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昕臉皮薄,怎麼可能主動提起這茬?
現在見霍展祈意動了,她也被挑起了渴望,臉頰忍不住都紅了,眼尾也不自覺的染上了春情。
霍展祈幾乎被她無意中露出來的風情給迷住了,兩人本來是坐在食案旁,結果吃著吃著就吃到了軟榻上了。
霍展祈抱著顧昕不斷啃著,顧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扯開了大半,兩人在軟榻上糾纏著,正當霍展祈想要再進一步時,顧昕突然低吟了一聲。
接著就見她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霍展祈心下一跳,趕忙問道:“怎麼了?”
顧昕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皺眉忍著疼痛說道:“他踢了我一下……”話語未竟又是一聲痛吟,霍展祈連忙揚聲喚人。
琥珀和瑜生本就守在外麵,聽見呼喚自是趕忙進去,隻見王妃倒在軟榻上,額頭都是細汗,讓她二人嚇了一跳。
琥珀不敢耽擱,連忙使人去請靳太醫,然後又叫瑜生去將馨文找來。
她自己則是領著幾個丫鬟將王妃抬到床榻上。
霍展祈跟在一旁神色著急,他見顧昕似乎痛得很,心裡忍不住有些自責,明知道顧昕這一胎懷相不好,他便應該多忍忍的。
雖然靳太醫說過三個月後可以行房事,可是顧昕的情況特殊,在懷孕之初就因著奔波沒有調養好,接下來的幾個月得更加精心才行。
他的臉上滿是懊惱,顧昕見了自然猜出他在想什麼,因此她開口寬慰著對方,“王爺,妾無事,您彆擔心……”
霍展祈伸出一隻手指點住她的嘴唇說道:“噓,你好好休息,彆說話了。”
顧昕握住對方的手指,溫柔的吻了吻,用行動和眼神表示,她真的好多了。
其實剛才隻是肚子裡的小家夥動得厲害了點,又踢了她幾腳,所以她才會一時忍不住疼痛,呻吟出聲。
或許是因為小家夥知道父母都在身旁,所以才會這樣興奮,不過現在小家夥又沒有動靜了,她自然好多了。
隻是她見霍展祈這樣擔心,便乖乖地躺在床榻上,等著靳太醫和馨文過來幫她看過。
過了一會兒,靳太醫和馨文便來了。
他二人幫顧昕看過之後,靳太醫便對著霍展祈說道:“稟王爺,王妃的身子沒有大礙,方才會疼痛是因著肚子裡的小主子在翻身之故。”
霍展祈還是不放心,拉著靳太醫又仔細詢問了一番。
另一邊,馨文則是陪在顧昕的身邊,問著方才的情況。
顧昕忍著羞窘,將經過說了一遍,當馨文聽到王妃肚子痛的時機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開著玩笑說道:“看來肚子裡的小主子很霸道啊,還沒出來就知道和王爺爭寵了,竟連王爺和王妃親熱點都要抗議。”
顧昕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卻還是好奇的問道:“他現在就能感知到外界麼?”
“回王妃的話,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應當是要六個月之後,小主子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的,不過也有個彆例外的。”馨文說道。
顧昕聞言心裡一跳,若是孩子當真能聽見外麵的聲音,豈不是方才她和霍展祈之間的纏綿都被聽了去?
難道寶寶方才真的像馨文所說的,是在抗議麼?
思及此,她突然覺得有些羞人,竟然被寶寶聽見了夫妻之間的閨房情趣,這讓她以後要如何麵對寶寶啊?
馨文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因此開口詢問,當聽聞顧昕的擔憂時,她笑著說道:“王妃不用擔心,小主子雖然能聽見,但是記不住的。”
顧昕也知道寶寶記不住,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她知道自己得放鬆心情了才好,所以她隻得儘量不去在意方才的尷尬。
就在顧昕抬頭還想再問馨文其他問題時,突然瞥見馨文的脖頸上有些不對勁,因此她開口問道:“馨文你脖子上怎麼了?”
誰知馨文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然後非常激動的捂住了脖頸,顧昕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紅。
她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因此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彆太緊張,我隻是問問罷了,你的私生活我不會過問,畢竟你是靳太醫的徒弟,不是我的奴婢。”
顧昕不說話還好,結果才剛說完,馨文的臉色比剛才更紅了。
顧昕見狀,脫口而出,“你和靳太醫……”
馨文的臉色已經紅得彷佛能滴血了,她低垂著頭沒有作聲,顧昕挑了挑眉,看來她的直覺是對的,馨文果然和靳太醫有戲。
她之前就覺得,以靳太醫的性格,能夠對徒弟這麼好,還是個女徒弟,就已經很有鬼了,畢竟靳太醫可是有名的鬼見愁。
然後馨文要跟著他們出京就藩,靳太醫竟也跟著來了,她不知道靳太醫是怎麼說服陛下的,竟能讓陛下願意放對方離開。
總之這林林總總的線索放在一塊兒,讓她不懷疑靳太醫和馨文都難。
她原本見兩人之間沒什麼進展,還一度以為自己想太多,可仔細觀察之後,她又肯定靳太醫對馨文絕對不普通。
現在好了,兩人有了明顯的進展,也算證實了她的猜測了。
因此她緩了語氣,輕聲說道:“馨文,我一直都沒有把你當作丫鬟看待,所以我想和你說一句體己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你能看靳太醫修成正果,那是最好的,靳太醫為你做的一切,想來你應該都看在眼裡才是。”
馨文聞言仍舊沒有作聲。
顧昕知道她的個性,平日就比較安靜木訥,現在又鬨了個大紅臉,想來應是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所以她也不介意對方的沉默,而是又接著說道:“靳太醫把你調到誠王府來,雖說應了王爺的要求,但你該知道,比起在宮裡,在誠王府裡絕對是更自由、更好過的。”
“……奴婢省得的。”馨文沉默了一會兒後,細聲說道。
若不是知曉靳文淵的心意,也感覺到對方的真心和認真,她也不會讓對方近身,要知道,她可是精通毒物的,饒是靳文淵遇上了她的毒,可也是要吃點苦頭的。
除非她自個兒願意,不然就算是靳文淵也沒那麼容易得手。
顧昕也到這茬了,因此她在心裡替馨文和靳太醫感到高興。
她之前便一直覺得兩人很相配,雖說他二人有著師徒的這一層關係在,可是靳文淵是誰啊,哪裡會在乎這些世俗的看法?
再說馨文的身世似乎有隱情,若是沒有靳太醫護著,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遇到麻煩。
顧昕之前並沒有問過馨文的來曆,因著對方是靳太醫的徒弟,她本著相信霍展祈的心態,還有上輩子對靳文淵的認識,所以她很安心的接受了馨文。
不過現在馨文和靳文淵的關係產生改變之後,她便隱約的記起,上輩子靳文淵似乎也曾有過一任妻子。
隻是妻子的身分極其保密,見過的人也不多,顧昕在因緣際會之下,得知他妻子的身世頗為複雜,不過因著和她不相乾,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倘若馨文就是靳文淵上輩子的妻子,那麼對方的身世肯定不簡單。……
因著肚子裡的寶寶作怪,所以當晚霍展祈不敢有所異動,就和平常一樣單純的睡在顧昕的身旁。
隻是先前被勾起來的火,卻是沒有那麼快滅掉。
他在就寢前明明已經衝過幾次涼水了,可是欲望卻像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了個頭竟是無法簡單撲滅。
因此他翻來覆去,遲遲無法入睡。
結果因為他的難以入眠,吵得顧昕也無法安然入睡。
就在霍展祈不知道第幾次的翻身時,顧昕開口了,“王爺,您睡不著麼?”
“……不好意思,吵著你了?”霍展祈低聲問道。
顧昕輕輕的應了一聲。
其實彆說是霍展祈了,就是她自己也還有些激動。
霍展祈見顧昕都被他吵醒了,便不敢再亂動,誰知他正想催眠自己入睡時,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胸膛。
他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便看見顧昕紅著臉,咬著唇,一雙大眼睛水霧霧的盯著他。
然後那隻小手慢慢地向下劃去。……
待到一切平複下來後,霍展祈仍然在回味著方才的經曆,他真沒想到,顧昕會願意替他做這些。
他心裡實在是感動極了,也覺得對顧昕愛得不行,因此他湊到顧昕臉龐,輕輕啄了對方幾口,動作溫柔至極。
顧昕的臉頰仍然緋紅不已,她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很大膽,不過看著霍展祈開心滿足的表情,又覺得很值得。
其實兩人相處本來就是互相的,霍展祈能夠為她守身如玉,她為了霍展祈辛苦一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再說他二人是夫妻,更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也不差這一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