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琉璃算是琥珀一手帶出來的,且琥珀原先是王爺身邊的丫鬟,琉璃和誰鬨僵都不會和琥珀鬨僵。
這一切是陸蒙不知道的,所以琥珀和琉璃見陸蒙耍小手段,便乾脆順水推舟,再加上琥珀大概是看出了她對陸蒙的不喜,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
叫顧歆來說,琥珀這也是蠻拚的了,為了教訓陸蒙,竟把自己的臉給搭上了,這傻丫頭,若是臉上當真留疤了怎麼辦?
也是因著這一點,所以她才更加氣憤,也算是遷怒。
畢竟若是陸蒙安份一點兒,不要招惹琥珀和琉璃,就是自己再不喜對方,也不會特意來找對方的麻煩。
結果對方偏偏要上竄下跳不停的蹦躂,搞得現在她不出手都不行了。
到底琥珀是自己的貼身丫鬟,難道她被傷了臉,自己還很有臉麵不成?人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陸蒙挑釁琥珀,其實也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所以她怎麼對陸蒙,陸蒙當真都不算冤。
陸蒙跪在地上,一臉灰敗絕望,她本來還巴望著瑞王妃能說句公道話,可誰知瑞王妃隻是如老僧入定般坐在一旁,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
因此她的希望破滅了,如今的她,就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
誠王妃隻要一聲令下,自己就會被杖斃。
思及此,陸蒙瑟縮了一下,她還年輕,她不想死……她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做,可現在卻要跪在這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罪。
以前隻覺得大戶人家看著體麵風光,就想方設法的賣身為奴,待到真正進了高門大院才知道,其實是天天過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生活。……
顧歆見陸蒙頹喪的跪在原地,心裡的怒火消了些,可要她來說,她也實在很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
所以她還是決定把對方趕出彆院。
雖然這個彆院是徐府的,但是她和瑞王妃住進來之後,不管是不是在等死,不管是不是被放棄,隻要她們還沒死,身上的身分就還在。
所以區區一個丫鬟,對顧歆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她甚至不用和徐家打招呼,就能夠把冒犯她的丫鬟處死,這,便是宗室尊嚴。
她堂堂一個親王妃,同時也是皇子妃,哪裡容得一個丫鬟在麵前放肆?
陸蒙錯就錯在,低估了所謂的宗室,誠王不是異姓王,他是當今大慶天子所出的第四子,母親是四妃之一的康妃,有著皇子身分的王爺,哪裡是旁人能夠冒犯的?
就算自己的出身不顯,但俗話說的好,出嫁從夫,她嫁給霍展祈的那一日起,就已經是正經的親王妃和皇子妃了。
但是遺憾的是,似乎老是有人忘記這一些。
就是對她和瑞王妃出手的太子妃,也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更是不把誠王當一回事。
顧歆想,日後太子妃肯定會追悔不及的。……
……
太子妃日後會不會追悔不及,她自己不知道,她現在隻知道,太子瘋了。
太子為了蘇可那個賤女人,竟然對她拔劍!
太子妃本就冷卻的心,一下子變得更冰冷,她望著眼前揮舞著長劍叫囂著的霍展容,麵上、眼中、心裡全是鄙夷。
她轉身離開了太子的寢殿,不想再看見這麼個糟心的家夥。
走著走著,她乾脆離了東宮,到禦花園冷靜冷靜。誰知卻在禦花園裡,巧遇了二皇子定王和定王妃。
太子妃望著定王對定王妃溫柔的神色,麵上閃過一絲欣羨,定王和定王妃也見著她了,連忙過來行禮問安。
太子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免了他們的禮。
定王為了避嫌,退了幾步站在一旁,由著定王妃和太子妃寒暄。
定王妃首先笑著問道:“嫂嫂也來散步麼?”
“嗯,閒暇無事,出來走走。”太子妃淡淡的回道。
定王妃的眼神微微一閃,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怎麼沒請太子大哥陪著呢?一個人逛不悶麼?”
太子妃聞言本來就僵硬的神色又冷了一分,定王妃卻像是看不出來似的,兀自抿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