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人先呆會,而且那裡不適合我。”蘇尹紫淡淡的回答。頓了頓,她看到銀雪時不時的看著外麵,臉上流露出一副向往的感覺,她看著銀雪說道:“你不用留下來陪我,你去吧!”
“蘇姑娘不去,奴婢也不去,奴婢在這裡陪著你吧!”銀雪雖然想去得不得了,畢竟今天算是太子府這麼久以來最熱鬨的一次,她真的很想去看看今天會有什麼節目,因為聽說今天的節目都是精挑細選的,但是太子在安排她來照顧蘇姑娘的時候就囑咐過她,叫她時刻的跟隨著她,不能讓蘇姑娘有半點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再怎麼想去,也不敢啊!
蘇尹紫看著銀雪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去,想去就去吧,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彆把我當什麼主子,其實我也隻是個奴婢而已。”
銀雪強調著,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回蘇姑娘的話,奴婢是想去,隻是太子爺吩咐過奴婢一定要照顧好蘇姑娘的。”
蘇尹紫一聽,心裡微微的暖和起來,是不是她真的過慮了,太子根本就沒有變,依然對她那麼的好,那麼剛才她那般的對太子,是不是傷了他的心?
陷入沉思的蘇尹紫楞了半天,等回過神來之後發現銀雪仍然還在,她不免微微的笑了起來。“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一會我就會出去的,你放心好了,有什麼事情我自會跟太子說的,若是太子要責怪你的話,你就說是我的命令。”說完,看著銀雪仍然站著不動,她揮了揮手,“去吧!”
銀雪聽到蘇尹紫都那麼說了,立刻開心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看到銀雪離開的背影,蘇尹紫站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花兒在的話就好了,她感覺到花兒對她的了解可能比柳絲絲的還要深,雖然在這個太子府沒有呆上多久,但是花兒在這裡卻真心的關心過她,是真心的,真心這兩個字並不是那麼的好找。
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要把花兒的屍體給找出來,然後送到花兒的家鄉,這樣也不枉花兒跟了她一場。
砰!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蘇尹紫不由得走到門邊,把門給打開了。
這時她看到天空中滿是繁星,原來是太子府在放煙火。
“外麵那麼熱鬨,為什麼要一個人呆在這裡那麼的冷清?”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到了蘇尹紫的耳朵裡。
蘇尹紫繼續抬著頭看著煙火,並不看向緩緩向她走來的人。“我正在享受著這份寂靜,也希望不要要有人來打破它。”
“你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喜歡應該你自己心裡最清楚,隻是在彆人麵前偽裝一下無妨,但在我的麵前你不需要演戲。”
蘇尹紫仿佛被人說中了自己的內心一般,帶著不悅的眼神看向了走到自己眼前的人,“褚雲夏,你不要擺著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樣,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我。”
褚雲夏擔心的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覺得你的表情不對,從今天白天在街上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白天的時候看著她淒漠的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就開始不舒服起來,總覺得不安,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看太子府裡的表演,表演一開始,他就四處走動著,希望可以看到她,但是走了半天卻並沒有看見她,想了想最後猜測她大概是呆在自己的紫蘇院裡,於是他便來碰碰運氣,因為按道理,這麼熱鬨的場麵,就連太子府裡的奴仆們都跑去看了,他在她在這裡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這裡,而且還用今天白天的那個幽怨的眼神看著天空中的煙火,若不是有煙火的光,他就看不到她的眼神了。
蘇尹紫定定的看了下褚雲夏,這個人太可怕了,居然把她給看穿了,她微低下頭,淡淡的道:“難道不去湊熱鬨就有什麼事情嗎?從來我就不是一個愛湊熱鬨的人,白天的話還請王爺牢記,不要我時刻提醒著,你走吧,這裡不是王爺該來的地方。”
褚雲夏不理蘇尹紫的話,反而露出了一臉的奸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至於哪些地方該去,哪些地方不該去,我自己有分寸,你就彆操這份心了,我認為我很適合在這裡,因為我也是一個不愛湊熱鬨的人。”
蘇尹紫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精力來跟眼前的這個她深愛著的人爭論了,再過多的說下去,她怕她會心疼得暈過去,於是她不再理會褚雲夏,從他的身邊匆匆的走了過去。
“你去哪?”看著蘇尹紫走了過去,褚雲夏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紫蘇院的大門。
蘇尹紫回頭冷冷的道:“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這一句話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就把褚雲夏給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說那麼狠的話,難道她真的對自己沒有感情了嗎?不可能的,若是那樣的話,那在去邊關的路上,那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嗎?她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跟她表白了嗎?他已經說過不會再利用她了,她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還要回到太子的身邊,為什麼還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就在褚雲夏還在懵的時候,蘇尹紫一個人大步朝著熱鬨的地方走去。
為了逼開褚雲夏,蘇尹紫走著走著就朝著一條有點黑漆漆、十分安靜的林陰小道走去,從這裡也是可以去宴會處的,而且還是個近道,白天走的人特彆的多,隻是天一黑,這裡就已經人會走這裡了。
就當蘇尹紫走到一半的時候,她聽到了前麵不遠處有人在說話,本想走過去看看是誰的,卻無意中聽到了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她的心裡一驚,於是悄悄的走了過去,因為剛剛她走得很急,沒有提著燈,奇怪的是前麵的人居然也沒有提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