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紫臉色慘白,渾身冰涼,武烈的臉,對她來說,就是噩夢,她害怕的站在那裡,已經被嚇的魂飛魄散。
“民婦,民婦,參見侯爺,侯爺吉祥!”蘇尹紫顫抖著嗓音,額頭上冷汗涔涔。
“滾吧!”武烈看著這個被嚇的發抖的村婦,怒吼。
蘇尹紫恍若木偶般,轉身離開,她的心剛剛鬆下,隻聽身後傳來褚雲夏的聲音,“侯爺不覺得,這村婦有些眼熟嗎?”
武烈闊步,幾步走到蘇尹紫的身邊,揚手,摘下蘇尹紫的頭巾,一頭瀑布般的秀發,帶著淡淡的香氣,頓時傾瀉而下。
蘇尹紫的臉色,慘白如雪……
武烈眯眼冷笑,殘暴的看著蘇尹紫,“村婦?好一個村婦!來人,把她抓起來,丟進冷水中……”
侍衛上前,七手八腳的抓起蘇尹紫,蘇尹紫看著前麵地獄一般的定北候府,不住尖叫,她不要被抓回去,不要……
途徑褚雲夏身邊的時候,蘇尹紫瘋狂掙紮,她祈求的看著褚雲夏,褚雲夏隻是文雅的笑,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門重重的關閉,地上留下一趟長長的拖痕。
蘇尹紫絕望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幽暗的燭光,將她的臉色照耀的雪白,她的雙臂被鉗固著,狠狠的摁往冰涼的水池中。
臉上的妝容,隨著冰涼的池水,暈染開來,她喘息著,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罪魁禍首褚雲夏。
武烈闊步走過,有下人拿下抹布,狠狠的擦拭著蘇尹紫的臉,她清秀的小臉,頓時清晰起來。
“原來是你!賤人!”武烈咬牙冷笑,銅鈴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蘇尹紫,劈手,一個耳光扇在蘇尹紫臉頰上。
蘇尹紫小巧的臉蛋,頓時紅腫起來,她唇角逸出血絲,倔強而又森冷的看著武烈。
武烈看著這樣的眼光,心中隻是惱怒,他揚手取過旁邊牆壁上的鞭子,沒有打蘇尹紫,而是惡狠狠的抽向一邊的侍衛。
“跟了本侯這麼久,你們居然都是瞎子,連蝶依姑娘都認不出來……”他手中的鞭子,毒蛇般甩向周遭的侍衛,侍衛哀嚎聲一片,卻沒有一個人敢閃躲。
“侯爺,我想,他們隻是無心之過,還是候府失竊的事情要緊!”褚雲夏淡然,手中的折扇,輕搖出漂亮的弧度。
武烈立刻將眼光轉向蘇尹紫,一字一句,惡狠狠的道,“蝶依,本侯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說,你從候府盜走的東西,放在哪裡?”
蘇尹紫不可置信的看著武烈,繼而將眸光投向褚雲夏,褚雲夏依舊是唇角噙著笑意,風輕雲淡。
“給本侯打,打到她開口為止!”武烈怒然,咆哮著看著蘇尹紫。
蘇尹紫不停的搖頭,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侍衛,舉起了鞭子,“我說,我說,東西在三王爺手上,我偷了東西逃出候府,是三王爺救了我,東西在他手上!”
蘇尹紫想要後退,卻被手上的鎖鏈緊緊的禁錮,她驚恐的看著侍衛手中暗含倒刺的鞭子,不住喘息。
所有人都愣在那裡,大概沒有想過,蘇尹紫當著三王爺的麵指正他,武烈皺眉,疑惑的看著褚雲夏。
褚雲夏沒有料到蘇尹紫倒打一耙,搖頭微笑,“侯爺不會真相信了她吧?”
武烈頓時反應過來,一步一步走向蘇尹紫,“你說將東西交給了三王爺,那你倒是說說,你盜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的?”
蘇尹紫被問得愣住,她根本沒有盜竊任何東西,怎麼可能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樣的?
“侯爺,我若是說,我根本沒有見過你所說的東西,你一定不相信,可是我確確實實沒有見過,隻是三王爺他居心叵測,先是救我,然後再把我推入虎口,侯爺,你得提防著他一點……”蘇尹紫將仇恨的眸光,投向褚雲夏,都是他,若不是他,她不會被抓回來。
就算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褚雲夏依舊搖頭微笑,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任憑武烈懷疑。
武烈扭頭看著蘇尹紫,“那你再說說,你今天晚上,究竟是跟誰裡應外合,救走了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