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先前被王妃送出府去,還不知道如今府裡頭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呢。……
……
過了幾日之後,霍展祈和顧歆悄悄的進入了南安府。
他們到達誠王府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開正門,而是從側門進入。
馬車入了側門之後,直接往著王爺居住的景福宮而去。
到了景福宮前,蕭福已經候在那裡了。
馬車停下之後,蕭福立刻命人抬來軟榻,霍展祈繼續裝著殘疾的模樣,上了軟榻上內侍們抬著進了正殿。
而顧歆則是在丫鬟的攙扶下,跟著進了景福宮。
顧歆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霍展祈見狀心疼得不行,趕忙讓人鋪好好床榻,然後親自抱著顧歆上床。
待到顧歆熟睡之後,霍展祈才又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
出了內室後,霍展祈見到琥珀和蕭福正在說話,兩人見到他連忙行禮問安,他擺擺手,對著琥珀說道:“進去守著罷。”琥珀立時領命進了內室。
同時,蕭福則是走上前來,對著霍展祈稟報著這一路以來的大小事,包括了布政使親自迎接,以及府內侍妾作妖的事兒。
霍展祈聽罷後,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過了一會兒,洛成宇和燕書來了。
其實洛成宇和燕書早就到了,他們是在霍展祈收到聖旨後便立刻出發,因此兩人已經把雲州和南安府大致的情形摸清楚了。
霍展祈什麼都沒問,隻問了他們對於雲州布政使的印象。
洛成宇和燕書對望一眼,兩人的麵色都有些遲疑,霍展祈見狀,挑了挑眉說道:“怎麼,不好說麼?”
“回王爺的話,也不是不好說,而是布政使這個人的風評不錯,小的和燕大哥一路打聽,竟是從未聽過他不好的。”洛成宇想了想,據實以告。
“哦?看來這布政使倒是個為民的好官啊。”霍展祈淡淡的說道。
燕書聞言笑了笑,接著說道:“這布政使若不是當真是個好官,那便是他手段了得。”
“嗯,不管是好官或是手段了得,目前都與本王無關。”霍展祈擺擺手,暫時略過了這個話題。
霍展祈沒有問太多,很快就讓他們退下了,之後他寫了一封密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同時,他找來錦衣衛指揮僉事,讓他帶著人盤查近日進入南安府的人,就怕秦王仍然不死心,想要加害於他。
畢竟他從秦王手中搶來的,可是大數目,夠秦王肉疼好久了,更不用說有了那一批兵器,等於有了秦王逆謀的證據。
隻要秦王腦子沒壞掉,肯定會想著要除掉他。
所以他得防著點,免得遭了秦王的暗算。……
正如霍展祈所料,秦王上次沒有刺殺成功,自然是極為不甘心,因此重金聘請了殺手,打算直接要了霍展祈的命。
殺手接了懸賞之後,立刻啟程往著雲州而去。
很快的,殺手便進了雲州,然後繼續朝著南安府前進,隻是殺手沒想到,要進入南安府竟是如此困難。
因為錦衣衛守在南安府各個城門,對於入城的人盤查的很嚴格,殺手費了好一番功夫,竟是都無法混入城內。
殺手在城外候了許多天,最後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這一日,有一輛馬車要進城,殺手遠遠的看見了,快速的鑽入馬車底下,攀附著車廂,就這麼順利的隨著馬車入城了。
更幸運的是,那馬車的目的地竟是誠王府,因此殺手就這麼貼在馬車底下,一起進了誠王府。
入了府後,殺手不敢輕舉妄動,仍舊是貼在車底下,他凝神細聽,原來這馬車裡頭坐著的布政使的夫人和愛女。
布政使夫人今日攜愛女前來誠王府,是來拜訪王妃的。
馬車進了誠王府後,布政使夫人和女兒下了馬車,換上府裡頭的軟轎,往著後殿而去。
待到周圍都沒有人之後,殺手這才靜悄悄的從馬車底下滾出來,然後快速的閃入一旁的假山裡。
然後殺手就躲在假山之中,靜靜趴伏著等待天黑。……
另一邊,顧歆聽聞布政使夫人到了之後,便讓人將她們請去花廳。
她自己則是慢條斯理的用完膳,又喝了消食茶之後,才在丫鬟的陪同下,慢悠悠的晃到了花廳。
彼時,布政使夫人和女兒已經喝了好幾杯茶了。
布政使夫人和女兒見王妃終於來了,趕忙起身行禮,顧歆淡淡的叫了起,然後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下。
布政使夫人和女兒都在偷偷觀察著誠王妃,隻覺得對方年紀輕輕,不過身上的氣勢倒是很足。
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心裡疑惑著,傳言誠王妃出身商賈,可如今一看,在對方身上絲毫找不出那種銅臭味和粗鄙。
莫不是京裡頭的消息有誤?
顧歆才不管她二人的想法,隻是淡淡的說道:“勞煩夫人今日上門來,本王妃初來乍到的,一個人也不認識,倒是讓夫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