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柳絲絲焦急的等著褚雲威的歸來。
太子妃曾經來看過她一次,不過一見她風塵的打扮,什麼都沒說,鄙夷的離開。
柳絲絲懂她這種眼神,她害怕自己奪去她的丈夫,可是又瞧不起自己的身份。
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嗬,你可知道,你丈夫的未來,其實不是握在你那個權勢傾天的姑母皇後手中,而是握在……
柳絲絲摘了一把盛開妖豔的雞冠花,殷紅的花朵握在手心,紅白映襯,好看的刺眼。
她唇角勾笑,狠狠用力,花在她手心化為一灘汁水,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擦掉汁水的時候,外麵已經響起了下人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柳絲絲笑著迎了出去,“太子殿下,殿下,我姐姐怎麼樣了?”
“她不太好,被定北候折騰的淒慘,似乎定北候一直在逼問她失竊的東西下落,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褚雲威灼灼的雙目,定定的看著柳絲絲,仿佛想要透過她的靈魂,看穿她的心。
柳絲絲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咬唇搖頭,看著褚雲威的眸子,閃爍不定,欲言又止。
“不知道就算了,你在這裡安心休息,我想辦法救蝶依姑娘!”褚雲威轉身,立刻離去。
花廳,褚雲威在正上方,下麵坐著他的謀士,胡言和亂語,兩個是師兄弟,隻是所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一文一武,兩人在他身邊已經很多年。
“太子殿下,我覺得,這似乎是旁人的一個計,目的在挑唆你和武烈的關係……”胡言捋著不太長的胡子,滿臉的睿智。
褚雲威看了胡言一眼,淡淡的道,“我又何嘗不知這是計,所以,我一直沒有真正的對定北候動手!”
“其實武烈若真的想對太子不利,他親自動手,太子殿下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亂語冷聲。
“此話何解?”褚雲威轉身,看著亂語。
“武烈功夫之高,無人能敵,他若是想要謀朝篡位,絕對不會用這麼複雜的方法!”亂語接著道。
褚雲威歎息,“可是這武烈,就算今日不除,日後也定成大患!”
“武烈當除,隻是現在不是時候!”胡言接過話題道。
“你們說,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據定北候府的人說,是太子帶人救走了蝶舞姑娘,那晚的黑衣人,腰間還受了劍傷……”亂語皺眉,輕聲思考。
褚雲威赫然一驚,那晚救走蝶舞的人,腰間受了劍傷?他的腰間……
忍不住,他伸手撫摸自己的右腰。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胡言看著臉上蒼白的褚雲威,皺眉上前道。
褚雲威搖頭,平靜下來,“我沒事,你們說,這背後的人有可能是誰?”
“老三勢力最弱,平日裡誰都不得罪,可是現在卻和武烈走得近了起來,連蝶依姑娘,都被武烈交給了老三;西邊的雪衣侯,更是從不和京城的官員往來;南邊的鎮南王,勢力最為強大,隻是他中規中矩,從來不曾表現出任何謀反的心思,老七的話,老七還沒有自己的封地……”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胡言打斷,“殿下,不用懷疑七爺,最不可能的就是七爺!”
“這個我知道!”褚雲威訕訕,老七是最沒有心機的一個,也是被他利用次數最多的一個。
正在幾人商量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太子殿下,蝶舞姑娘求見,說是有要事,求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