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冷嗤一聲,帶著不屑,“你跟小花有可比性嗎?她沒生過娃,連婚都沒結過,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而你呢?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寡婦不嫁鰥夫,你還想嫁哪個?”
“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宋芸意味深長地勾唇,“媽你再晚些回去就怕黃花菜都涼了。”
“都讓你給我氣的,趕緊跟我回去,今兒個老婆子就做主把你跟馮年峰的婚事定了,等會兒給我放機靈點,多問馮年峰要點彩禮錢,存起來給你大弟明年娶媳婦用。”李王氏賣了養女一次還想賣第二次,這也是宋芸急著離開小山村的原因之一,養父去世,她們母女兩個沒了庇護,李王氏今天可以賣她,明天就可以賣小想想。
所以她得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千萬不能節外生枝被李王氏發現,不然以她的脾氣,還不知道乾出什麼缺德事兒。
按照原文的劇情走向,李小花為遠離這個讓她不光彩的原生家庭,不惜自毀清白,主動勾搭馮年峰,甚至把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奉獻出去,時間就是今天。
宋芸記得很清楚,差點沒把李王氏氣到吐老血,鬨得李家上下雞飛狗跳,她也可以趁亂帶女兒偷偷離開。
一踏進李家院子,李王氏就甩開宋芸,著急忙慌地衝進北屋,看到床上兩條光溜溜,氣血攻心,頭暈眼花,一屁股坐到地上,扯開嗓子開始鬼哭狼嚎,生怕動靜鬨小了,引不來村裡人過來看熱鬨。
這就是李王氏對自己女兒深沉的母愛。
在兒子的利益前麵,女兒的名節根本不足掛齒。
而在李王氏看來,反正木已成舟,無法挽回,還不如狠狠地敲馮年峰一筆竹杠,這樣她和三個兒子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些。
宋芸太了解李王氏,將女兒放到地上,拍拍她的後腦勺,將人支出去玩,然後跟著聽到動靜跑過來看熱鬨的村民一塊進去。
李小花和馮年峰已經穿上衣服,但因為時間太趕,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甚至臉上不可描述的情、欲還沒褪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發生了啥,三兩紮堆議論紛紛。
“這咋回事?小馮同誌不是一眼看上大花了嗎?昨兒個還跟李嬸子提親說要帶人回城結婚。”
“說你木魚腦袋還不承認,小花想進城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那可不得抓死了。”
“那也不能沒結婚就發生關係吧?姑娘家家的清白多重要,這樣嫁過去,婆家肯定會看不起她的。”
……
李小花卻不以為然,清白能當飯吃?隻要她一舉拿下馮年峰,跟著對方回北城婆家,以後她就是城裡人了,才不是你們這群眼皮子淺的鄉巴佬。
那可是北城啊,他們國家最大的省城,馮年峰跟她說那裡滿街小車,那裡的人民吃得好穿得好,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萬元戶,他們小山村沒有一個萬元戶,嫁過去,她就是萬元戶太太,出門坐小車,回家紅燒肉,那小日子光是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更重要的是,李大花做夢都想去北城,已經開始自個兒編故事登報了,如果她去了她心心念的北城,她肯定得嫉妒死她。
李小花從小羨慕李大花,長得漂亮,在學校老師喜歡同學歡迎,回家就連她親爹也對她更好,長大後還搶走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從那以後,李小花就把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她的一切,她都要搶。
“要死啊,馮年峰你這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老婆子一心想要成全你跟大花,為了勸大花跟你好,老婆子舌頭都要說破了,你呢?瞧瞧你都乾了啥?你咋不拿把刀砍死老婆子我算了!我就小花這麼個閨女,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被你這個畜生給糟蹋了,老婆子我……我一頭撞死在這兒算了。”李王氏撕心裂肺地嚎完,抱住馮年峰的大腿,悶頭使勁往上撞,她撞不撞得死不知道,對方的腿倒是快被她撞折了。
馮年峰麵露痛色,趕緊將人從地上攙起來,“李嬸子,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馮年峰離婚兩年沒碰女人,彆說李小花長得還不錯,嬌滴滴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就是一隻母狗衝他撅屁股,他都挪不動腿。
“不是故意的?!我閨女的清白,你說聲對不起就想完事?”李王氏反手扒住馮年峰,拉著給圍在門口看熱鬨的村民展示,“鄉親們啊,就是這個臭小子,他不要臉,他耍流氓,大夥趕緊幫老婆子送他去公安局蹲籬笆。”
一聽李王氏要報公安,馮年峰立馬慌了陣腳,連聲求饒,“李嬸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賠您錢還不行嗎?”