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思索著該如何除去林欣瑜。
隻是她法子還沒想到,卻被齊王給禁足了,不僅被禁足了,齊王還向宮裡借了兩個教養嬤嬤,專門來教女兒規矩。
霍欣瑜萬萬沒想到,齊王竟會如此對待她。
隻是她再氣也沒用,齊王這次是鐵了心要給她一個教訓。
霍欣瑜無法,隻得憋屈得窩在院子裡,開始學起規矩。……
……
就在霍欣瑜被困在齊王府學規矩時,護送顧昕回京的車駕終於抵達京城了。
顧昕回到京城後,車駕直接往著皇宮而去,而霍展祈已經領著宮人等在宮門口了。
眾人見陛下對誠王妃如此看重,心裡各自有了不同的思量,他們也算看出來了,陛下對誠王妃這個正妻愛重得很,隻怕不日就要宣布立對方為後了。
這時有些世家大族不禁有些後悔,早該派人在半路上狙殺誠王妃的。
他們本以為陛下隻是想做出深情的模樣,畢竟陛下才剛登基,總不好就讓人說他拋棄糟糠妻,所以才命人去接回誠王妃。
可做戲做到紆尊降貴親自到宮門口迎接誠王妃,那就太超過了。
霍展祈才不管其他人的心思,他日盼夜盼,總算是盼到他的囡囡回來了。
隻是車駕到了宮門口前,霍展祈的臉色倏地一變,在場的眾人也是跟著臉色大變。原因無他,隻見誠王妃的車駕竟沾染了大片的紅色,伴隨著車駕越來越近,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因此眾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一片紅色就是血跡。
誠王妃的車駕出現大量的血跡,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出聲,隻是心裡同時有了一個想法:誠王妃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不隻其他人這樣想,霍展祈見到這沾滿血跡的車駕時,腦中第一個念頭也是“囡囡出事了”。
隻是還沒等他傷心,腦海裡突然出現顧昕的聲音,霍展祈的精神頓時一振,不過卻也沒忘了麵上保持著震驚的神色。
霍展祈在心裡急急開口問道:“囡囡,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罷?”
顧昕聽著對方焦急的語氣,趕忙開口說道:“我和孩子都沒事,你彆擔心。”她就是怕霍展祈擔心,才會算準了車駕抵達宮門口的時機,用“千裡傳音”聯係對方。
“你沒事為何不出現?”霍展祈望著停在麵前,空無一人的車駕,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驚惶問道。
“我們在臨進京之前遭到埋伏,燕書懷疑錦衣衛裡有奸細,所以讓我和孩子躲起來了。”顧昕解釋道。
霍展祈聞言眼神瞥向一旁的賀謹軒,賀謹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陛下的目光,因此趕緊收斂麵上的神色,不敢讓陛下發現他麵上的擔憂。
霍展祈眯了眯眼,沒有錯過方才賀謹軒麵上一閃而逝的擔憂,再加上經過兩世,他很清楚賀謹軒的性子,況且,賀謹軒對顧昕……
所以霍展祈心中對賀謹軒的懷疑隻是一閃而逝。
誰都有可能,唯獨賀謹軒不可能。
隻是賀謹軒的錦衣衛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問題了,這讓霍展祈開始思索,賀謹軒是不是無法勝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揪出奸細再說,賀謹軒適不適合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日後再來定論。
顧昕不曉得霍展祈已經想擼了賀謹軒的職位,此時正在建議霍展祈派賀大人出馬肅清錦衣衛。
霍展祈聽見顧昕念叨賀謹軒的能耐,不悅的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賀謹軒越發的鬆懈了,這已經是第幾次錦衣衛出事了?”
顧昕聞言頓了頓,霍展祈說的倒也沒錯,賀謹軒確實失職了。隻是霍展祈才剛登基,位置還沒有坐穩,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可他手上能用的人也不多,有一個是一個罷。
霍展祈見顧昕並沒有替賀謹軒說話,心裡總算舒坦了。
彆怪他小心眼,任何一個男人知道有旁人惦記自己的女人時,都無法大度的。尤其自個兒的女人還在自己麵前誇獎那個男人,叫霍展祈說,這更是難以忍受。
所以他自然得讓囡囡知道,賀謹軒不隻有優點,缺點也是一堆呢,他可不是在抹黑對方,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來著。
顧昕還不知道,霍展祈的小心眼發作了,此時聽著對方不斷數落賀謹軒的缺點,她隻覺得有些好笑。
在她看來,這是霍展祈把賀謹軒當自己人,才會如此了解對方。要知道,以霍展祈平時冷淡的性子,若是他不在意的人,他連提起都懶得提起呢。
此時對方把賀謹軒掛在嘴邊,雖然都是在說對方不好的地方,可是這也是另一種認同不是麼?
假如霍展祈知道顧昕此時所想,隻怕會啼笑皆非。
他可是很認真在破壞賀謹軒在顧昕心中的印象,可不是在表現他有多了解賀謹軒。
隻能說,這真是個好美麗的誤會。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家王妃已經誤會的霍展祈,好不容易說到一個段落,終於肯停下來了。這時候他才想起,應該繼續詢問王妃遇刺的過程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