓一愣:“這什麼走向?”她笑了笑:“你對我工作,不滿意?”
左露予搖頭:“不是,沒有,隻是更希望你做個閒人。”
喲
大boss還有養老婆的願望啊。
挺好。
“不過我還真喜歡我的工作的。”葉非打個響指:“不累,許多時候挺有意思挺好玩的。”
左露予嗯了聲:“所以把這個當條件,可以嗎?”
葉非點頭:“行。”
她在左露予懷裡蹭蹭。
誰說左露予什麼都不懂。
太懂了,什麼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